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玩了一天,女孩显得特别的疲惫,回来早早地就睡了,到现在还迷糊着没醒。石像却没有那么瞌睡。
那天,女孩背着石像碰上了族长。族长将他们引进了家,并找来了大夫给石像看病。
晚上,石像睡得很香。
早上,石像便早早的起来了。准确地说,石像是被一泡尿憋醒的。村里的人从来不出村子。粮食、肉一年到头都充足,年年有余,自给自足,他们每天没事可干,早晨等太阳照亮屋子才起床。村民晚起早睡。这,或许就是这里的习俗。
“啊。”一声刺耳、尖锐的女声传遍的全村,将睡梦中的男女老少都惊醒了。
“啊。”一声粗狂的、带有尴尬的声音随后响起。
“抓淫贼、抓淫贼、抓淫贼……”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提着扫帚追着一个青年,扫帚像棍子一样胡乱地被挥舞着。青年灰头土脸地跑回了族长的家,躲在了养家禽的房子里。在那位中年妇女的身后躲着一位穿着长裙的亭亭玉立的姑娘。姑娘脸色微红,双腮鼓起,眼睛带着羞涩与愤怒,撅着个樱桃小嘴气鼓鼓的。
中年妇女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寡妇。前些年,她的丈夫出去打猎,被毒蛇咬了。由于没能及时得到救治,在回来的路上就死了。当村民发现了她丈夫的尸体时,都发臭了。
丈夫英年早逝,她怀胎十月。正是霜降季节,大肚孕妇,衣衫褴褛,捉襟见肘,身体臃肿,动作笨拙。屋漏偏逢连夜雨,无食无依无靠。族长见其可怜,便起怜悯之心,且同为一村一族,理应互帮互助。
族长将后面的老房子收拾了一下,让中年妇女搬了过来,方便照顾其饮食起居。
石像没敢回房间。他看见院子里有一间小房子,房子上面还趴着几只鸡,就想躲到里面。他以为这是闲房子,就想躲在里面。
门开的一瞬间,扑面迎来的是一股子鸡粪味。
“噗,噗,噗”。石像唾了唾满嘴里的蜘蛛网、灰尘和含有臭味的唾液。这时的石像有些犹豫,不过想起刚才那扫帚的味道,他就果断地钻了进去。
这时响起了中年妇女的叫喊声。
石像赶紧背着身体用手闭上了鸡房的门。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顺着门缝向院子里看去。
不一会儿,中年妇女就找到了院子里。她面色凶煞,手里紧紧地拿着一把扫帚,后面还拽着个羞滴滴的姑娘。中年妇女的叫喊声将睡眼朦胧的人们都赶到了院子中央。
“咋了、咋了、发生啥事了。”族长是第一个从房间里出来的,他见中年妇女神色慌张急忙询问到。
“唉,不活了,不活了。”中年妇女见族长出来了,一下子颓坐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就像老鼠把她屋粮食偷完了,没啥吃,没得活了。
“好我的大妹子啊,啥事吗?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吗?”族长一见这个情况,以为发生了啥大事,急忙安慰道。
“人家都看我没男人,欺负我这寡妇哩。”中年妇女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啥,欺负你。你说,村里哪个狗日的,不要皮脸?我今天非把他狗日的两条腿打断不可。”族长气愤道,“那大妹子你没事吧,他没有把你咋吧?”
“把我咋?”中年妇女老脸一红,知道族长弄错了,立即说,“没把我咋,不是我,是欺负我女子哩。”
“好我的大妹子哩,你把话一下子说完先。”族长发现越说越迷糊了。
“今天早上,我女子那个时候正在上茅房,一个男子就闯了进去。我当时就在外面看见了一个黑影影,还以为看错了。不料,一下子我女子就喊叫了出声来。我赶紧拿着扫帚就跑了进去,我看见那个男子裤子都脱了一半,欲行不轨。”中年妇女满脸狰狞,眼睛里似能喷出火来,越说越气愤,“族长啊,你可一定要为我女子做主啊。你看,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我女子自小小地拉扯大,不容易啊。要是当时我女子被玷污了,让我以后下去咋面对娃她爸啊。”
“你当时看清没看清那男的是啥样子?”族长谨慎而又认真地说,“也好让我把人逮住,好好惩治一番,以免他下次为非作歹。”
中年妇女说:“我当时只顾着看我女子哩,我也没太注意那个男人的脸。”
“这我想给你把人逮住,都没法逮啊。”族长有些难为情,想了想说,“那你有没有看见那男子有什么特征。”
“特征?”中年妇女回忆了一下说,“衣服是不是也算?那个男的穿了一件料子比较好的浅蓝色”
“上乘料子的浅蓝色衣服?咋们这穷巷子烂街道的谁能穿上这些东西?”族长也有些惊诧,他们这一村不出二村不迈的谁会有这些东西。忽然,族长想到了一个人,“帝皇归来时就穿着一件浅蓝色衣服。”
族长想了想又想不通了:“帝皇可是过来人,以前真凤凰都见过,如果他要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也是轻而易举,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若真是这样,可该怎么办?”
