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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征战篇(8)

消息传到蒙古草原上的时候,成吉思汗马上召集臣子商讨军机大事。耶律楚材站起身来说道:“金国是个强大的国家,西夏现在与它联合,这样对我们非常不利。西夏东邻金国,我们不能成为夹缝中生存的人。今日我们要全力对抗西夏,将金国的这只右臂断掉,这样金国就孤掌难鸣了。”成吉思汗高兴地笑道:“耶律楚材先生的大智真的能抵上千军万马啊!你正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要让我的世仇金国皇帝在等待西夏军队与他会合之前,将西夏消灭,然后再安安稳稳与金国大战一场。”说完,成吉思汗便部署军马,开始了第二次对西夏的进攻。

坐在中军帐中的成吉思汗一刻不停地与众将士们商讨着进攻的计划,最后术赤说道:“听说西夏有座斡罗孩城,就在我们前方,如果我们攻打这个城池,相信西夏国主会感到危机的。”耶律楚材马上上前说道:“斡罗孩是重镇,如果能打下它,那西夏的灭亡之日就不远了。”成吉思汗笑道:“耶律先生一直不说斡罗孩城是怕我攻不破吗?”耶律楚材惊慌道:“我觉得蒙古军都擅长运动战,而没有打过攻坚战,所以先让将士们攻打一座小城池,然后有经验了,再做大图。”成吉思汗沉思地说道:“先生说得有理啊!我现在就去请畏兀儿的将领来,让他们传授我攻坚的方法。”就这样,成吉思汗决定首先对斡罗孩城进攻,动摇西夏国的根基。

在进攻之前,郭宝玉建议成吉思汗带上云梯和炮石,这样可以大幅度地提高作战效率。成吉思汗很快采纳了他的意见。蒙古军带着大量攻城器具一路向斡罗孩城挺进。很快,成吉思汗大军便到达斡罗孩城下,守卫在城池中的将领紧闭城门。蒙古军队看着高高的城墙,担忧地喊道:“这么高的城池,我们的战马都没用了,单靠双脚又怎么能爬上城楼呢?”成吉思汗知道将士有畏惧情绪,对郭宝玉说道:“我们蒙古人向来都是野战,今日士兵没有信心,我很担忧啊!”郭宝玉笑道:“攻打斡罗孩城是很难,但我觉得在城池攻不下来的时候,只能选择持久战。只要城中粮绝,不怕城池攻不下来。”成吉思汗听到此处,点头道:“说得是啊!我要让我的将士在此次战斗中积累经验,这样以后攻城就不会如此吃力了。”于是蒙古大军一边攻打城池,一边向畏兀儿、契丹将领讨教攻城良方。过了几个月,坐在大帐中的成吉思汗果断决定,将战马放在旷野上,士兵推着火炮、架着云梯向斡罗孩城进行总攻。正是这一次的攻坚,斡罗孩城被攻破了,所有的国民和百姓都闻风而逃。成吉思汗在城中进行了一次大扫荡。

站在城楼上的成吉思汗欣喜若狂地对将士们说:“城池可真是好东西啊!既能囤积财富,又能保护百姓,实在是好啊!”就这样,他在城中居住了五个月。别勒古台上前道:“成吉思汗,我们的粮草已经用尽,我们还要向西夏腹地挺进吗?”成吉思汗惊愕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好吧,我们让夏襄宗多睡几天安稳觉吧!能得到这么多战利品,我也感到满足了。”就这样,蒙古大军二征西夏结束了,是以成吉思汗攻占斡罗孩城池而结束。当这个好消息传到大草原时,所有的人都在欢呼,因为他们期待成吉思汗能将西夏消灭掉。而坐在回师大帐中的成吉思汗高兴地笑道:“我大军抢夺西夏的城池可是件大事啊!但昏庸的李氏家族却没有反应,这让我们蒙古军感到无比畅快啊!”此次攻夏让成吉思汗感觉有些疲惫,但他回到大草原之后并没有闲着,而是在酝酿对西夏的第三次征讨。

