“陛下,您上次要奴婢去找得店址,奴婢找着了。”那根红烛所制造的地址,“是一家小作坊,并不出名,来往行人知道的甚少。”刘彻换了一身便装,便乘坐马车而出,街市,热热闹闹,百姓安居乐业,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片欣欣向荣之象,转过街头,人群渐渐少了去,这里很是偏僻,在这里做生意,自然不会太好。
下了马车,映入眼帘,果然是一家‘小小的’作坊,门也有些破旧,这般做生意,谁还会上门,因而他更觉陈阿娇有这里制作的红烛,甚是怪异。轻轻地敲击了下门,很快,门被打开,是一个小孩子,“请问,你们是要做蜡烛么?”刘彻眉眼上扬,终是点了点头。
那里面有几个人,在制作蜡烛,妇人带着孩子,“这位妇人,我想向你定做一套刻有人物的蜡烛。”那位妇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问道,“人物?蜡烛本是照明之物,并不能收藏,那雕刻便是做的无用之功,故而,我不懂得客官的意思。”
“我曾经在一人手中见过雕刻有人物的红烛,底下就刻有你们这家店的店名。”妇人更加疑惑,努力的思索着,倏地,刚才开门的那个小女孩蹦了过来,“我知道,我知道。”妇人刚想拉走她,只见刘彻问道,“知道什么?”小女孩站在妇人身后,有些害怕的看着妇人。
那个妇人有些抱歉道,“家女不懂事,客官莫介意。”刘彻没有去管,仍旧重复刚才的话,“知道什么?”小女孩看了看那个妇人,欲言还止,妇人低头想了想,不再去阻止,“你是那个姐姐的丈夫?”姐姐,丈夫,是陈阿娇么?“你怎么知道的?”刘彻眼眸中的阴厉隐藏的很好,小女孩自然也没有发现,“我猜的。”顿了顿,饶了饶自己的小脑袋,“因为姐姐说,上面雕刻的是她的丈夫。”
“是这个么?”刘彻那出那有些残破的红烛,小女孩,笑着点了点头,“恩。”小女孩仍旧自顾自地说着,“姐姐一定很爱你,我看的出来噢。”她看得出来?连她都看得出来,若不是陈阿娇为他舍身挡下那一箭,他会觉得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笑话,以前或许有,可后来他以为她不爱了。
“那么,我要两个,一个我,一个她。”如若本尊已然无法,倒不如留个念想给彼此。“不需要太像,只需要分清性别即可。”那位妇人接过宦者递过来的定金,“三日之后,我会派人来取。”妇人本就做小本经营的,很少会看见那么大的钱值,有些回不神来,看着他们一主一仆,身上的穿着,想是大富之家。
在马车上,刘彻看着那残破的红烛,陷入了沉思,马车慢慢行驶进皇宫,回到殿中,刘彻将红烛递给宦者,“给皇后送去,她有什么反应都无需回禀与朕。”宦官接过红烛,“诺。”便去陈阿娇的殿那处。
宦官给了陈阿娇红烛便是离去了,她看着眼前的红烛,发呆,“小姐。”薇芷在她面前晃了晃,陈阿娇才回过神来,“他知道了。”陈阿娇看了看薇芷一眼,继续说道,“那雕刻的便是他。”否则,依他的脾性,对这有偏差的认识,该是毁去才对,又怎会送回来?
他是用这样的方法告诉她,他一切皆知,满不下他的,可对于这件事,她并没有打算欺骗于他,不过只是,他没问,她无提而已。如此,也证明了他即使清楚,也不会为了她而改变做事的大方向,
不过增加他在别的事情上对她心软的砝码,将红烛放回最开始放得那个位置。
一切如常,时间顺着以往的齿轮,没有阻拦的缓慢行走着,三日而过,刘彻接过那一对龙凤双烛,“来人,”门从外面打开,“摆驾。”秋意拨动着他的心思,看着陈阿娇宫外那一处的花围,他似是笑了,“倒是挺有闲心的。”宫人看着刘彻到来,俱是停下了手中的事物,皆跪拜行礼。
门被轻轻打开,陈阿娇拿着书简正在看着什么,“不过,打发时间而已。”抬眼,微笑,“屏退左右。”皆是退却,一个锦盒,摆在桌子上,“是什么?”陈阿娇打开锦盒,一对龙凤双烛,“上次给你弄坏了,这次赔你一双。”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都不可能。
“谢,陛下。”
龙凤双烛天子恩,帝后一生梓童乐。红色雕纹今日成,喜颜人物官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