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你都嫁人了,唉……”
一提起往事,柳夫人总是很容易的陷在记忆里。
无奈,柳挽歌只得与一旁的柳如烟聊聊。
“如烟?”
头一次这么和平的相处,柳挽歌的语气不自觉小了许多,“你和欧阳宇怎么样了?”
“还好。”
提到这个,柳如烟脸上满是女孩子的娇羞。
“阿宇说,等我过了及笈后,他便上门提亲娶我。”
柳挽歌点了点头,“那便好。”
“姐姐,”柳如烟的语气很轻,眼神中的幸福快要溢出来,“以前的事都是因为我小,不懂得是非对错,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之前阿宇就有说过,他效忠于王爷,将来我嫁于阿宇,一定是要守夫纲的,这么说来,我们依旧还是一家人。”
听柳如烟说完这么一大段话,柳挽歌心底有些诧异。
欧阳宇归为祁莫部下,这一点她很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她诧异的是柳如烟她自己。
怪不得,怪不得柳如烟的变化会这么大,怪不得她能放得下之前的种种,这其中,欧阳宇的功劳不小。
其实对于她和柳如烟,说白了,从小到大的针对也都是些小打小闹,无关人命。
再如何,她和柳如烟也都是名义上的姐妹,如今,她能放下过去,这就足够了。
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突然没了,说立刻亲热,姐妹情深起来是不太现实的。
一时无语,闺房只剩下安静。
半响,柳夫人从回忆中醒神。
“瞧我,这光顾着想你小时候的事儿,都把正主给忘记。”
说着,柳夫人拿方帕抹了抹眼泪。
“无碍,母亲。”
站起身,柳挽歌走到桌前为柳夫人倒了杯茶。
“以前我和如烟都太小,打打闹闹的,您和父亲都对我们上了不少心,如今我已出嫁,回府的机会不多,能陪在您与父亲身边的,也只有如烟一人。”
柳夫人很显然被她这番话惊到了,愣了一会儿,随即又呆呆道,“挽歌,你,你的意,意思是你和如烟和好了?”
柳挽歌如实点了点头。
自幼以来,她与如烟之间的针锋相对就是柳夫人的一大心病,虽说柳夫人偏爱她一些,可终究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她能与柳如烟和好如一,也算是了却了柳夫人一件心事。
“好,那就好。”
柳夫人点了点头,拿着方帕又抹了抹眼,好似马上又要哭出来。
柳挽歌:……
所以话本上说的,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啊一点都不假。
——
在将军府用过了午膳,柳挽歌同祁莫便进了宫。
没错,就是进了宫。
午膳时刻,宫里的安公公传旨,说是请霄王与王妃到宫中一叙。
恭恭敬敬,兢兢业业的在朝堂上奋斗了一辈子的柳父一听这事,紧赶着让他们用完了膳,然后又紧赶着让他们进了宫。
就这样,在她和祁莫没吃饱饭的情况下,他们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好吧,没吃饱饭的只有柳挽歌一个人……
“怎么了?嘴撅的都可以挂住马绳了。”
祁莫看着她,笑眯眯的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