族长抬起头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石像的身影,这时,他也不得不对中年妇女说的话表示认同和对石像没在场的行径提出质疑。就在这时,他瞥见了那个女孩,那个一直穿着青色衣服的奇异的女孩。
族长面色沉重地走到那个女孩身前,问道;“姑娘,你知道帝皇去哪了吗?”
青衣女孩茫然地疑问道:“帝皇?是谁?”
族长按下沉重的心思,眼睛望着远处,浮现出一股沧桑的感觉,他认真而又虔诚地说:“在上古时期,妖族作祟,祸害人间。就在人间面临生灵涂炭时,我祖炎帝带领能人义士奋力抵抗。而这时巫族之主派遣其皇子前来助阵。在抵御外敌时,俩人侠义相逢,惺惺相惜,酒逢知己,相谈甚欢,故结为异性兄弟。炎帝文有韬略,武有强技。巫族皇子杀伐果断,武艺高强,被称为“炎帝身下第一勇士”。炎帝与巫族皇子的强大终于引来了妖帝的怒火,妖帝以强大手段将巫族皇子击杀,而巫族皇子意志强大,其心不死,活儿再战。妖帝最后将其首身分别封印。最后,妖族被打退,巫族皇字以其勇猛被人族公认的封为“帝皇”,将炎帝与帝皇合称为“炎武帝皇”。人们在村前为两位祖先雕刻了两尊石像。炎帝后来因功参造化,在武破虚空之时,看得一角未来。他让我们后世子孙隐居在此,等待王者归来。幸不辱使命,你背来的男子便是帝皇。他与当时留下的雕像一模一样。”
“你的故事好精彩哦。说的和真的一样。”青衣女孩非常痴迷,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疑声说,“他很早起来去上茅房了,还没回来。”
“嗯。”族长应了一声,忽然大悟。脸上表情也变的自然了。
族长走到中年妇女的身前笑着说:“大妹子啊我想是搞错了。”
“搞错了。”中年妇女说,“这是怎么回事?是我亲眼所见,哪还有假?莫不是族长不想帮我做主了。”
“哎,不是不是。”族长连忙解释道,“那人是帝皇,不是他要去有所图谋,是他凑巧也要上茅房。他也刚来并不知道情况。”
中年妇女心有所悟道:“是我弄错了,是我弄错了,帝皇咋可能弄着事哩。”
中年妇女看了看还在身后有些羞涩的女子,试探着向族长说:“你没看帝皇现在有没有媳妇?”
族长有些狐疑说:“咋,你问这干啥,啥事你说嘛?”
中年妇女微笑着说:“我想把我女子嫁给帝皇哩。”
“哈哈哈,哦,是这事啊。”族长笑着说,“那你问帝皇吗,你可问我干啥?我咋知道哩。年亲人的事,你让人家年轻人办,你个老妇女你胡掺和啥呢。”
就在这个时候,“咣当”一声响。一个满身鸡毛,灰头土脸,臭烘烘的人狼狈地从鸡房窜了出来。
待在鸡房的石像想偷听中年妇女和族长说话,就将耳朵贴近门缝,可是后面鸡房的鸡“咕、咕”个不停。
石像回头“嘘”一声,鸡就不叫了,刚转回头又开始“咕,咕。”来来回回石像一个字也没听见。石像这次转过身来认真了起来。他脸上装起了愤怒的表情,举起胳膊,作势要吓一吓这群鸡,谁知一群鸡瞬间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