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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我叫萧然,今年26岁。我的过去在我的印象里像是被编织得破洞百出的摇篮,撑不住我安稳地睡在高头思量………

和大多数的人一样,我至今都像是一个无头苍蝇,在这座城市飘荡。我的日子浑浑噩噩的,但总不至于糟糕透顶。和很多年轻人一样,26岁这样的高龄,每天起床就能听见老妈尖锐的催婚口令。说实在话,我不是嫁不出去,当初对我死缠烂打的王狗子现在娃都可以买半票火车了,还有高中的时候住我家隔壁的张大头,现在取个媳妇还是当老师的,没准以后儿子倒数第一。我就是不想结婚,不然我这样的条件,少说也能嫁个富二代。可我就看不上人家。我17岁那年,上高三,这样一个花样年华,我是在不忍心用去读书给荒废了。可就是那所禁锢了我所有青春期对外面世界幻想的中学,我的初恋,就发生在那里。

我的初恋说出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和他在一起纯粹属于奇迹。不过在一起过后,他为我编制了我一生中最不想忘记的美丽回忆。虽然我们在一起时没有吃过他买的早餐,没有喝过他带的牛奶,然而所有的一切,在我看来,这一辈子,有过这么一次,足够幸福……

他叫夏梓珩,比我大一岁。是一名军人。

如果认为我和他的分开是因为这件事,那就错了。我也不记得我们怎么就分手了,可我记得,为了他,我怎样走过了这样一个脱变的过程。

一个人这辈子总有这么一个人,至少有一个,你会为了他,在街头卖醉,亦或者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他送你的礼物,哭得天荒地老。

遇见他,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感谢他给过我最快乐的几年时光。

像我这样,在最年轻的年纪,遇见一个人,爱上他。直到无法自拔。

每个人都一样,只要爱过,就会明白这种感觉,这种深深爱着却无奈至极的感觉。

我从不相信分开是对彼此的一种解脱,除非不想爱了。

我和那个人,相遇即是缘分,我始终相信爱她没有错,也愿意相信他始终爱我。我总是觉得即使他的离开必定有他的道理,这在多年以后,即便他不辞而别,我却依然为他想好足够的理由措辞。有个人说我傻,是啊,我也觉得我傻,不然我怎么会爱上那个人无法自拔。可是爱情啊,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不知道我市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他,那种感觉直到今天我依旧记得清晰,大概一辈子我也没法忘记……

他们都说爱情自古以来就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我想大概她们都没错。七年了,他的样子依然被我记得,我没法埋怨他的离开。我也想过,可能是我不好,我在自我哀怨中浑浑噩噩地过了七年。

七年后,当我遇见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人,一个和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人,他叫邱孟楚,一个噩梦一样的男人。

他的出现,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后来。衣冠楚楚却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我从没想过需要这样一个男人的喜爱,那种压着你无法喘气的感觉,那种心痛时将死窒息的感觉,全都拜他所赐,我爱过的男人不像他。我爱着的男人心思纯洁,一点也不像他。他时常将自己伪装在君子的皮囊中,教人分不出真实的他。我以为这样的一个男人,我们不会有多大的交集,起码会据他于千里之外。可事实是就是这个男人,后来成了我的枕边人,和我同床异梦的人。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夏梓珩的离开为我织造出了噩梦,直到嫁给他——邱孟楚,我才知道,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的第一段婚姻,在刚刚经过三个月的合法期便惨淡收场。我的第一个孩子,在还没有来得及对我这个母亲的肚子“拳打脚踢”便离我而去。他的到来是一场意外,我不喜欢他;所以他的离开也是一场意外,我也不喜欢。

直到我和邱孟楚离婚那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怜。邻居的冷眼,邱家人的决然,孟琳琳的虚假,短短的三个月时间,所有的都变了,我的爱情和友情全部被扼杀。我离婚了,我以为我终于解脱了。可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无数个噩梦继续折磨着我。手机里那首沉默了七年的专属铃声突然响起,夏梓珩的出现,孟琳琳的“惊喜”,我被种种不堪再次推回邱孟楚的怀里。就是在我以为我可以和那个人远走高飞的时候,我带着爱人与朋友的背叛,再次回到了邱孟楚的身边。他像极了噩梦却又为我铸造了城堡。我变成了一个不懂得爱恨的人,我忘了他是谁,也忘了夏梓珩。却又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刻梦见消失了的夏梓珩,那是一个重复了好几年的梦,就像他第一次离开一样的梦。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睡梦中的我更清醒的了,而我自己,也只能允许在梦里才奢侈地想起他,就像他离开的那几年,就像他还属于我的那几年。而对于孟琳琳这个人,我恨不起来……

有人说过身在爱情中的人都是嗜毒成性的惯犯,我想我们都是。我已经忘了我因为什么接受了邱孟楚,也或者说,我并没有接受他。可是我比谁都清楚,我和夏梓珩已然没了可能,无论站在哪一方的角度来看,都没有可能。我也知道,当一个人无节制地向另一个人索取,即使那个人曾经亏欠你,也会因为你的贪婪与你反目。所以我庆幸我和邱孟楚没有变成那样。我知道他爱我,即使我不爱他,他也爱我。

邱孟楚说过,他爱我,他拿我没有办法,所以情可由着我去。

我也记得孟琳琳说,她爱我,可是她也爱夏梓珩,从第一眼开始就决定永远,所以她不认为我爱梓珩比她多。

是啊,所以琳琳你看,我没有一辈子霸占着夏梓珩不是吗。我和邱孟楚结婚了,没有幸福不幸福,这只不过是一种成全。那个人的离开,也没有为了谁,仅仅只是逃避。现在的你,只不过是在经历我所经历过的。我爱你,所以我可怜你,就像当初的你一样。而夏梓珩的离开,与我无关。我结婚了,我已经释然了,而对于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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