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刺爆冷大胜,夏侯翎花与卢家兄妹自然都赶上前来热烈簇拥。尤其是卢潇潇,内心澎湃着劫后余生的悸动,另一种波动却也在心底泛滥而起。
不知不觉,卢潇潇的俏眼之中已经绽放出两滴晶莹的泪花。她的激动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若不是赶回来并出手相救,那就是羊入虎口了,算是彻底失去了一切可以追求的人生梦想,沦为他人笼中与塌上的金丝雀和玩偶。
当下,花刺用一种无比至亲的眼光安慰了一下卢潇潇与卢涛。
“本少爷是那种赖账的人吗?我得先要看看我的吴通兄弟,如果他要是伤的太重,我要先来救护他才好,这终归是人之常情吧。”郭冲这样辩解道,一双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面对夏侯翎花的警告,郭冲这样搪塞着。
“难得郭大少可以这样为马前卒着想,这件事可以首先进行,之后回头再议我们之间的所有约定。”花刺道,他自信对方再狡诈野蛮,若不付出应有的代价,也休想事息宁人。
于是,郭冲马上煞有介事的冲出人群,向吴通跌落的地方靠过去。
“花刺,小心这个家伙会耍诈赖账。”夏侯翎花向花刺提醒道。
“没那么容易,这回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厮休想耍诈赖账。”花刺道。
之后,花刺也动身向郭冲尾随而去。
这时候,吴通已经在树林里站起身来,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异常难看。
在被花刺抛离出手时刻,其觉得封堵自己气海神阙的两股神异之力,倏然回归到花刺双手之内,随即,他的血脉随即就消失了那种沸腾的迹象,这也很吻合血脉之力不被消耗殆尽,则还可以回收到本体的诡谲特征。对于武道之中的一些科普认知,吴通也是知晓很多,而对于血脉之力的攻击和影响特性,这些都是其受益于自己班组历届副导师的言传授意。
为什么在花刺身上会出现疑似施展血脉之力的情况呢?难道这个家伙体内真的诞生了血脉之力?这令吴通百思不得其解。冥冥费解之中,吴通甚至淡忘了自己肋骨断裂的疼痛之感。
花刺动用了血脉之力,全在无形无迹之中,外界无一能够窥破其中秘密。
强大劲道的贯性作用,致使吴通身体撞断了很多颗松树,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一根。
看到一脸难堪和怒意的郭冲来到近前,吴通索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吴通,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败给花刺这个家伙,是不是太没用了,你不会是有意败给他的吧?你要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可在你身上余外押了一百万雷币的赌约。”
面对郭冲的吼叫,吴通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你这个笨蛋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没有尽全力,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下,方才的比试不能算数,还要重新来一场。你要是把他赢了,一百万雷币,我分给你五十万。”
“我尽全力了,既然败了,我就认赌服输。”
听到吴通这样的回答,郭冲显然很不满意,不由大摇其头。
吴通内心已经很清楚,在那恰如神来之笔而爆发威力的一瞬间,花刺并没有火力全开,否则,他就有被彻底废掉的危险。
望着吴通,郭冲的脸色渐渐变得狐疑起来。
嘿嘿!
“吴通,我好像明白了,你是不是已经在事前就和他们商量好了,你用假打真败这招来算计我的一百万雷币的?”郭冲居然如此一发冷笑道。
“郭大少,如果你认为这里面有假,那么,你还有接受花刺挑战的机会,我先信你会断掉一两只手脚的,请你不要再怀疑我什么好不好?”
吴通的话音也地吼起来,眼里已经燃起一股怒火。
充当马前卒,如今落下重伤,郭冲不但不理会他的伤势,居然还胡乱猜疑,这怎能让人多加忍受,不逼其反主才怪。
事实上,郭冲关心的并不是吴通这个马前卒的伤势与安危,其实是心疼自己输掉的一百万雷币。曾所言探查吴通的伤势,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眼见结局爆冷,这郭冲无非是想询问一下战况原因,如有可能,就找出借口赖掉一百万雷币的输账。假如吴通述说自己没尽全力,需要与花刺再重新比试一场,那么,他就可以以吴通受伤为借口,将战势延期进行,只要在当场蒙混过去,一百万雷币的输账就算是赖掉了,事后,可以找各种理由进行搪塞,直到将这笔巨款彻底赖掉为止。而且,他还可以要为吴通看病为借口,将自己接受花刺的挑战约定一并设法搪塞过去。
可是,吴通却没有配合演出,这令其大为光火,所以就发起飙来,意图制造事端,将输掉的一百万雷币,连同与花刺之间的战约一并化解掉。
眼下,见到吴通口气暴怒生硬,呈现反主苗头,郭冲也就不敢再耍横了,生怕前者情绪失控之下会对其不客气,那样可就惨了,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会被轻易踩在脚下。
绝对不能出现自己马前卒被逼而当场反主的糗事,那可真就是被自己养的斗犬咬到了,则更会被贻笑大方,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爆料。
其实,郭冲并不是一个傻瓜,眼见吴通存在骨折迹象,怎能不知道其中厉害因素。再有,亲眼看到吴通健硕的身躯被花刺轻易投掷出数十米之外,这样的能力绝对不是他可以办到的。所以,尽管不知道花刺为何归家一次居然就实力大涨,就算其正常突破光雷境,可是按照正常水准衡量,其也不应该具备两招击败吴通的惊悸实力。
可是,这样的事情的确发生了,发生的很清晰,数百人都已经眼见为实。
现在,郭冲知道自己不可以贸然接受花刺的挑战,否则就会遭受到更重的伤害。毕竟,两家父辈早有恩怨,今日之事又是他预谋害人在先,所以,如果开战,自己必定难以抵挡花刺实力莫明暴涨的拳脚,鉴于猎艳卢潇潇的恶疾,花刺恐怕也不会太过手下留情。
对于花刺的性格来说,郭冲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是一个敢打敢冲有仇必报的家伙。
郭冲是这样评价花刺的。
所以,眼下既然吴通都在花刺手下吃了大亏,那么郭冲很明白,自己在花刺重手之下,就只有更加吃瘪的份了。
这时候,郭冲居然一点都不顾及吴通的严重伤势,显然太过冷酷无情。要想让前者认输一百万雷币的赌约,显然是一件与虎谋皮的事情。
“郭冲,难道你没看清吴通已经受伤了吗?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不要再难为他,如果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你就认赌服输吧。”这是夏侯翎花的话音。
此时,卢家兄妹与夏侯翎花都随着花刺来到吴通与郭冲周围。其他学员,也有很多随来现场,追踪观看事态发展。
“郭大少,既然我赢了你的马前卒,应该由你来接受我的挑战了,咱们在这里解决战斗如何?”花刺这样道。
望着花刺与夏侯翎花等人,郭冲脸上已经彻底僵硬起来。
“一切都好说,只是现在吴通伤得有些严重,我要先陪他去医务室看伤,之后一切再议。”
说罢,郭冲就要搀扶吴通借机离开,但是却被花刺出手拦住。
“干什么?难道我要给我的兄弟去检查病情都不可以吗?这样做就好像太不近人情了吧!”
“非也,吴通的病情由我们来照看,因为是我花刺打伤了他,看病的事就与你无关了,我负责安排人陪他看病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