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是古代验证女子贞操的药物。形同壁虎之小动物,和以朱砂及其他特种药材,舂烂成泥,点于处-女手臂,则殷红一点,长时不退。女子如嫁人成婚,将失去贞操,“守宫砂”随机消失。
入宫的宫女,每年都会定期检查守宫砂,东宫等处宫女,为了避免被查,会出面贿赂检查的公公,蒙蔽过关。
凌雪陌没有守宫砂,应该是在今年之内失去的……
居高临下冷视着她,他的脸色逐渐变冷。
“不想死,就离我远点儿!”
厉君行放开了她,突然用力一推,凌雪陌的身体被远远推了出去,深吸了口气,秦王翻身躺下,紧闭了双眼,鼻翼扇动着,呼出的都是炙人的热气。
这样的一推,将凌雪陌拖出了七八米远,停在了珠帘下,她怔怔地看着云斋的顶梁,情绪也难以平复,秦王这是怎么了?
一会儿温文尔雅,一会儿暴躁愤怒,她的接近激怒了他。似乎她这次云斋生病后,秦王整个人都变了。
是什么让厉君行改变了?
忽而教她练剑,忽而又这样冰冷……
凌雪陌不想思考其中缘由,懊恼起身,快速地回了卧房,人躺在床上后,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外间的地上,凌雪陌走后,厉君行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久久地望着晃动的珠帘……他从怀中拿出了那枚玉佩……
玉佩迎着月光,乐光冽冽,一个“行”字赫然其上。
手指在玉佩轻轻捻动,厉君行轻叹了一声,他要以什么心态对待她?呵护,还是排斥?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有一点十分确信,他不会伤害她,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所以他决定教凌雪陌剑术……
只是……他这么做,真有的有意义吗?也许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房间里,凌雪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坐下来,抬头看向了窗口,今夜月光皎洁,没有一丝风,窗外的树木好像画上的一样,静默不动。
胸口隐隐疼着,她轻揉了一把,动作突然停止,脸色大变,好像不见了什么东西……她慌乱地从上摸到下,这才发现玉佩竟然不见了。
那枚玉佩她随身携带,是想找机会还给秦王的,因为时机不恰当,便没拿出来,怎么会不见了?
糟了……
凌雪陌无心欣赏什么月色,低头搜寻着地面,刚才好像没听到硬物落地的声音,是不是掉在了床上?凌雪陌起身下床,被子,褥子,枕头下统统都翻遍了,还是没有玉佩的影子。
她的脊背一阵阵冒着冷汗,玉佩绝不能丢……
索性趴在了地上,凌雪陌钻到了床下,在黑暗中摸索着,直到她崛起的屁股被人轻轻地踢了一脚。
“走开。”
凌雪陌找东西心急,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几乎忘记了身处的场合。
“你在找什么?”
外面传来厉君行低沉的声音……
秦王?
凌雪陌着急抬头,却不小心磕在了床板上,疼得她连连大叫。
“出来……”厉君行命令着她。
目前的状况,简直就是进退两难,无奈,凌雪陌只能从床底下爬出来,老老实实地站好,垂着头,咬着唇瓣,还在暗暗寻思,她可能把玉佩掉在了哪里?秦王教她练剑,会不会在外堂的地上?
“我,我在……”
在做什么?大半夜钻到床下,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儿,她尴尬地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
厉君行微扬的墨色睫毛下,一双深奥如潭的眼眸中,透着疏狂和嘲讽之光,他知道她在找什么,那么重要的罪证不见了,她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被这样犀利锐利的目光审视,凌雪陌局促不安,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莫非她生病时候,他替她按压了穴道,怀中的玉佩会不会……
心头一震,凌雪陌猛然抬头看向了厉君行,脸上的血好像被抽干了,瞬间惨白无色。
他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房间的气氛变得窘迫窒息,凌雪陌感觉四肢无力,要晕倒了了,她伸手扶住了墙壁,费力地吸着气。
厉君行漠然地站着,好像一座大山,又如一个巨人,威慑着凌雪陌。
是了,就是这个表情,她害怕了。
“是不是这个?”
冰冷的声音后,“扑落”一声,一枚玉佩从厉君行的手掌心脱落下来,吊着一根红色的锦绳,在凌雪陌的眼前来回游荡着。
模糊的影像,好像催命符咒一样在眼前摇晃着,一下,一下……
凌雪陌的眼睛随着那种摇晃,无法凝聚目光,她的身子酸软垂落,若不是墙壁支撑着,定会瘫倒在地上。
玉佩竟真在他的手中。
“殿下……”
这不是她的错,不是……不该算在她的身上。
“凌雪陌,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这枚玉佩……应该不是你的随身之物吧?”厉君行冷然上前一步,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冷硬铁青,眼中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
好一个凌雪陌,若他不拿出这枚玉佩,她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
“玉佩……”
凌雪陌咬着唇版,不知道该怎么编造一个合理的故事来,捡的?偷的?还是赝品?似乎都说不过去。东西是秦王随身之物,已经佩戴多年,怎么可能丢失被偷?是不是假的,他一眼便能认出。
“除了这个,你好像还应该给我解释一个问题!”厉君行没给凌雪陌躲避的机会,大手伸出,抓住了她的衣襟,哧的一声,直接扯开了。
“殿下!”
凌雪陌惊得不轻,双手极力遮掩,却还是露出了右乳粉色的梅花。
秦王已经洞彻了一切,她挡也挡不住了。
一直精心隐瞒的秘密,今日被残酷地揭发出来,凌雪陌的脸色死灰,呼吸困难,手一放松,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她完了……
“那夜,我唯一的印象就是它……相信皇宫里,再没第二个女子有这个红记,你还想狡辩吗?”
厉君行欺身上前,把凌雪陌从地上提了起来,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满是悲愤的脸颊强行扭向了他,正对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