成吉思汗的前两次征讨西夏的胜利让西夏新皇帝非常震惊,李安全马上与众臣商讨起军机大事来。高令公献策道:“如果蒙古军像豺狼一样对我们进行战争,那我愿意拼上这条命,来护卫国家;但如果蒙古军将我们打败,那我们只有献出财宝和美女向他们求和了。”李安全不高兴地说道:“我西夏虽然小,但我们的意志力坚强,我们的军士强大,虽然不能取胜,但蒙古军想战胜我们也不容易。”就这样,众人便不再说话了。满心烦忧的李安全一个人在朝廷踱来踱去。

1209年的秋天,草原上的人们正在为丰收而庆贺的时候,成吉思汗郑重宣布,在金秋时节,向西夏进攻。就这样,成吉思汗第三次征讨西夏在金秋时节开始了。当蒙古大军奔驰在西夏边境线上时,西夏朝廷让世子李承桢率军前去克敌,但很快,西夏军就被打得四散而逃。后来一身精湛武艺的高令公向蒙古军挺进,他企图用野战的形式将蒙古军彻底击溃。但因为西夏军已经长久没有严格的训练和锻炼,蒙古军很快将西夏军击败,统帅高令公被俘虏,全军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冲破斡罗孩城的重防之后,蒙古军在西夏疆土上横扫千钧,一直逼近中兴府外围的要塞克夷门。当成吉思汗对中兴府攻打的时候,坐在朝廷上的李安全却无计可施。就在此时,蒙古使者讹答带着成吉思汗的旨意招降西夏国主。李安全见到使者非常欣喜,于是西夏决定与蒙古国和解,李安全献上自己的女儿察合,希望能与成吉思汗世代友好。

就这样,三征西夏结束了,成吉思汗坐在大帐中畅快地对众人说道:“西夏表面上看很强盛,终究抵挡不了我蒙古大军的铁骑……”经过三征西夏,成吉思汗得到了大量的财物和骆驼等牲畜。而西夏国主所遵从的“联金抗蒙”的策略也彻底破产,这是个重大的胜利,对成吉思汗以后南征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兴师伐金战野狐岭

在蒙古人心中,金国一直是个可恨而强悍的巨人,世代草原百姓都受到金国的压制和剥削。而对成吉思汗来说,攻打金国,是为父祖做的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这样不仅可以一雪仇恨和耻辱,而且还可以壮大自己的国家,让蒙古国成为有世界影响力的国家。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成吉思汗心中酝酿多年的“伐金”计划慢慢地提上了议事日程。1210年的秋天,成吉思汗坐在汗廷上对众人提到伐金的事情,众人的态度也非常明确,他们要求倾国之兵,对金国进行一次全面的进攻。成吉思汗谨慎地说:“如果天神允许,我将在有生之年目睹金国的灭亡,但现在我有很多忧虑啊!”耶律楚材进见道:“我觉得金国并不可怕,如果我们能将所有的军队团结在一起,然后再让一员得力大将镇守草原大后方,伐金是可以进行的。”成吉思汗听着耶律楚材的话,连连点头,说道:“好啊!看来我的将士们又要像初年那样,群聚而战了!”成吉思汗果断地下令:“整顿军马,在来年春初对金国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得到指令的众将士纷纷归营,准备这场少数对多数的战争。

