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
何谓心安呢?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活得正,行的端,自然心安。
不过对于穆婉香这样特殊的行业来说,这辈子怕是没法心安了。
所以当洛羽殇湿哒哒的手在她背脊上游走得有些别有它意时,她便十分理得的把一个“伤患”掀翻在了浴盆里。
正所谓,破罐破摔。
这也导致了第二天,当洛天宁在府内正厅看到前来商议辽军动向的十四弟——眉骨处的淤青时,直接让一口热茶给呛进了气管,一阵猛咳。
太残忍了,这年头可连劫道的都不打脸了。
辽人的动作很快,自洛羽殇给出一月为限后,还不足周,洛天宁便收到了辽君大汗的亲笔密函。
将信函交给前来的洛羽殇后,身着软猬甲的边关将军自我推敲了许久,才开了口,自以为委婉的问道:“羽殇,需要为兄为你准备些防身的装备么?”
扫着来信的星眸微微抖动了两下:“防身无用,需护脸才行。”
“……耶律楚材在信中同意我们的条件,但他只会先行退出太行北支东南方的七洲,余下的,他要知晓神兵位置后才会撤兵。”
显然,转变了话题的洛天宁在“是否将弟控进行到底”和“坐等看戏”之间选择了后者。
“九哥准备如何做?”
“如果他们有一丝的头绪,都不会选择妥协。”
“我同意,但是……”心中算了算日子,洛羽殇提醒道:“我们时间也不多。”
“你可是说太后寿辰?”洛天宁双手环了胸:“你不提,为兄差点忘了,说来也就是下个月。”
“倘若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将此事作为寿礼,便不应在此与他们耗费时间,”将手中信函收回信笺之内,洛羽殇就算顶着淤青也仍不改胸中稳健:“东南方七洲,这分量足够了。”
“只是不知道我们这场‘欲擒故纵’的戏码,洛渊会不会买账。”
“他?”
满是不屑的轻哼了声,洛羽殇冷了口气:“我不担心他,只是,于太师那老狐狸不见得轻易上钩。”
剑眉拧起,洛天宁眼下一片阴狠:“当初洛渊若不是听了那老狐狸的话让我安全北上,现在估计早就被四哥他们……”
“呵,只能瞧见眼前,却瞧不见身后险恶,他这皇帝能安稳坐到今日,你我,都不得不佩服太师的手腕。”
听了这话,洛天宁忽然顿了片刻,侧目瞅向身旁的人那眨眼的淤青,十分赞同的点了头:“说来,你准备何时进京?”
“半月过后吧,”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右眉骨,洛羽殇看了眼对自己投递来不知是同情还是什么的兄长,颇带着一股子怨念问道:“很明显?”
兄长下意识点了点头,却立刻否定:“还好。”
“……九哥,我明日便准备返回云中府了,辽境之事就拜托您了。”
“这么急?”
“嗯,我也需要回清虚府做些准备。”
起身同时却吃痛的单闭了一边眼睛,洛羽殇只感觉右眼皮跳个不停,也不知是真有倒霉事发生,还是单纯被揍的气血不通了。
“羽殇,”洛天宁十分慎重的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从为兄的装备里捡些护具回去吧。”
……
…………
………………
洛羽殇,感觉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抑郁的深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