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北大的新生入校后第一个月都要进行军训,要求必须封闭式管理。彭西欧和聂绪向师父说明了学校安排,曾富贵只好叮嘱两名徒弟自己要抽空练功,但不要引起同学的注意围观。
彭西欧尝过练功的甜头,军训期间,每天熄灯后,他拉好蚊帐,在床上坐起行功,很快一天的疲乏就扫荡干净。现在虽然没了聚气丹,但他运转体内真气,游走经脉,倒与往常无异。只是若要继续吸纳天地精气,增厚丹田内的真气,进展却是极慢。不过前段时间聚气丹帮他在体内积蓄了不少真气,根基已经不弱,他也就不像刚开始练功时那般摸不着头脑。
一晃过了一个来月,随着军训的结束,彭西欧和同学们都熟悉起来,也逐步适应了大学生活。结束了军事化封闭管理,他也恢复了早晚到师父的住所练功。每天能见到母亲和师父,彭西欧心里十分知足。
李东强上的是自考的继续教育学院,没有军训安排。他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和同宿舍的同学一道,把抽烟喝酒学了个遍。等彭西欧军训一结束,第一个周六就叫上李雪梅一道兴冲冲跑来清华玩。
清华大学是BJ数一数二的大校园,总占地足有近六千亩之巨。彭西欧骑辆自行车,后座带着李雪梅,又借了徐立宪的车让李东强骑着,一块前往清华最著名的景点——清华园。
一路上李东强啧啧不已:“西欧,你说这清华还真不愧是第一学府啊。比较起来,我们那中国美院就是屁大点地方。”
“咱们这才走了多少远,你就大惊小怪了。都一个多月了,我到现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总迷路呢,还得靠手机导航。”彭西欧多少有些清华人的自豪。
李雪梅不怎么说话。她坐在后座上,不敢搂彭西欧的腰,只轻轻抓着彭西欧的衣服,偶尔一颠,就隔着衣服触碰到彭西欧的腰部,她的心也就扑通猛跳一下。
到了荷塘,里面都是人行的小径。彭西欧和李东强放好了自行车,三个人走路进去。
“荷~塘~月~色~”李雪梅站在一个立着的小石碑前,轻轻读到。“我知道了!这里就是当年朱自清先生写《荷塘月色》的地方!”李雪梅兴奋地说。她闭上眼睛,呼吸着荷塘水木的清香,悠然神往当年大师的足迹。
“这是个小荷塘,西边还有个大得多的荷塘,中间有个湖心岛。虽然荷塘月色的石碑立在这里,可根据朱自清文章细节描写的考证,都说那个大荷塘才是他当年描写的地方。”彭西欧补充道。
“得,就你们有文化。我呀,早把朱老先生的美文忘了个干净。”李东强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
“忘了?你记得过么?”彭西欧揶揄他。
李东强深吸一口烟,那股香味通过鼻窦直冲脑海。他紧接着喷出口烟在彭西欧脸上:“说正经的,我觉得这儿环境还真不错,改天我带两个同学来写生。”
“好呀好呀!我也来看你画画!”李雪梅跳脚高兴地说道。她没说出来的,是又可以有理由见到彭西欧了。
三个人走走停停,逛了大荷塘、工字厅、二校门等一系列清华著名景点,又用手机拍了不少照片。李雪梅也越发活跃起来,平日里白净的脸蛋,泛出些许红晕,太阳一照,分外明艳。
到了中午,彭西欧领着两个同学吃了顿清华食堂。这食堂就连李雪梅都惊呼:“你们清华学生好幸福呀,菜做得好吃,还便宜!”他们当然不知道,国家每年补助清华的钱里面,一部分就是给了食堂。
到了傍晚,几个小伙伴才依依惜别。约好了第二天周日还在清华会和,再一块去逛旁边的北大校园。眼看时间不早,天有些蒙蒙黑了,李东强自告奋勇,送李雪梅回了学校。
第二天,李雪梅早早就来到了清华。彭西欧和师父、师兄一道正练着气功,手机按照师父的规矩关了机。等到八点多钟从师父房间出来开了手机,才发现李雪梅的短信:“我在清华南门,不知道怎么找你,能来接我么?你手机打不通,开机了请来电话。”
彭西欧连忙跳上自行车向南门骑去,边骑边给李雪梅打回电话。
曾富贵住在清华照澜院附近,离南门很近。只五分钟不到,彭西欧就冲到南门口。见到李雪梅正在门里面来回低头走动,时不时踢动地上的小石块,样子很是俏皮。走近了,彭西欧不经意发现,李雪梅居然涂了口红眼线。
“实在抱歉……我刚才……我刚才有事儿关机了。”赶得太急,彭西欧有些气喘地说道。
李雪梅见到彭西欧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禁脸现喜色,抿抿嘴,居然有些撒娇地说:“那罚你请我吃早饭!”
上了彭西欧的自行车后座,李雪梅大胆把手轻轻扶在彭西欧的腰间。彭西欧出了些汗,就是腰上的衣服也略有些湿湿的。爱干净的李雪梅平时最讨厌汗津津臭烘烘的同学,可不知怎地,隔着衣服触碰到彭西欧肌肤的瞬间,她只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却殊无厌烦。
那学生食堂离南校门倒是挺远,彭西欧骑了有十来分钟才到。彭西欧领着李雪梅买了早点坐下,正大口喝着豆浆,忽然一个巴掌拍在他后背,彭西欧险些被豆浆呛到。他猛然想起那天在哈尔滨火车站被袭的经历,急忙站起身来往后看去。见是徐立宪和同宿舍里的老四正贼么嘻嘻地看着他。徐立宪操着大连腔问道:“老三!挺能整啊!女朋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