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媛想了一夜终于想通,无论如何只要林宇还在她身边,她们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下去这就够了。
一大早金素媛便来到林宇家,“公子还在睡觉吗?”她笑着对躺在寝房里睡意朦胧地林宇说。
林宇睁开眼看见金素媛站在门口,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是素媛还是恩智?”
“公子,是我。”金素媛依旧面露笑容,一副明朗的样子。
林宇彻底清醒过来,他对金素媛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感到奇怪,“你怎么又来了?”他故意板着个脸说。
金素媛嘟啷着嘴笑道:“好久没有玩斗地主了,公子我们来玩玩吧。”
林宇穿好外衣,“我还有事。”他走出门。
金素媛缓缓转过身来,李恩智看清了她脸上的泪水。
“这样还是不行吗,到底我该怎么做。”她在心里问自己。
林宇来到左捕盗厅打听昨天光海君抓捕的那群人的消息。
“他们是因为在江原道和庆尚道传讲妖书而被抓捕。”
“能把那些书给我看看吗?”林宇对当值的官员说。
左捕盗厅的官员都认识林宇,因此他们很爽快地拿了一本妖书给林宇。
看完正本书后,林宇不住地摇头,“看来这次我是救不了他们了。”他在心里想。
从左捕盗厅出来,林宇直奔王宫,他想去再打探一下宣祖对于此事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恰巧在王宫城门处,林宇又遇见了光海君。
“真是冤家路窄。”林小声用汉语说。
光海君这次连看也不看林宇一眼,不过林宇还是很有礼节性地对光海君拱手行礼。
“先生先请回吧,殿下昨夜一夜未眠,现在刚刚才睡下。”内侍守候在书房门前不让林宇进去。
“殿下昨天发怒了吗?”既然见不到宣祖,林宇打算从内侍这里得到点消息。
“殿下昨天的确发怒了。”内侍如实地回答。
林宇又在宣祖的书房门前站了一会,直到太阳光越来越大时他才离开。
光海君和他的护卫武士们从汉城的一家客舍里带走两个男人,他们一行人前往右议政柳成龙的府上。
“不知光海君大驾光临,还请恕罪。”柳成龙也免不了这些客套话。
“右相大人打扰了。”光海君回礼道。
柳成龙迎接光海君进到客房,他让下人端上茶水和点心。
“不知光海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柳成龙问。
光海君脸露担忧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向右相从何说起啊。”
柳成龙倒也不着急,他喝了一口茶后说道:“时间尚早,光海君请慢慢讲吧,在下洗耳恭听。”
光海君皱起眉头,“不知右相可有听闻殿下即将进行改革的消息?”
柳成龙轻微点点头说:“对于此事在下已有所闻,在下认为若是改革得当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是就怕让殿下进行改革的人……。”说到这里光海君摇着头卖起关子。
这次换作柳成龙皱起眉头,“虽然林宇与在下曾经有所争执,不过以在下之见林宇也算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林宇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假,我怕的是林宇心怀二心。”光海君意味深长地说。
“此话从何说起?”柳成龙疑惑地问。
光海君起身离开让人带了一个男人进来,“右相问问此人便可知晓。”
“小人拜见右相大人。”男人跪下说。
“你是何人?”柳成龙问。
“回右相大人,小人是釜山浦时失村里长的儿子。”
“时失村,为何村名这么奇怪?”柳成龙小声嘀咕,“你认识林宇?”
“数月前林宇带着他的妹妹来到本村投宿,家父好心收留了他,却不料他竟是倭寇的间谍。”
柳成龙张大嘴一字一句地说:“倭寇的间谍?”
“是的右相大人,林宇在本村居住一晚后,第二天倭寇便杀来了。”
“或许是巧合吧。”
里长儿子激动地说:“右相大人小人敢用性命担保这绝不是巧合,当时本村村民和林宇兄妹一起躲到村子的后山上,后来林宇趁机逃跑并且领着倭寇还想杀上山来,若非小人们跑得快,恐怕早已成为了倭寇的刀下鬼。”
柳成龙沉默不语,他在沉思着。
光海君对里长的儿子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
里长儿子被光海君的护卫武士们带走,紧接着护卫武士们又带着另一个男人来到柳成龙面前。
“右相大人,此人是对马岛岛主宗义智的部下,他说他认识林宇。”光海君向柳成龙介绍道。
“小人松下右卫门拜见右相大人。”宗义智的部下松下右卫门说。
柳成龙听见这个对马岛人会说朝鲜话感到惊奇,“你会说我们的话?”
“小人自小跟随对马岛岛主往返于朝鲜与对马岛之间,早已学会朝鲜语。”松下右卫门回答。
“那你也认识林宇?”
“是的右相大人,小人早些年在护送商船时亲眼看见林宇与海盗混在一起,小人还听说林宇是一位海盗首领的义子。”
所谓三人成虎,光海君、里长儿子再加上这个松下右卫门皆向柳成龙告发林宇,这让柳成龙不得不怀疑林宇的真实身份。
“可是光海君为什么要对在下说这些话呢?”柳成龙还是不排除光海君是因为嫉恨林宇向宣祖进言取消册立世子之事而污蔑林宇。
“当今朝堂之上,除了右相忠君为国,我还能相信谁呢。”
“可是,光海君大可带着这两人去向殿下告发林宇啊。”
“右相大人,我此举绝非因为个人私利,实在是因为林宇会危急我朝鲜安危啊,大人请想想,林宇如此急功近利地让殿下进行改革,这势必会动摇很大一部分两班的利益,到时朝鲜若一旦陷入混乱,得利的只会是倭寇啊。”
光海君的话说得头头是道,柳成龙也豁然开朗,“光海君所言甚是。”
“林宇拜左相为师,通过左相与我接触到殿下,之后又背信弃义,大行首欲将女儿嫁与林宇,可他却让殿下取消六矣廛,这难道不是想要让殿下陷入众矢之的中去吗。”
光海君观察到柳成龙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对劲,他继续说:“殿下明知我与林宇有隔阂,若是我去殿下是绝不会相信的,到时只怕适得其反会让殿下加快改革的步伐,右相大人,朝鲜的安危就全靠大人了啊!”
光海君见柳成龙还是在那里埋头沉思,“右相大人。”他不停地催促。
良久以后,柳成龙对他的小人说:“备马车,我要进宫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