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年前,盘古破开混沌,以身体撑起天地。天地初生,混沌衍生万物;种族雄起,在各自始祖的带领下开始争霸天下。大战连天,迎来了荒古乱战和太古大乱斗时代。
战争持续了两个时代,迎来了黑暗祸乱。传说黑暗祸乱时代,种族被强势终结,生灵消失的无影无踪;虚空被打碎,天地被打穿,血雨腥风,尸骨浮沉。
这便诞生了九天十地,四洲八荒。
黑暗祸乱的起因不可知,只知道与盘古同一时期的道祖以身合道,才将祸乱压制住。而力量用尽盘古,躯体化作石人配合道祖将祸乱镇封。
被打穿的世界风雨飘摇,雨水四处弥漫,不适万物生存;而这时出现了一个人,她以五彩神石将天上的窟窿弥补,这个人便是人类的始祖——女娲。
一些强大的种族被从另一个世界顺着破碎的乱流带到了这个世界。
人类的文明始于上古时期,而天皇氏、地皇氏、人皇氏、钜灵氏提挺氏、通姓氏、有巢氏、燧人氏、伏羲氏、女娲氏、蚩尤氏,合成九皇,且为九皇之首;他们是人类的氏祖。伏羲、女娲也在此时开始了造人,称他们为人类始祖。
破碎的世界虽然被补全,但大地到处魔兽横行,残食血肉,人族寝食难安,在炎皇和轩辕皇的带领下,人族与魔兽斗争,终获得安乐。
世界恢复平静,四季交替,风调雨顺,温暖祥和。一些消失的种族也开始露出新芽,余脉繁昌。
上古时期最杰出的三位首领便是炎帝、蚩尤和轩辕皇帝,而他们的出生地便是东荒净土。
上古时期的东荒原本是一个独立的整体,却在之后的神人大战中被打的四分五裂。东荒从此变成了五份残碎的个体,分别是(西)天域、(南)地域、(北)玄域、(东)黄域、(中)荒域。
(东)黄域分为两大部分:净土和城镇。净土占了九成九的地方,禁地便坐落于此;城镇分为一镇五城。
这是唯一一个不属于城而独立存在的镇子。净土与城镇被长河隔于两岸,而这个镇子在城镇的最东面,毗邻海岸,是最接近禁地的。
红日高悬,阳光闪耀,照亮着大地。阳光闪耀却并不刺眼,光亮带着温和。春归大地,清风徐徐,描绘着绿意,点燃绿的火焰,尽绿整片大地。绿叶带着梅黄,鸟儿哼着欢歌,虫儿奏着鸣曲。蜂儿粘着花粉在花丛中走走停停。青蛙伏在荷叶上,目视蚊虫,静止不动,准备一击夺命。
黄土路上长满荒草,这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出入的缘故。顺着黄土路,走进这乡间小镇。
走进这小镇,入目便是两座高大的石像。石像高大威猛,双目怒视前方,炯炯有神。一个石像手托着一个小鼎。另一个石像,一只手顶着盾牌,一只手拿着阔剑;他的头上挂着兽骨,脸上涂着兽血。
而这两个石像前扎着一个石碑,石碑上写着“炎武帝皇”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若仔细看“帝皇”这两个字像是后来加上去的。由此可见,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由石像上的字判断,这石像建立距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十分久远,但石像上却没有沾染灰尘,显得十分干净,这是经常清理的缘故。
在石碑的旁边放着一把藤条椅子。一个瘦骨嶙峋的白胡子老头正手持着抹布,端着脸盆走来。
白胡子老头走向手托小鼎的石像,用抹布沾了沾水,慢慢地擦石像上的灰尘,口中还喃喃自语:“你俩属你年长,关心他。你既勤奋、爱吃苦、又聪明懂事,就是不喜欢拘束。你一心想担当起一些事,这下好了,跑到那里去了,自由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我这遭老头子”。
白胡子老头擦完这个石像,便走到向另一个石像。
到了这个石像旁没有立即去擦灰尘,而是先在石像的头上敲了一下后,皱着眉头,满脸慈爱与担忧地去擦,嘴上还不忙道:“小时候你最调皮,不是今天和村子里这个孩子打架,就是明天和村子里那个孩子打架。可别说,你打架可从来没输过,就是没少挨我揍。来了,走了,回来了又走了;你这次快回来了,又要离去了吧”。
白胡子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到时候别磨叽,也别操心我这糟老头子,走得干脆”。
“唉”
白胡子老头抹完石像,拿着抹布,端着脸盆,走到藤椅跟前叹了一声气,坐了下来。
此时,看着脸盆里的水,泛着光儿,清澈见底,纯净如初。
白胡子老头的目光向着石像,又像向着远方。他的眼睛里一会儿饱含着沧桑与疲惫,一会儿又饱含着霸道与凌厉。不一会儿,他就慢慢地合上眼睛睡着了。
“二老头,吃饭了;二老头,吃饭了······”
一个穿着黄皮兽衣的少年端着饭菜,从远方不停地吆喝着,开心地走来。
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白胡子老头没睁开眼睛,却先道:“臭小子,你娘今天有没有放瘦肉啊”。
他不用睁眼,也不用猜,就知道谁来了,无论吃什么饭他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放一块兽肉。
黄皮兽衣少年张开满脸肉渣与油的嘴,兴奋地道:“放了,放了,放了好大一块肉。今天桩子伯伯打了一头野猪”。
不知道多少年了,白胡子老头从未离开过这里,抹石像是他每天自己给自己定的任务,又像是他心里的执着。
村子里会派出没有成年的少年每天给白胡子老头送饭。
白胡子老头接过饭菜吃了起来。
突然,白胡子老头抬起头道:“你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看我着老头子”。
眼前又出现一个白胡子老头。不过,这个老头的头发也是白的,而且眼睛好像瞎了。老头虽然眼睛瞎了,他的心却是明亮的,而且走路却丝毫不含糊。
瞎子老头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向石像。
白胡子老头看了看瞎子老头,又顺着瞎子老头的目光看向石像道:“怎么,你也感受到他的气息了。他快要回来了”。
瞎子老头摇了摇头道:“不”。
一股凌厉的气息扫过,白胡子老头猛的站起道:“出什么大事了,难道失败了”。
瞎子老头又摇了摇头,看向石像道:“不,只是中途有一点变化,和他有关。不光只有我们这样,那些人也推演到了一些东西。不过,并不要紧,我们不能当什么也没看见,适当地做一点改变,顺其自然就好,一切就让他自己决定吧。不过,他恐怕就要迟几年才能回来了。”
白胡子老头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我们不差这点时间”。
瞎子老头低声笑了两声道:“呵呵,你也沉不住气了,这还是你吗”。
白胡子老头也笑了笑,和瞎子老头对视了一眼,脸都沉了下来,看得出他们眼睛里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