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疼痛没有,痛苦**也不是孟芙嘴里发出。
“哎唷!哎唷!公子饶命啊!”刀疤脸倒在地上,蜷缩着痛苦**,同伙见状也纷纷求饶。
幽王慢慢走到刀疤脸跟前,抬脚又将他踹了一丈远。一群黑衣人,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眼神冰冷似乎看上一眼会被冻死。
幽王冷哼,吩咐身旁的人道:“把这些人给本王绑了送去见官。”回头看了眼槿妃,轻蹙眉。“她怎么出来了?”又看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成响和孟芙,似乎很另他头疼。
用手指着地上他们几人,随意的吩咐:“把他们几个带上马车。”
身后的仆人,为难的说道:“主子,马车只有两驾~这——怎么安置?”
“你看着办。”留下这句话给仆人,没在原地多做停留就走远。
空气里弥漫了梅花的香,孟芙又在梦里看见了身披红袍的男子,男子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她一眨不眨的仔细看着。男子眉飞入鬓,凤眼多情的看着她,红唇启齿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比起平日见到的冰冷面容,现在的他更让人销魂。他看见孟芙笑得邪魅妖艳,又不失宠溺的眼神,伸手就要来牵她的手。“芙儿,你来了!”
“幽王!”孟芙惊讶得再动弹不得,她好想知道幽王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环顾四周,烟雾缭绕,隐约到处都是桃花。
“芙儿怎么不叫我夫君了?来今日南极玉清真王给咱们送来一罐好酒,本宫等着与芙儿一同品尝。”男子牵了她一直向前走,不知何时怎么来到的八角亭台。
那玉清王衣袂飘飘,背立在孟芙。听见有人来,才悠悠转过身,俊美脸庞笑容干净似阳光。“东华,这就是你那所爱之物!”
牵着她手的幽王笑着点头,孟芙心里如同吃了蜜饯,不好意思的红着脸。
玉清王笑容温和的道:“果然是个奇物,我这有个乾坤珠,想来东华也是极爱的。”说着就从手掌上幻化出一颗透亮的宝珠。
那乾坤珠光彩夺目,有日月之光,幽王爱不释手。“我的芙儿,就是乾坤珠的精气所幻化,不想,今日此物在玉清真王手里。”
“无意得来赏玩片刻。”玉清王道。
“东华这次请玉清王前来,也有赠物之意,还望玉清王莫要嫌弃。”幽王娇媚的笑着,抬手将桌上的茶盏递向唇边,轻轻小酌,温润的唇瓣犹似花瓣沾上露珠。
玉清王邀请孟芙坐下,俊眉上挑,干净的眼睛流淌出笑意:“好!”只简单的回答,不再多问。
幽王媚眼多情的在孟芙脸庞流走,青葱玉手轻描淡写的指了指她。“本宫要把她送给你。”
孟芙哗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心如尖刀利刃在挖着,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为什么要送我?我不是物品!”
泪水灌满眼眶,声音哽咽在喉咙,想叫他回来,身影消失在了烟雾里。
“不要,不要走——”孟芙发出嘤嘤哭泣,梦呓不清。
“孟小将军,你赶紧醒醒,你做噩梦了——。”身旁伺候的小丫头,轻声试着唤醒她。
孟芙睁开眼,眼角还有些湿润,她胡乱摸了两把,才看清自己是在一间厢房里。屋子布置得很简洁,但看上去什么也不缺。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站在床边,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姑娘你醒啦!”女孩走在桌上到了一盏茶,递向孟芙。
孟芙不敢肯定,是被刀疤脸的一群人劫了。她翻身从小腿抽出一把匕首,利落的侧身把女孩按在床上,用匕首抵住她脖子。“不许叫,你是什么人?”
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被挟持着,傻乎乎盯着孟芙。嘴唇吓得惨白,牙齿咯咯发抖,惊慌得口齿都不清楚,“奴婢,奴婢是幽王府的,叫……叫月初。”
‘幽王府’,孟芙不敢再问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样来到这里,甚至又担心会再看到那人,她在梦里也能为他哭泣。她打消对那人的想法,故意问及其它。“对不住,那你知道槿妃他们人吗?”
月初摸了摸还在的脖子,小心翼翼的捡起滚落在地上的茶杯,再去桌边倒了一盏茶,又仔细的递给孟芙面前,声音恭敬,极力克制住发抖的声音。“槿妃她们被送回宫里头了,夫人说您是姑娘家,送回去会被说闲话的,就等您醒了自己回吧!爷忙,这里有夫人安排的,您要是有什么,都可以跟我们夫人说。”
这月天气很怪,刚才还有大风,就一会儿,屋子又闷热得使人炸汗。她弯腰很努力的抚平衣摆,匕首从新放回小腿的裤管儿,好半晌直起腰来,露出自认为很自然的微笑。“多谢了,我没有事,就此告辞,还麻烦月初姑娘向夫人转告。”
黄昏的街头,贩子吆喝一声压过一声,大多人的面部都有一层浮油,连呼吸也是热腾腾的。茶楼馆子三五两个客人悠闲地吃着茶,不时听两句戏台子上的说书。这些书他们早就听过几十遍,每回听了上句马上可以接出下文。
红楼的姑娘们,有的靠在门框上,有的扶着栏杆,犹像是个没有骨头,有男人路过时她们就会腰姿乱扭。原本就穿的薄纱轻透,纱衣被沾汗后却是更加难耐。粉红柳绿的姑娘们,一只手扇着团扇,另一只撵着手绢,不停擦着脸上冒出来的汗油,避免涂抹好的胭脂粉被冲洗。
炎热里一会儿是恶臭,一会又飘来胭脂香,两者混合在一块儿时是最受罪的。她捂了口鼻,一路狂奔了起来。
走到院子里,四处昏暗下来,孟芙推开卧房的门,柳大娘同玉儿不知道这么闷的天去了哪儿。她刚要走出门去找,李氏和身后的两个嬷嬷进到了院子。
李氏神色冲忙的看着她,严肃道:“三姑娘总算是回来了,这一大家子可就在等你。”
“嫂子这话是从何说起?”孟芙不解的问,心不自觉有丝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哪里不对。
李氏不见了往日的亲热,一脸冰霜的瞅着她:“老太太让你过去,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