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无法离开,郭冲心里又气又急。假如找机会离开,他就会将吴通抛在半路上,逃之夭夭。只要一回到家里,什么事都好办了。
“接受你挑战的事情我现在没心情,因为吴通的伤势好像挺严重,我心里着急,很是心浮气躁,这个时候不适合切磋武力,你们总不能乘人之危吧?”
“这个好说,你接受我挑战的事情可以酌情延后。但是,你现在要把一百万的欠条给我打出来,否则···”说道这里,花刺的双手缓缓摩擦起来,眼底微微荡出凛冽寒光。
很显然,如若继续寻求耍诈赖账,花刺很有可能马上就会出手伤人。
“花刺,你平日与人够和善,今日何必向我苦苦跟进相逼?这样吧,我给你出具五十万的雷币欠条。”
“为什么这样?我记得咱们的赌约明明是一百万雷币。”
“另外的五十万雷币你向吴通索要好了,这笔损失,我们一人一半。”
无疑,郭冲的话音会引起一片哗然。
“这样赖账可不合理,我不可能向吴通索要一个雷币。”花刺道。
“真是赖皮!不闲丢人。”夏侯翎花道。
“郭冲,你不要落井下石,我的命好像都不值五十万雷币,假如有谁对我的烂命有兴趣,任何人都可以来向我索要这五十万雷币。我吴某人固然家道衰败,可是,今日之事,也只能输阵,但是却不能输人。”
这样说罢,吴通将目光落在花刺身上。
“花刺,今日我输得很是心服,如果你决议想向我索取五十万雷币,我吴通会随时恭候。”
显然,吴通的话语也算干脆,至少敢于承担和坦然面对一切事实。
算是一个男人,只可惜是跟郭冲这样的人混在了一块。
“快人快语,敢承担,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决。”花刺略微思忖一下,这样回道。
“花刺、夏侯翎花,你们都听到了,吴通已经自愿承担五十万雷币,那我就出另外五十万雷币。”郭冲道,口气很急,生怕吴通反悔。
一旁的夏侯翎花刚要出口反对,却被花刺运用手势制止住。
“郭冲,这样做,你可是有些不太仗义。”花刺道。
“你指的是仗义疏财吗?这样的好事留给你来做吧,我可不是一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傻瓜。”郭冲撇嘴道。
“看你是铁心只拿五十万雷币了,多说一句都是无用的废话了。”
“当然。”
“那好吧,我知道你身上有这笔款项,那你就拿出五张十万数目的雷币紫金卡吧,我自己到天字商号去兑换。”
“胡说···我身上哪有那么多天字号的紫金卡?”
“如果你不介意话,那我就自己动手在你身上搜了,我觉得自己现在很暴力,要是不小心弄断你的手脚,可别管我手狠。”
花刺这样说着,双手又相互摩挲起来,摆出想要马上动武搜身的样子。
“等等!不要胡来。”
这样骇然摆着手,郭冲立刻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事已至此,再无任何回旋余地,他是想自己将紫金卡拿出来,很怕花刺对他使用暴力受到伤害。
这个家伙很惜命,对待他人的生命与尊严却情同践踏草芥,着实是个为富不仁的可恶份子。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明白,吴通对花刺产生了畏如蛇蝎的忌惮。眼见吴通都被对方打击得很惨,其害怕对方以搜身为借口,弄断他的手脚,所以只能乖乖就范。
看来,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看着郭冲很是听话,花刺嘴角浮现出一点威严笑意。
片刻之后,郭冲从怀里取出不少紫光盈动的雷币紫金卡,在仔细验过紫金卡的数目之后,递给花刺五枚一寸直径的方形雷币紫金卡。
雷币紫金卡,是一种方便携带的雷币信用卡,为紫金材质,上面可以显示出雷币数目,兼有精密的防伪造的阵纹标识。这种雷币紫金卡,最小的面额也是一万雷币,最大的就是十万雷币面额。这种雷币紫金卡,可以在瀚海内陆通用,任何人持有雷币紫金卡,都会兑换到黄金雷币。
郭冲平日里是个极为喜欢炫富的纨绔子弟,所以,身上随时都可以拿出将近百万雷币的紫金卡。对于这一点,花刺很是了解。
日常里,郭冲就是利用手中巨额的雷币,来进行收买驱使一些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家伙,飞扬跋扈,到处拈花惹草欺凌他人。
验看了每张都是十万储额的雷币紫金卡,花刺眉毛一扬,将手中的雷币紫金卡抛了抛,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花刺,大家都看到了,我已经付给你五十万雷币紫金卡了,其余的五十万雷币与我无关,要由吴通来负责支付。”
“那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这样回应着,花刺对卢涛道:“涛哥,麻烦你找两个同学将吴通送到医务室,我们还有事情要与这郭大少清算一下。”
当下,郭冲的心里未免一沉,只是依然强装镇定,并伺机可以尽早离去,免得再生枝节。
藉此,受伤的吴通望着花刺,面上浮现出很复杂的情绪。
“花刺,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里领了这个情分,我的伤不碍事,我自己可以走,如果想要了结五十万雷币的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说罢,吴通自己独自向人群外围走去,一条腿已经有点跛脚。
事实上,吴通的本性并不坏,其实因为家庭情况的一点特殊原因,方才受到郭冲的收买利用,充当了为虎作伥的马前卒。
刚走出闪开缝隙的人群,吴通又停下脚步,回望着一直注视着他的花刺,道:“花刺兄弟,多谢你手下留情,否则我的右手腕也会碎掉。”
花刺微微一笑,之后走上前去,道:“吴通,我知道你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因为自己娘亲常年病重,需要很多钱来医治。我也了解,你的学费是由出嫁的姐姐来负责的,为了不给家里不算太宽裕的姐姐添累赘,为了能够独立支出学费,所以才被郭大少收买利用,甘当了被人看不起的马前卒。我其实一直很理解你,心里也保存着对你的基本尊重,我先前骂你是猎犬,并非是有意羞辱你,因为有许多人都在背地里这么骂你,我是想在谩骂中让你警醒。否则,再不适时警醒,你的前途将一并尽毁,我是很为你感到可惜的,假如我与你一齐进入我们的后海学院,我是不会让你误入歧途的。我打伤了你,你却能叫我一声兄弟,这才是你骨子里真正的心胸。所以,我希望你回头是岸,不要再继续自毁前程,希望你能够听懂我的话才好。至于那五十万雷币,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还我好了,如果一直没有,我会慢慢忘记掉这笔账的。或许,我明天就会把这笔账忘掉了!”
显然,花刺算是已经讲明,根本就没打算向吴通索要五十万雷币。
前者很了解,纵然家境殷实富甲一方,可是,郭冲平日里却极为吝啬,任由自己花天酒地,对于外界,就连一个雷币都不会白白施舍出去。一百万万的巨额雷币,其到可以信手拈来,如今被花刺“敲诈”五十万雷币,绝对是令其无比肉痛,简直就是挖心挖肺一般难受。
郭冲为富不仁,惜财如命,向其索出五十万雷币作为教训,能让其在日后有所收敛也就算了。
这是花刺的实际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