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经临近年关了。
在黄门的这几年,过年好像离吕随都很远,每天不知疲倦地修炼让他忘记了春夏秋冬。直到这次出门后,他才重新感受到过年的氛围。
这气氛,让他不禁回想起了在家的日子,使得他的心中,更想念家了。
“现在知道了吧,要是当日回家的话,我一定被家里人拉着过完年才能出来。到那时候,我们时间就不够了。所以啊,还是等这次任务完成了,在回家好好歇会。师兄放心,小弟既然说要介绍姐妹给师兄,那就不会食言。”
随着越靠近柳县,过年的味道就越浓,甚至的家家户户门前都贴上了红联,到处都蔓延着过年的喜庆。
除夕夜,在人们吃团圆饭的时候。吕随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边境柳县,也是这次的目的地。
虽说是边境,但是由于过了靖河便是国强民富的南山国,所以这里经济繁华,比内陆许多地方都要来的繁华。
刚入柳县,便听到周围民居之中鞭炮响阵阵,孩童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感受着周围热闹的气氛,疲惫不堪的二人不由得精神大震,也被这喜庆所感染。可是尽管喜庆,但街上却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士兵,平添了几分肃杀之色。
士兵们一看吕随二人是生面孔,立即上前询问,得知二人的身份后,立即有人先一步去通报,另一人带领着吕随二人朝着县中央走去。
“二位大人,请这边走。”
按理说这种地方应该不会有贼匪才是。可是由于南山国的政治原因使得这些年来,南山国地界山贼大盛,而波及到靖国境内。
光是这个原因,靖国不知多少次有跟南山国交流过,要南山国约束好自家境内的贼匪。可惜,一来靖国国势微小,二来南山国正经历夺嫡之争,自然无视靖国的抗议声。靖国势小也没办法,只得加强境内的防守,防止再有南山****匪入境。而之前已经入境的贼匪自然就交由各府各县自行处理。
在士兵的带领下,二人穿过大半的柳县来到一座府衙前,在大门口已经站着一名中年人等候着。他见吕随二人到来,连忙从大门上的台阶走下来,人未到礼先到。
“学生柳县师爷庄任,代表我家陈大人来迎接二位。”
原想对方是柳县县主,却不想是名师爷。吕随不懂,吕旦脸色一沉便想质问,不过他的性格使他没有立即发问。
庄任虽然行礼着,但却隐蔽地观察着黄门来的二人,发现对方只是半大少年后,眼色有些黯淡。当他注意到吕旦的神色后,连忙解释道:“还请二位大人恕罪,我家大人并非不想前来迎接二人已叙黄门之情,只是前天剿匪时误中了贼匪的毒箭,因此还不能前来迎接二位。还望海涵。”
“事态已经如此严重了。”
吕随与吕旦相视一眼,没想到连县主都受伤了。吕随更是急忙发问:“不知县主现在伤势如何?”
庄任脸带悲痛地说:“昨夜发了一天的烧,今早得天之幸才苏醒,此时得知了二位大人的降临,我家大人的精神好许多了。”
“快快带我们前去探望。”
在庄任的带领下,三人走进大门,穿过大堂和无数条走廊。吕随发现,府衙里或许是因为县主受伤,所以一点也没有其他人家过年的喜庆,反而有些悲哀的味道。
也不知多久,直到吕随转得头晕眼花的时候,三人终于来到一间房门前。
房门半掩着,里面隐约传来一股药味。吕随二人驻足不进,庄任进屋没半会儿功夫走出来把二人迎进门。
屋里只点着跟手臂粗的蜡烛,烛光昏暗地照射在床上,宽大的梨花木床上盘坐着一名身着睡衣的老者,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吓人。
此人,便是柳县县主陈泰。
见到正主,吕随吕旦走到窗前,行礼道:“吕随(吕旦)见过县主。”
陈泰连忙摆了摆手,疲惫地笑道:“不用如此,不用如此。虽老夫已离开黄门多年,但也是黄门弟子。二位师弟尽管叫老夫一声师兄即可。说来也是愧对二位师弟啊,这大过年的还要你们赶来相助,真是抱歉了。”
吕随没想到县主竟然如此好说话,原本拘束的心放轻松了下来。
“不敢不敢,师兄千万别这样说,这也是我们二人该做的。”
吕旦怕生,所以一切都交由吕随来应对。
“恩。”陈泰点点头,转头看着庄任,语气变得威严。“师爷,饭菜准备如何了。”
庄任连忙点头笑道:“回大人的话,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入席了。”
“那好,扶老夫起来。今夜是过年,二位师弟能来老夫不胜开心,定要陪二位师弟好好吃上一杯。”说着,陈泰吃力地想要从床上下来,看这架势晚上是准备好好招待吕随二人。
庄任和吕随连忙上前扶着陈泰,吕随把陈泰按回床上,摇摇头说:“师兄身上还有伤,千万不可喝酒。在说我们是同门,用不着如此见外。有庄师爷陪我们就行了,师兄还是好好养伤,他日等伤好了你我兄弟三人好为国出力,杀进贼匪。”
“好,既然师弟都这样说了,那老夫就不矫情了。”陈泰感动抓着吕随的手臂,然后对着庄任吩咐道:“记住了,好好招待老夫这两位师弟,要有怠慢,小心你的脑袋。”
“不敢不敢,大人尽管放心,学生一点全力招待。”庄任小心翼翼地赔笑着,尽心地把陈泰扶到床上,并且细心地为他盖上被子。
看着躺到床上的陈泰神色疲倦,吕随吕旦二人便告辞出屋了。二人刚离开,庄任回头看眼门外,然后小声地问道:“大人,黄门怎么派两个毛头小子来柳县,该不会真正来的事其他人吧。”
“你是说这二人是明,还有高手在暗?”躺着的陈泰双眼一睁,神色凝重地问道。
“或许吧,这也只是学生的猜测罢了。”庄任稍微后退半步,此时陈泰给人的压力很大,一点也没有刚才那种病殃殃的感觉。
陈泰闭目思考了下,说:“这样,你晚上好好探探他们两的口风,看门派究竟是什么意思。”
庄任点点头,郑重地回道:“学生知道,大人请放心。”
“恩,去吧。别让老夫的二位师弟等久了。”
说完后,陈泰便一动不动,好像入梦了似的。
庄任看一眼陈泰,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关上门后才愧疚地对吕随二人说:“抱歉了,让二位等久了。这边请,这边请。”
“没事。”
说起来还真是饿了,赶了一天的路,但是吕随二人更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去睡觉。
在庄任的带领下,再次穿过许多道走廊,来到一间大堂里。堂里的圆桌上已经摆放着许多美食,周围还有五六名侍女静立等候着。
“二位大人,请。”
很快的便开席了,只是这一顿吕随吃的很不习惯,因为只要他碗里没有东西,身后服侍的侍女便会小声询问吕随想吃什么,然后帮他夹菜。还有他的盘里如有鱼骨之类的东西,侍女也会第一时间更换新的盘子。
总之,这顿饭虽然吃的饱,但是吕随全身一阵子的不舒服。他偷偷地看一眼吕旦,发现吕旦竟好像熟悉无比,如鱼得水般没有一丝的异样。
这让吕随有些尴尬,他知道,以后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他决定晚点时候好好像吕旦请教请教,以免未来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