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粲竟内。
软榻之上,红衣松散,露出了锁骨的线条美。发丝微微凌乱,配着他此时这般到也很是不错。
一眨眼的功夫,几个月就过去了。颜安莞离开了,句戎那边也没了消息,两方暂时保持一个互不打扰这么个局势。
千想万想,没想到就是走了个女人,这周身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不少了。如今,到有点小期待颜安莞回来之日。
营帐内,身着一身褐色衣袍,长发自然披肩,眉宇英挺,却无不透露着浓浓杀意。
他上前抱拳,有礼道:“皇上。”
穆子睿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侧过头看了眼来人,微微颔首的样子似是在点头示意来人坐下。
“孤泫,快座,不必多礼。”
孤泫点点头,坐在了穆子睿的对面。此情此景,二人看起来了像是亲兄弟这番,丝毫没有拘束的意味。
看了孤泫似是想说什么,但又憋回去来来来返返,穆子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孤泫,你今天是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扭扭捏捏打仿小女人的姿态今儿是怎么回事?”话不说还说,一说还真有点气闷。
“皇上,您待属下如亲兄弟,事事为属下好。在属下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属下一把,属下很感激,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是近日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皇上为什么和那个女人做交易。”
穆子睿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独自下着棋盘里的棋。
他如今的心态,就同这盘棋局的棋子,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着些。若是一步走错,便会酿成步步错的结局。
“孤泫,你不觉得颜安莞那个女人很有趣很聪明吗?”
“除了姿色还可以,其它看不出什么。”孤泫丝毫不做假,很干脆的如实答道。
闻言,穆子睿仍是似笑非笑,用折扇敲了敲孤泫的脑袋。
“你这是妇人之见。”
“……属下愚昧,请皇上明示。”
“颜安莞这个人你查了多少线索?”
孤泫想了想,如实道:“无从查起。”
怎料,穆子睿的笑意却越发的高深莫测。
无从查起,好一个无从查起。
“这个女人你要是查的到,朕就不可能同她做交易。”
“为什么?”
“孤泫你好想想,就连玄霄帝皇出入两国一陆都得提前吱一声。而颜安莞呢?她身份来历不明就暂且放一放,通晓各类兵法,了解各先进武器,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一个比一个大的大人物。你的实力还在七弟之下,而修宇的实力确实和七弟同一个档次,不相上下,都可以被颜安莞这一届女辈轻松偷袭得手。把关于她的事情都集中起来从中找线索,你就会发现这个女人深不可测,她的每件事都会让你出乎意料,城府之深,计谋之高,为人更是难以捉摸,和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才有意思。”
自从颜安莞出现,两国一陆似乎变得有趣了不少。
没有人能够在这天地之间查到关于颜安莞的蛛丝马迹,更没有人能够与颜安莞以之抗衡。
她演技只好,非常人可比。
穆子睿曾想过,以颜安莞的弱点来利用她。
怎知,兜来转去才发现:这个女人,非寻常女儿家。
她利用交易,是保穆子枫。总体的意思,就是穆子睿与穆子枫刀剑相向的一天,若穆子枫败,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可那时,他居然没发现,这看似对自己有利的,竟是一个圈套。颜安莞想要吞并这天地为她所用,野心极其之大。时而装疯卖傻时而又锋芒毕露,可见其心思已缜密到一种令人望而却步的地步。
穆子睿如今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切的一切还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