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本想找个地方坐坐却发现整个房间里没有椅子。
司马长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连忙将桌子上的书收拾了,让十三坐到桌子上。
司马长风问道:“不知客官是哪人?在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猎人。”十三脸不红心不跳地,一把将小林子拎了过来说,“我和我的爱兽在追逐一只花斑鹿时,迷失在了这里,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从远处看见这里有光亮,便来了。不知哥哥可否让我们在这里留宿一晚?”
司马长风有些疑虑,不过看了看他自己的住处就了然了,道:“行啊,不过我这粗鄙之房,客官可要将就一晚上了。”
“谢谢,谢谢。”十三怀着感激的心情,笑道,“没事,没事,我这粗俗之人,有个下榻的地方就行了。”
司马长风摆手道:“客官,客气了。有缘千里来相会,四海八荒皆朋友。谁都有在外留宿他乡的时候啊。”
十三坐在桌子上,低着头,心中想着怎样才能打探出司马长风两人的来历和目的。突然,他瞅见自己身穿的一身毛皮,灵机一动道:“朋友,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
“不知道,客官要做什么?”司马长风有些难为情地说,“我这远离街市,一人就只有一身衣服啊,一年到头换洗时,都只穿内衣的。”
“朋友,这就说谎了吧!”十三用手指着床角上的红布遮盖着的衣服,说道,“我的这身毛皮很久没换洗了,一股子汗腥味。我就只在这里穿一天,等明天天明了就走,到时还给你就是了。”
一听十三想借那两件衣服穿心里就怒了,或许被冲昏了头脑,也没管十三为什么会知道,红布下放着两件衣服,就准备叱呵。
十三见司马长风面色惊变,心想:“这整不好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他连忙道:“既然朋友宁愿将衣服空闲在那里,也不愿给需要的人使用,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司马长风被十三的这句话所点醒,心道:“是啊,师尊曾说过我的机缘来自这个村子。可是,现在所有人都消失。而这个男子也刚好来到这里,说不定这就是我的缘分,何不让他试试。”
十三刚才的方法失败了,现在只能另想他法。而这时,司马长风尴尬地笑着说:“客观说得对,既然客官需要用,我这就给你取来。”
司马长风将那房木盘端到十三的面前道:“我这有两件衣服,你揭开看看。你喜欢哪一件,挑那一件?”
十三直接揭起红布,在司马长风瞪得大大的眼睛下,将两件衣服都拿了出来。十三笑脸盈盈地说:“两件都不错。”
司马长风脸一抽,嘴上结巴着说:“两件?”司马长风心中想着:“师尊曾说,让我找到青云遮月的主人,辅佐他。并没有说他不可以同样是白泽的主人啊。”
十三故作疑问:“两件一起不行吗?两件我都喜欢啊。”
司马长风笑道:“可以,可以。既然客官喜欢,那我就将两件衣服都送给你。”
十三诧异地说:“送给我?”
司马长风斩钉截铁地说:“是啊,都送给你。不仅要将两件衣服送给你,而且还附带着我们俩人。”
十三心中窃喜:“机会来了。”十三连忙将手中的房木盘向司马长风推去,脸上表现出疑惑、谨慎的表情道:“君子好求,取之有道。你这是干什么?”
司马长风单膝跪地,拱手向十三道:“我想跟随在主人的身边。”
十三板着脸,正色道:“跟随我?为什么?我不会收留来路不明的人。说明你的目的吧。若是开这样的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的。”
司马长风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十三有些神秘,道:“我想请你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
十三现在越来越迷惑了,说:“帮你?你看我这孤身一人,势单力薄的,怎能帮到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司马长风摇了摇头说:“不是每个人谁生下来就是圣人,可也并非没有后人成为圣人。我会尽力辅佐你的。”
十三道:“可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又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我也不喜欢权势啊。”
司马长风大笑道:“哈哈,因为你也需要修行、变强。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想来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你刚才谈那两件衣服时,我情绪不稳定,忘了往那边去想而已。你我有着共同的目的就行了。我不会害你,因为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我若害人,又何须久久等你来。我找个其他人去辅佐,也能达成目的。”
十三,能感受到司马长风话语中的真切。尤其是后三句,直指人心。十三沉默了,他虽然心中疑惑,可他更清楚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十三没有去干涉,他猜出司马长风所经历的一点都不比他少,或许远远超过。
十三没有选择帮或不帮。他的沉默,已经做了选择。
司马长风转过身来笑道:“既然主人已经同意我跟随,我也不磨叽了。我叫司马长风,不知主人的名讳可以告知我吗?我可以看看主人的样貌吗?”
十三当着司马长风的面摘下了面具,让司马长风看了一眼,又迅速地戴上了。
司马长风愣在原地好长时间,直到十三戴上面具,过了半会,才大叫道:“好,好,好。”
这三声好,连熟睡着的童子都惊醒了。
童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睡眼朦胧地走了过来,司马长风给十三介绍道:“这是我的书童,哑童。”
司马长风对着哑童说:“这以后就是我们的主人。”哑童点了点头,准备给十三行礼,叫十三连忙给制止了。
十三看着司马长风和哑童道:“你们以后叫我十三吧。我们是朋友关系不用那么生分的,也显得亲近。”
司马长风尴尬道:“既然主...哦不,既然十三哥这样说了,我也就只好照做了。”
他们三人将桌子搬到了房子中心,将床上的茅草铺到了桌子旁边,三人一兽,围坐在其旁。司马长风又换了一把新的蜡烛。
十三看着两人一兽,微笑道:“嗯,想来大家今晚都睡不着了,我们借次机会可以来谈谈以后出去闯荡的大概方向。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知道你们谁想先来带带头?”
俩人一兽,他指指你,你指指他,最后齐齐地指向了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