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朝着北面前行,地面上的积雪越是厚重,到最后几乎寸步难行。吕随不得不一边小心翼翼地行走,一边挥舞着捡来的藤条,把藤条甩飞到附件的树木石头上,借着力量前进。
道路虽然难行,但吕随反而很是庆幸。即使大雪几乎把路封住了,那也就代表着贼匪们一定被困在山中,也免得贼匪们逃了没地方找去。
转眼夜幕降临,吕随终于来到了一座孤峰下。他抬起头看着这座山峰,山顶上几点光芒在风雪之中摇摆着,仿佛随时都要熄灭掉。
借着微弱的月光,吕随开始上山。
山脚下路口,十几个贼匪聚在一块石头后面围着火团取暖。这个位置极佳,不仅隔绝着风雪的袭击,而且视线正好面对整个山下。正好一边看守一边避风雪。
“我去,这场雪下了快一天了,怎么不见丝毫减退,难道真的要下上好几天才肯停啊。”
“你们听说了吗?寨里的粮食好像不多了。”
“去去去,哪听来了的狗屁话,年前我们不是下山抢了许多么,怎么会那么快就没粮食了。”
“二狗,你还真别说。你们发现了没有,今天我们的伙食不是坏了许多,平日里至少还有几块肉,今天呢,全******是馒头。”
“哎呀,你也不瞧瞧这个天气,山上的人能把东西送下来就不错了。现在山上的人都不爱出门,昨天就不小心死了三四个人了。”
“有得吃酒别抱怨了。对了对了,你们还记得前几天打上来的那群官兵吗?”
“你是说那群软脚虾啊,哼,老子还以为靖国的人有多猛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是不是,我想说的是当日那穿着白衣的少年,你们记得吗?”
“哦,你是说那个娃娃修士?”
“对对对。”说到这,贼匪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那娃娃当日不是被大统领一枪插进胸膛没,听说昨天就死了。”
“什么,不是吧,那么厉害的修士说死就死了。”其他贼匪都感到不敢置信,当日吕旦勇猛的身姿他们可一直都记在脑海里,没想到如此人物说死就死。
“哎呀,说起来修士也是人,只不过比我们厉害罢了。”
“是啊是啊,以后遇见了修士,其实也不用害怕。”
躲在岩石背后的吕随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他的脸一直冷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接着听下去,这群贼匪都是说些没营养的话,吕随便抬脚继续往山上走去。
“那里有个人。”
“这鬼天气哪里来的人。不对,还真有人。喂,站住,你是谁。”
看到吕随的背影后,众人连忙站起来戒备着。不过吕随连头也没有回,继续往前走去,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可否。”
淡淡的声音夹带着风雪中传来,众贼匪一愣,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不然的话为何对方不回答,反而问候起自己来。
可是,下一瞬间,众人只觉得脑袋一涨,眼前一片血红,顿时失去了知觉。
贼匪们倒地而亡,吕随连回头看眼也没有,继续上前去。
一路走来,不管遇到了多少贼匪,吕随只是淡淡地问候了句,贼匪们便七窍流血而死,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深夜,吕随终于来到了山顶。
或许是这座山比较高,或许是风雪停了。当吕随来到山顶时,空中已经不见了乌云,只有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空中,均匀地播散着迷人的月光。
说是山寨,其实只不过是十几间新建的茅屋,大多数的茅屋漆黑一片,只有少数的茅屋里灯火通明,从里面传来阵喘息声和哭闹声。
吕随没有理会,立即往前走去,在茅屋后面,有一座明显比较大的茅屋,哪里是贼匪统领的居住所。
站在门前,吕随的耳朵自动过滤掉那些另人脸红的声音,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敲了下门。
“咚咚。”
“呼……啊……爽,是谁,大半夜的敲老子门干什么,没看老子正忙活着。”
“咚咚。”这次敲门声音重了几分。
“我草,等着。”
紧接着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在门后面停了下来。“是谁?”
吕随不理会,继续瞧着门。门后面顿时没了声响,吕随一愣,想继续敲门的时候,却不想一道明亮从门后刺了出来,正好刺中他的胸膛。
吕随呆呆地看着这把长剑,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警觉,连问都不问直接就出手。不过,他遇到的是吕随,已经炼体三层的吕随早就不怕这些普通武器。长剑虽然刺在胸前,但也只是刺出一个白点而已。
“哼,到底是谁。”
门一下子打开了,一张满是胡子的脸出现在吕随面前,这张脸先是冷笑着,当他看到毫发无损的吕随时,顿时脸色大变,连手中的长剑也不要了,连忙朝着屋内跑去。
吕随脸上挂起丝讥笑,脚一跨跟了进去。
一进屋,吕随便看到床上一名全身****的女子趴在床上,仿佛是具尸体。而贼首早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长枪,摆开阵势紧盯着吕随。
“你他娘的究竟是谁,来我寨里干什么。”
“杀你的人。”吕随淡淡地会了句,他的目光大多被对方手中的长枪吸引着。因为他隐约之中感觉这柄长枪很是不凡,仿佛可以对自己产生危害。
“杀我。哈啊哈哈哈。”贼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色厉内荏地说:“瞧你小子也是修士,老子修士又不是没有杀过……”说道这,贼首立即明白了吕随的用意。“你是来给那娃娃修士报仇的。”
“知道就好。”吕随脚下一点,人仿佛只大鸟朝着贼首扑去。双手握拳狠狠地打了过去。
贼首脸上一慌,挥舞起手中的长枪连续点了好几下,一下子把吕随前进的方向都封死住。贼首看着吕随无法前行,立即信心大有。
“瞧你也不过如此,比当日那娃娃还要弱。”
“是吗?”
吕随眼中闪过道寒芒,身影一晃,避开长枪来到贼首的身后。贼首只觉得头皮一下子要炸开来,连忙改变手中长枪的方向。
“回马枪。”
原本在贼首手中的长枪,竟然改变了方向,反向地从贼首的肩下刺去。吕随闪避不及,只能在危机之中移开要害之处。可是尽管如此,长枪依然刺中了吕随。
吕随不理会这把长枪,大手一抓,按在贼首的脑袋上一用力,顿时把贼首的头颅捏爆开来。白红色的东西一下子炸开,弄得满屋子都是。
“这……是灵器?”吕随有些怀疑地说道。
坚硬的皮肤并没有挡住长枪,而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普通的武器对吕随根本没有作用,也之后更加锋利的灵器才可以。吕随想不通的是,这名贼匪为何会拥有如此稀少的灵器,不过也正是如此,所以吕旦才会身受重伤的。
吕随弯腰捡起长枪,仔细地打量了下。这柄长枪很普通,就跟平日里见到的枪一样,只是一握在手中,顿时感觉从枪上传来一阵的清凉。
吕随来不及仔细体会,刚才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周围贼匪的主意,屋外一阵子的喧闹。
吕随身处舌头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抗起长枪走了出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