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昭是清晨六点就醒过来的,这是他每天的生物钟,二十几年来一直保持着。当时天色微亮,他环顾左右,却只见身旁的女人背对着他,还占据了一整床被子。这个不雅的睡相,称得上独具一格了。
席容昭想,这个新鲜美味又奇特的女人,他与她做了最亲密的事,竟没有注意看清她的脸。
本想立即给这个女人写上多加一个零的支票,他却发现昨天将支票簿遗落在了公司的办公室。遂打了电话给睡觉的秘书,轻声细语的通知她立刻送过来一本支票簿。
席容昭突如其来的温柔,尚在睡梦中的温若颜自然是浑然不知。当然,席容昭本意也不想吵醒她。昨晚两人万分激动,作为初次承受的一方,第二天是要多休息些的。
他以往解决特殊的生理问题,都是简单直接粗暴。滚完了床单就叫人走,没有半分拖延,所以没有与他人共枕一榻过。
然而昨晚那种从未有过的经历,让他觉得舒心中带点丝丝甜味,好似十几岁的少年谈恋爱一样温暖动情。所以他觉得,这钱花得很值,他还有必要同她讨论一下月价几何能否续约的问题。
又因为昨夜亲身弟弟的爆发,他化作一夜多次狼,可谓是被翻红浪、云雨高唐。使得他现在觉得身上有些粘腻,极不舒服。
他简单披了浴巾,便轻手轻脚地往浴室走去。途中看到散落满地的女人衣物,下身欲望又起,更觉得自己该与这个女人建立一段长期的不那么正当的关系。
当席容昭匆忙从浴室里出来,却发现温若颜早已离去,床上房里空无一人。围着浴巾,擦着头发,与昨天一样打扮的席容昭此时已是艴然不悦?,眼眸也更加幽深阴郁。
这时门铃声恰好响了起来,席容昭推开门一看,是端庄冷艳的秘书姗姗来迟,送上了支票簿。话说这秘书也是个有趣的人,整天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也不知自家那个冷得跟冰块的表哥是如何看上她的。两个冰块兼木头愣子在一起,是要相互比较更适合当冰箱还是蜡像馆里的雕塑呢?
不顾一旁冷若冰霜的秘书,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西装。老实说,他对自己这张脸这个人这份家世非常满意。他以后也一定会和家世对等容色上佳的女人结婚。不过现在……
一个略微干净的侍应生出来卖,就敢这样拿乔,做这种令人厌烦的欲拒还迎的把戏。很好,他是对那个女人尚有三分兴趣与性趣的。呵,温若颜,这便如你所愿。他拿起西装,拣起那张精致独特的工卡,笑得邪肆阴沉。
他把工牌递给秘书,说道,“去管理处要一下这个人的资料。记住,是全部。”
“好的,总裁。”秘书小姐依旧冷漠淡定。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公司旗下私人侦探社的电话号码。“调查一个人,亦厍酒店,温若颜。我希望明天就看到她的全部信息出现我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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