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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月落天石妖塔现

周平王元年九月。

平王在洛邑祭祀了宗庙,衮服王冕,祭台上的他睥睨着百官大拜,天子气度油然而生。接下来便大封有功之臣。

秦伯助王东迁有功赐斧钺旦击走丰镐残戎可得其地,卫侯在救幽王时有功进爵为公,晋侯护驾有功封河内之地于晋,先郑国君姬友为幽王战死赐谥号恒。郑伯姬掘突护驾有功正式世袭伯位,封沃田千亩。

次日又封卫公为司徒,二十岁的郑伯掘突也被封士卿位列三公六卿之职。

洛邑王宫巍峨壮丽,奢华的王殿内,平王黑色常服玉带生辉,他负手眺望窗外美景,沉醉其中。

“大王,城宰徐博在殿外求见”内官轻声的对平王说道。

“唔,”平王晃了下头清醒“叫他进来。”

“是”内官退去。

片刻,城宰徐博就到了。不知什么原因徐博脸色苍白,额生虚汗,作揖鞠躬:“我王,昨夜四更时,月降天石,落于洛邑城外十里,幸好并无黎民伤亡,只是......”

平王不耐的挥手,一颗天外陨石落于城外虽说没有百姓受难,但终是不详之兆,要请国卿过来议事。

城宰徐博见王不耐,不在隐藏,道:“我王,待臣说完,那天石落地,不同寻常,昨夜未曾细查,今早臣去搜索时,尽看到一座宝塔早已拔地而起,只是塔门关锁,臣不得入内。”

“有这等奇事?”平王一摸下巴短须,“内官,寡人要出巡,你且通告宫卫”。

“臣为我王引路”。

平王不知月落天石有九颗,分别落于大禹王所分的九州。益州之晋国、雍州之秦国、兖州青州之齐国、扬州之吴国、荆州之楚国、豫州之周国、梁州之蜀国、徐州之鲁国。

镐京城中人烟稀少,偌大的王都空荡萧索,曾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商市店铺或闭门或无门可闭,强风一起,只留枯叶风尘。

请命驻守镐京的公孙苍龙安排五百甲士一同住进城池守将府衙,因为衙后便是五里方圆的操场可以落营地。

营垒虽是驻扎一团,但还是可见微妙的隔阂。性格豪爽又桀骜的秦兵占这五百人中的三分之二,相比秦兵的不拘小节带有西戎风气的方式,晋兵要规矩整齐太多。从扎营的手法就可以看的出乱糟糟的是秦兵,界限分明的是晋兵,两族的习性差异太大,作为主将的公孙苍龙要经常出入营中既是训练也是调和。

“盾和云呢?”公孙苍龙去了趟士兵那方的营地,回来一看那两个小鬼早就不见了踪影。

“老师......我要报告。”尉迟咏兰吃力的维持着马步的姿势,面颚不停的抖动。

“说!”公孙苍龙怒道。

“那两小子在偷你的酒喝”尉迟咏兰咧嘴颤抖着身型摇摇摆摆。

子卿事不关己的笑出“扑哧!”。

公孙苍龙一听,坏了,我的酒,骂道:“混蛋!”飞奔去书房。

“三弟,你可真够义气的”姬策也蹲着马步不见流汗轻松平常的很。

尉迟咏兰闭目养神道:“大哥,年幼疏于管教,你要师门出两个混世魔王?。”

“哼,那又怎样,这乱世幼时能有弄鬼掉猴之趣多么不易,”姬策回想自己,斥责道。

尉迟咏兰发现姬策认真了,忙致歉道:“大哥说的是,小弟知错,小弟会像大哥一样变本加厉的宠着他们的。”

“你!”姬策词穷。

公孙苍龙的脚步蹬蹬作响居然没影响到两个小鬼。哗!木门被拉开,却见云和盾,一个端着碗一个捧着坛,喝得满脸通红呼呼大睡。公孙苍龙心中一突,立马去俯身塌下一观,仅有的三坛酒还孤存一坛,气消一半,为那两小鬼盖好棉褥,“醒了看我不揍死你们俩,哼!”。

返至后场,见尉迟咏兰歪歪扭扭,又气上心来,“炼体不一定只为习武,你自认聪明绝顶,明天起我就教你人道篇人之天道。”

“不过现在给我扎好马步,这是基础,不论之后堆有多高,马步依然是基石”。

三兄弟齐回头,子卿问:“老师,什么是人之天道?”

“明日授课!”一掌贴至尉迟咏兰背后,等他脸色好转,负手离开。

次日。

五个弟子齐坐公孙苍龙对面待他授课。

活跃的盾和云急不可耐的扭身,见老师脸色黑黑,又不敢出言问。

姬策跪坐低头一拜,道:“老师,你昨天说的天人之道,弟子渴望学习,求老师授业。”

盾、云、尉迟咏兰、子卿齐拜:“求老师授业”。

对姬策公孙苍龙很满意的,微笑的眯起眼睛形如倒月:“道有三,天道、人道、地道。”

弟子五人见老师开讲,正襟而坐,笃实好学。

“天道,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芸芸众生之法则便是天道。”

尉迟咏兰思忖须臾问:“古人吸日月精华得道成仙者便是得了天道?”

“是,”。

尉迟咏兰眼睛一热:“现在可修仙吗,老师?”

“不可,有传说千年不见蹬仙者乃天道制约不可有仙。”

“哦”尉迟咏兰失望道。

公孙苍龙疑惑,自己的弟子秉性不是追求成仙成道的人啊,并问:“咏兰为何求仙?”