1211年2月,成吉思汗在克鲁伦河畔举行誓师大会,在大会上,除了留草原上的旧贵族守卫国土外,几乎所有的得力干将都参加了伐金的战争。站在军中的成吉思汗大声地喝令:“为了我们蒙古人的明天,为了雪族仇恨,让所有的草原英雄都想着一个目标吧,那就是战胜金国人,让他们的财物和城池都归我们所有,这样草原人的心才会感到安稳踏实。”誓师大会结束之后,蒙古大军就徐徐地南下,直奔金国边境而来。而对于蒙古大军即将侵略金国的局面,金国国主却毫不知情,新皇帝永济坐在朝廷上不动笑颜地说道:“听说蒙古人打败了西夏,看来这些不开化的野蛮人有些实力了。”站在廷下的完颜胡沙说道:“区区一个蒙古部落能有什么作为?我大金国随时可以扼断他们的喉咙。”永济皇帝得意起来道:“如果蒙古人敢扰我边境,那个汪古部可不是好对付的啊!”蒙在鼓里的皇帝还不知道蒙古军正在逼近,更不知道汪古部在几年前就已经投靠了成吉思汗。金国君臣竟然糊涂到如此地步,他们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蒙古军很快就到达了汪古部驻地,其部长阿剌兀思见到成吉思汗,马上成为蒙古军的向导,整个金国边陲失去了一道天堑般的屏障,蒙古军在汪古部的帮助下,轻松越过边境,在金国的土地上长驱直入。直到成吉思汗大军在金国的土地上大肆抢掠的时候,金国国主才接到战报,说蒙古军已经越过边境,在金国土地上安营扎寨了。此时永济皇帝才不慌不忙地下令道:“思忠与完颜胡沙二人为中央尚书省特派代表,立行省于宣德,驻兵抚州。”永济想了想之后,又说道,“我们的乌沙堡非常坚固,可以派一支军队在乌月营驻守,这样蒙古军就是再强,我想他们也会归去的。”此时完颜胡沙又道:“西方边陲不容忽视,我们应该重兵把守才是。”永济皇上下令道:“令西京留守胡沙虎为行枢密院长官,负责据守大同。”就这样,金国开始了与蒙古军的正面交锋。

1211年7月,蒙古大军休整了几个月,将士都对金国的城池跃跃欲试的时候,成吉思汗下令:“立即上马,将眼前的大金国的财富和宝贝全部抢夺过来,让他们的皇帝成为我们的刀下鬼。”喊完,蒙古大军就开始了对金国的大规模进攻。在成吉思汗的指挥下,者别和耶律阿海为先锋,攻打乌沙堡。而此时思忠等人正在修葺乌沙堡,听到蒙古军到来,他们马上派兵布阵,但还没有等金国军立足,者别等人就冲杀上来,将思忠等人赶到乌月营中。蒙古军紧追不放,一举攻破了乌月营。思忠与完颜胡沙慌忙逃跑,最后思忠被免职。蒙古军初战便旗开得胜,这让成吉思汗非常高兴,他对者别等人说道:“今天的胜利说明我们以后的胜利也在眼前了。”成吉思汗又分兵两路向金国腹地挺进。第一路大军由成吉思汗的少子拖雷率领,他们分别占领了昌州、桓州和抚州。每当拖雷兵临城下,城中就会乱作一团,即使最简单的防御也组织不起来,拖雷一鼓作气,胜利夺取了这些城池。第二路军马由术赤、察合台、窝阔台三人率领,他们也像拖雷一样,接连攻取了武州、宣州,宁州诸城,带着胜利的锋芒,他们又向西京挺进,驻守在西京城中的胡沙虎惊恐万分,带着自己的军队便向城外逃窜,术赤等人首先占领了云内、东胜两个城池,然后轻松取得西京。耶律秃花带着小队人马对胡沙虎紧追不舍,在定安之北,胡沙虎摆开阵势,决定与蒙古军展开战斗。此时胡沙虎如惊弓之鸟一般,远远地看到耶律秃花的军队奔驰而来,便在心中合计:“敌人足足有七千人,我还是且战且退的好。”一心想着逃跑的胡沙虎,还没有真正地厮杀,就想着撤退了。薄暮时分,他偃旗息鼓,向后方逃窜,金军大败。这样,耶律秃花出人意料地取得了胜利。

