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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故乡及厦门的山水

呆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很容易忽略周边的景致,厦门是我的异乡变故乡,我却对它一见倾心。

大概见到厦门的山水,就象觅到故乡的影子。

很喜欢出门就是绿,绿的样子使人精神饱满。每年四季故乡都是绿的,那种植物枯了,这种植物长芽了。在厦门,四季如春,不担心看到满树枯黄,一片萧索河山。

厦门山不高,择一处小山从高处望下,不要登泰山而小天下,也能领略并俯瞰到全城风貌。

故乡山峰隽秀,且连成一块,童年我们常爬,每年几个季节都有我们采摘山上的山果,红艳艳,饱满满,我们还砍材,割藜蒺。在童年的记忆每到春天,平坦的田野铺满嫩绿的小草,你会觉得一出门就能闻到春草香,也能感觉冬季后种子的复苏,生命力强得能把压它的泥土翻个四脚朝天。

春天野草肥美,我们专挑种植烟草的草坑拔草,一簇簇脆嫩得修长伸手抓来,多汁肥绿,压满在篮里,成了喂养小鱼和兔子最好的新鲜饲料。

春季还能带上狗,让狗在田间帮忙抓田鼠。

你要想像,狗永远没有象猫儿迅猛的身躯及锐利的爪子,它们在田间干的最多的事,是讨好主人,摇着尾巴,使劲讨好,这个洞闻闻,哪个洞踩踩,看到老鼠有时还傻呆呆放它们溜走。

狗带来的好处,它有发达的嗅觉器官,通过我们捕鼠使出的杀手锏,它可以很忠心往蹲有老鼠的洞口吠个不停。

闻风丧胆的老鼠听到狗的狂吠,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两眼滴溜溜呆在洞里装得很无辜,说不定不够胆的老鼠一窜出来就落入我们装好的陷阱里。

很惊喜的,有些四散逃窜的鼠小弟,不留神,还能被狗“狗扑屎“按到在地,这算是狗抓鼠的特别严重功劳。

童年的趣事多多,离开时间长了甚为想念。远望故乡的山,也会体味故乡的水。

故乡的水,透明,清澈,纯净得象个乡村无修饰的少女。厦门的水温和,滑腻,海水湛蓝成熟得令人怦然心动。

夏天的时令,是游泳的最好季节,无论在哪里,都想跃身在水中,由水轻柔地上下轻抚皮肤,痒痒的,酥酥的,惹人爱不释手。

海水是咸的,我们喜欢去海边游泳,任海浪无时不刻翻卷,那种感觉象轻式按摩,血液循环四流,恋得不想起身。

洗梳后在沙滩,踩着不时淹没脚踝的细沙,任由它轻舔,羞涩得使人惬意,不经意间,会有意外从天而降,破天荒发现被海水滚翻的细沙中觅得一个罕见的贝壳。

溪水是淡的。

故乡的水是溪水,早晨冰肌蚀骨,夏季浸入里面,舒服得骨格全酥。

孩小我们喜欢中午偷跑到小溪游泳,几个小孩,全身冒汗,欢欣要到水里跃跃欲试。

在农家绿油油的芥菜地上,脱下汗衫裤子,光着腚子如鱼儿一个劲地往河里跳去。溪旁许多大石头都被我们的脚踩得溜光,水溅起四周。

溪里的水,似珍珠光滑明晃,它坦荡地流经下游,干净着透明,潜在水中睁开眼都能看到一条条五颜六色的小鱼在呼着气,摆着尾巴,有些附在石子缝里,只留头或者尾,你要逗这些小鱼,把它的尾巴拖一拖,它倏地缩到缝隙里。

喜欢玩的,几人打水仗,在水里捉迷藏,因为水不深,不担心被淹死。

最怕半路杀出种菜的老婆婆,她一来,喊着高八度的嗓子:“你们这些光屁股的孩子,把我家菜园子都踩坏了!你们上来,我打烂你们的屁股!”见势不妙,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抱起衣服趟着水花往对岸四溅飞去。

对岸是一片林中胜景,野生着许多小树林,夏季的光泽使这些叶子绿得油亮可鉴。我们互相对笑,喘个小气择个位置放好衣服,然后又跳入水中,难不成老婆婆有能耐跳下水来抓我们。她老人家气得无奈,鼓着腮帮子一走,我们又恢复欢乐雀跃的声音。

童年,骨子里拧着淘气和调皮。但是故乡的山水迷恋着我们。我们从小自由,不被拘束关在房间背三字经,练舞弹琴,纯天然一生下来就和大自然紧密接触。

迷恋家乡的山水,长大出门了,还是那么迷恋。可惜,过去的小溪已无水。

在厦门,望着海,上下翻涌的那种气势,它默默带动人的怡情,极似放一曲舒缓或激昂的莫扎特小夜曲或者贝多芬交响乐,让人恋恋于怀!

故乡的山水是骨子里不可缺少的。厦门的山水,每当出门,我都想把它用相机拍下珍贵的镜头存于历史的D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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