“好玩啊”尉迟咏兰不舍的应。

“咏兰,为师观你心术不定还是抄志礼三十篇明日交于我”

尉迟咏兰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

“地道,妖族感悟自然之灵动,融身于物经历轮回自成一道”。

“老师妖怪是真的有吗?”(是啊是啊,我怎么都没看到)盾和云一起发问。

“有妖,你们不曾看到是另一个传说,今日不讲”。

两小鬼失望的低头,对视一个眼神,又窃窃私语的上课走神。

“人道,人乃万物之灵自有感悟便称人道。”

说到人道,除了开小差的小鬼,三个师兄都直了身子心会神凝地聆听。

“人对天道之感悟,称为人之天道——修身齐家,以正治国,修,治本正心。人对唯我之感悟,称为人之人道——才智谋略,学武炼体,修,兵法武艺。人对地道之感悟,称为人之地道——从道自然,无为而治,修,自然和谐。

语毕,见五个弟子都在沉思,公孙苍龙静静的等待。

子卿抬头问:“老师修何之道?”

“人之天、地、人三修,人之人道远胜其它,愧对你们的师公。”

盾童言无忌道“咦,我们师公还活着?”

“孽子!孝礼、师礼抄三十篇,明日交于我”公孙苍龙怒道。

“云,你要我问的,你十五,我十五”盾挤眉弄眼对云说。

“什么我叫你问的,你污蔑我......”云懵懵的大急辩解。

“云,也抄三十篇,明日交于我”。

“盾,你害我!”云委屈地流泪,嘶溜,一吸鼻涕。

不受旁人影响姬策郑重的问“老师,我适合修什么?”

公孙苍龙眼中精光一闪:“主修人之人道,辅修人之天道。”

“是”,姬策庄严的一拜。

子卿接着道:“老师和大哥一样。”

“嗯”公孙苍龙点头。

尉迟咏兰又变的懒懒,问:“老师,我修何道?”

“人之天道,人之地道”。

尉迟咏兰高兴道:“武道不用修了?”

“马步还要扎”。

“哦”,尉迟咏兰低头叹气。

云红着眼睛,吸着鼻涕,:“老师我呢?”

公孙苍龙溺爱的笑眯眯:“人之人道正合适你”。

云一听不用学太多,高兴起来,还挑衅的看着盾。

盾可没云那么傻:“老师我全学”。

公孙苍龙笑道:“为何?”

盾不屑的道:“货比三家,先学三道,哪个好学,精学哪个”。

“你这孽子,为师所教之术,他人万金难求,你还待价而沽?”公孙苍龙被气笑了。

“三十篇改为六十篇,后日交于我”。

嗷......盾悲鸣。

才过几日盾就后悔了,原来修炼什么都要先学会认字,本来盾学字的课程都是定量每天学一点,现实老师安排了多到脑子被字塞到爆的课程量,盾装可怜装卖萌,都被老师一句话顶了回来,你说要修三道之术的男子汉可要食言而肥?盾倔强的说我是小孩,可老师不为所动,一句你是男孩吗,将来会是男子汉吗?盾噎的无言以对。

“云,你在干嘛?”

“我在看虫子啊,盾你在干嘛?”

“我脑子里在背书”。

“哦”。

盾一把抓起蹲在营地草丛里犯傻的云,“什么叫哦,都怪你,学一道还兴高采烈的,傻不拉唧,我比你聪明多了学了三道”。

云掰开盾抓住肩膀的手,傻兮兮的盯着草里一物目不转睛。

“你是不是笑我傻?是不是。”盾锲而不舍的问。

“没有啊,你本来就傻,我笑你什么”云头都没回。

“你......气死我了,我真是傻透了,和你比傻”。盾懊恼后也蹲了下来,“你看什么呢?”

“蚯蚓。”

“我看看。”

“盾,你说我们把蚯蚓放到老师的酒里怎么样?”

“好主意。”

盾和云腹藏阴谋,靠在一起鬼鬼祟祟的经过士兵的站岗,正要经过。“少将军两位少将军请留步”一位十五六岁虎背熊腰的甲士跑了过来。盾和云疑惑的对视。

盾回头问:“喂,少将军叫谁呢?”

“叫你们啊”这名甲士浓眉大眼,咧着显白牙的大嘴回答。

“我们是少将军?”云和盾异口同声的惊呼。

“是的,是的,你们是上将军的弟子所以我就想了这个称呼叫你们”甲士一拍后脑勺笑哈哈的。

盾红起了脸:“喂,你叫什么?”

“秦戈”秦戈骄傲的挺起胸膛。

“你叫我们什么事?”云问道。

“啊,哈哈哈,是这样的,上将军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更有天神之力,我们百夫长想问问上将军能不能教授我们一些武艺。”

“老师,不是教你们了吗?”

秦戈尴尬摸摸头,“我们想学上将军那些高明的武学战技”。

“那你们要拜师吗?”云么么哒的问。

“只要上将军愿意,我们求之不得”秦戈几乎高兴的跳起来。

盾一拍云的脑子:“你傻啊,师傅都五个徒弟了他会答应?”

摸摸头的云,呆呆的回道:“也是哦,秦戈你回去吧,师傅不答应的”。

体如小山的秦戈,居然两眼泪汪汪,哀求似的抖着嘴巴,说不出口。

一拳把轰在云的头顶,盾歉意的说:“秦大哥,我去问问师傅,你别急啊。”

拉起蹲在地上抱头的云,两人留下一道黄烟,飞快的跑掉了。

“云,你这个白痴,他都快哭了”盾边跑边说。

“呜呜呜,我已经哭了,我要告诉师傅你老是打我”云拖着鼻涕,抢先一步来个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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