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十三干脆盘坐在两尊雕像前,砸了砸嘴笑道,“没事,慢就慢了。有个小跟班真好,至少不用自己动手。”
一个时辰后,小林子还没有回来,十三有些着急了,心想:“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小林子一只爪子背后,另一只爪子抓着肩上的竹竿,眼望于天,大摇大摆地从远处走。此时,竹竿上还挂着两只兔子。
小林子心中摆着头,心中傲然地想着:“让你小看小爷,还不让小爷跟着你,关键时刻还得靠小爷。”
十三看见小林子从远处走来,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叫你去找一点吃的,你都找了这么长时间,你说你能干啥。还好意思跟着我?”可是看了看小林子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就没好气道,“这次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放过你了。要是下次你做个事还是这样磨磨蹭蹭地,就别回来了。”十三对小林子的性格深感头疼。十三虽然心里乐滋滋的,但是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十三可不敢怂恿着小林子,不然,怕死以后混熟了就降不住了。
小林子心里那是个苦啊。心想:“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小林子心里是这样想的,可看它那一脸贱贱的样子,这就没准了。
小林子连忙小跑到十三的跟前,用爪子将两只兔子从竹竿上取下来,满脸花颜月色地奉承道:“幸,不辱使命。请十三哥哥笑纳。”
“噗。”这下十三是真的憋不住了,接过两只兔子,笑骂道:“瞧你那怂样,以后出去千万别跟别人说,你是跟我混的。我都丢不起那人。”
“咳咳。”小林子尴尬地咳了咳,一溜烟地就站在了十三的肩膀上,笑道:“怎么会。”十三没有理会它。
十三记得村庄的旁边有一条河,他拎着两只兔子,向那边走去。一会儿,十三便拎着两只被处理干净的兔子走了回来。
他将兔子放在雕像的底座上,然后,在地上挖了一个坑。他用手拘了一些水,活了一些稀泥糊在两只兔子上。他让小林子捡了一堆火柴,他将兔子放在坑中,把柴火在坑上累了起来。
十三满手是稀泥,可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却满是欢喜,正想要点燃柴火时,却发现没有火石。
十三站在那,思虑良久,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小林子见十三在那里驻足良久,便问道:“什么时候就能吃了?”
十三十分尴尬,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小林子。
小林子鄙夷地看了十三一眼,走到那堆柴火跟前吐了一口唾沫。“轰”一下,便升起了一堆火焰。十三站在那里看呆了。
一会儿,火柴已经烧完了,它全部变成了火种落在了坑里。再有一会儿,火种也熄灭了。
小林子急忙兴奋地抛开灰和干泥,将熟兔子捧在爪子上,它轻轻地咬了一口,入口鲜嫩,吃的其满嘴的油。
忽然,小林子瞥见十三低沉地看着自己,右眼一跳,立马将另一只兔子笑呵呵递给十三。然后,迅速跑到与十三元远一点的地方,蹲下继续去吃。
十三接过小林子递过来的熟兔子,愣愣地看着他新生后的第一顿饭,他想起了“她”。他想起了很多个日日夜夜,“她”经常会给自己做像这样的吃的,想着想着十三潸然泪下。他也想起了“他”,“他”也像小林子一样面对食物毫无抵抗力,“他”也经常会和自己抢吃的,但那时总是高高兴兴的。十三含着泪水,将熟兔子无味地吃完了。
小林子早已在旁边等待良久了,其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十三是带着面具的,小林子根本看不见其的脸,它看出十三似乎心情不好。之前,小林子本想去和十三商量着要再分自己一点,结果,便释然了。它静静地待在十三身边,没有去打扰,等着十三将熟兔子吃完。
十三收敛收敛了情绪,心道:“那埋藏在心中的情感最是让人难忘。”他连忙运转至尊鬼神脸,心情略有些好转。
小林子见十三心的情顿时明朗了许多,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睡觉?”
十三站起身子,坚定地看了看前方,淡淡道:“走。”十三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小林子一脸懵逼地问:“去哪?”
十三随口道:“去了就知道了。”
今夜的月光似乎出乎人意料的明媚。月亮像一个大大的玉盘,高高地挂在天上,星星也被其遮住了光芒。月光照耀在林间,似穿透了叶子,亮闪闪的,像玉一样剔透。弯弯曲曲的小河在月光下变成了一条很长很长的银蛇流向远方,那无尽处似有一汪洋。
此时,月上中天,俨然已半夜。十三和小林子在一座草屋前驻足。
屋顶上草种繁茂。这是真真正正已经长在上面的茅草,夹杂着露水在月光下,像许多聚集在一起的萤火虫,亮晶晶的。木墙上似有了一些裂纹,窗户纸都已经残破了,大小不一的洞眼,似有无数个。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不过在月光的照耀下似有些昏暗,隐约可见一个人影依靠在烛光前。
十三看着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心中想着:“是怎样的坚韧与执着让他们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他们是为了什么?十三不得其解。”
他叹了一口气,用细若蚊虫的声音说:“不管了,进去问一下一切就都知道了。”
“砰、砰、砰。”十三上前重重地叩了三下门,门扇似在摇曳,仿佛随时会坠落般。
“来了。”里面的人道。
不一会儿,门被一个有些纤弱的男子抬开。两扇门是片状离活的,是被斜靠在门框上的。俨然,门扇早就掉了,只能将就着用了。
十三了然,这个长相俊美,看起来有些柔弱的中年男子便是司马长风。
司马长风可不认识带着面具的十三,心中疑惑这里的人早已消失,荒山僻岭的怎么会有人来。可看了看十三的扮装,像极了猎户,也便释然了,便热情道:“客官,快进来。”
十三走进房间入目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根快要熄灭的蜡烛,蜡烛旁边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书是被打开着的。桌子后面是一张床,床上没有褥子,是用干草铺的,也没有窗帘。床上躺着一个童子,已经睡着了,时不时还发出鼾息声。不知是床太小,还是夜晚有些寒冷,童子蜷曲着身子缩在床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