永济皇帝得到连连失城的消息,心中大为震惊,他与众臣子反复商讨之后,决定集中大部分军力,在野狐岭与蒙古军进行一场决定性的战争。永济皇帝下令:“完颜九斤为招讨将军,思忠为监军,统领四十万大军,与蒙古军作战,完颜胡沙率领其十万大军做后应,务必一举歼灭蒙古军主力,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回到草原上去。”九斤等人领命而去。坐镇在野狐岭有利地形上的金军马上召开了作战会议。此时契丹军师桑臣说道:“成吉思汗的军队洗劫了抚州城,瓜分了战利品,他们漫不经心地牧马于山麓之下,消息不灵。如果我们突然向他们发动进攻,就可以把他们击溃。”但九斤却摇摇头说道:“不行,他们那里城防很坚固,我们还是等完颜胡沙将军的后援部队到来,然后一起向敌人发动总攻吧!”就这样,一个最佳的战机被九斤错过了,这个错误使得野狐岭之战的胜券握在了成吉思汗手中。而九斤作出错误决定之后,又犯下了另一个愚蠢的错误,那就是他派遣明安将军前去问成吉思汗为什么发兵攻打金国,并说出了要在野狐岭与之决一死战的战略意图来。成吉思汗认真分析了消息的真实性,下令道:“让明安先在牢房里过几天,等我们胜利归来了,我再来处治他。”成吉思汗放下手中的酒盏,马上开始了备战。

蒙古军快马加鞭向野狐岭奔去,成吉思汗观察着地形说:“我们在背面山口下营,扼住隘口,有利于我军冲锋。”木华黎上前道:“金兵四十万,我们只有拼死力战才能有希望啊!”成吉思汗沉着地点了点头,下令道:“众将士听令,今木华黎为先锋,率领将士先冲杀,然后我主军并进而上,其他将士准备战斗吧!”蒙古军的军事部署完成了,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生死未卜的对抗。两军很快对阵起来,成吉思汗一声令下,木华黎大军首先冲锋,此时金军也顽强抵抗起来。但当成吉思汗大军主力向他们杀过来的时候,完颜九斤惊呼道:“这是一阵狂风,还是一支军队啊!”经过蒙古军的拼死冲杀,金军、哈剌契丹军和女真军很快就败下阵来。蒙古军越打越起劲,到黄昏的时候,四十万的金军彻底崩溃了,完颜九斤带着将士奔逃而去。

而负责后援的完颜胡沙得到四十万大军战败的消息后,没有与蒙古军照面便带着自己的军队逃到宣德城中。蒙古军在城下不停地冲杀,城中土豪对完颜胡沙说道:“我们愿意以土兵为先锋,再与蒙古军展开决战,请元帅发令吧!”完颜胡沙惊恐地说道:“我的正规军都被打败了,你们去了只能是送死啊!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才好。”土豪们见他如此怯懦,呵斥道:“战争到今日是谁的过错,我们都知道。没有想到完颜胡沙元帅今日只想着逃跑,难怪会败呢!”他什么也不想听,放弃了有利地形和顺服的民心,趁着夜晚,率军向南逃奔,但守在城外的蒙古军早就发现了他们,激烈的战斗后,完颜胡沙军队继续奔逃,蒙古军紧追不舍。天明时分,两军在会河川摆开阵势,厮杀起来。完颜胡沙已经无心恋战,加上士气萎靡,金军很快就溃不成军,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完颜胡沙只身一人从乱军中逃出,向宣德府奔驰而去。

完颜胡沙的大军被消灭了,正在回师的路上,胡沙虎的十几万援军又出现在蒙古军眼前。两军在会合堡展开激战。蒙古军士气高昂,每个人心中都有必胜的把握,而胡沙虎的军队虽然完整,但早已为蒙古军的威名所吓倒。经过拼死的征杀,胡沙虎的十几万援军也被消灭了,整个战争的形势急转而下,绝对的优势已经转移到蒙古军手中。成吉思汗得到情报,说完颜胡沙正在宣德府苟延残喘,他果断下令:“围攻宣德府,将完颜胡沙抓到可汗中军帐中来。”就这样蒙古大军又集中力量,向宣德府攻打而来。

坐在宣德府门前的完颜胡沙惊恐地说道:“快快让人坚守此城,如果这座城池也被蒙古军洗劫了,那我更加没有颜面去觐见皇上了。”就在他说话时,侍从前来禀报道:“蒙古军已经兵临城下,全城将士和百姓都在全力抵敌。”完颜胡沙不安地说道:“不能懈怠,这些蒙古军像一群恶狼一般,常人实在是难以驯服他们啊!如果先皇当日能将蒙古人除尽,今日我们就不会有亡国的危机了。”说完,便靠在长椅上,睁着双眼等待胜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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