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一出,颜安莞连连摆手,却见着紫鸿拢拉着个脑袋,很难过的看着颜安莞。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她颜安莞对紫鸿的感情只是单纯的朋友情意,并不是男女情感。怎么……颠来倒去就给误会了?
“安菀,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一说到喜欢,颜安莞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了,周围一片寂静,就连紫鸿也不在闹了。
“我困了,安菀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紫鸿笑嘻嘻的拉着颜安莞的手走到榻旁坐下,脑袋枕着颜安莞的双腿,满怀期待的听着颜安莞接下来要讲的故事。
“好,我给你讲一个‘爱人背叛’的故事?”
“......嗯。”紫鸿迟钝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有一个小姑娘……”
有一个小姑娘,她的名字叫冷凄。冷凄是她之后的名字,她之前的名字叫佑安,保佑她一生平平安安。她的父母亲都是商业界数一数二有名的大商人,没有冷凄之前,二老一直都盼望有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只求一孩子。
终于,他们老来得女。经过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他们诞下了这个孩子,对她宠爱有加。
一直以来,冷凄都是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百般宠爱,千般顺从。可是冷凄很不幸,没几年,冷凄陪同父母游玩,不幸马车中途翻到,二老由于年迈加上撞击,双双去世,只留下了幼小的冷凄孤零零一人在世。
出事那日,冷凄是被一个翩翩少年救下。能力有限,翩翩少年只能救一个,索性选择了冷凄。
翩翩少年同冷凄一般大小,可他却说不出迷人。
这个翩翩少年家境很不好,双亲已故,没有任何的亲人朋友。他有一个很好听名字,夕阳。
刚刚经历了父母双亡的冷凄无路可走,没有了父母,她也没有了亲人朋友,年幼的她,自食其力很难办到。
夕阳回想从前,感慨颇深,收留了冷凄,并给了她冷凄这个名字。
时间慢慢过去,夕阳长成了少女眼中的如意郎君,冷凄长成了少郎魂牵梦绕的绝色女子。二人相伴成长,早已情根深种。
有一天,冷凄无意得知,夕阳竟是一名杀手,也无意得知,夕阳的上司给夕阳的任务,是杀了自己。
冷凄假装不知,依旧每天等着夕阳回家,替他做晚饭,打扫屋子。
终于有一天,夕阳动手了。
冷凄不敢相信,夕阳真的会动手。其实一直以来,冷凄觉得无论如何夕阳也会估计多年的情分,不会对自己动手。
谁知,夕阳还是动手了。
冷凄冷冷笑着,回想起这些年来为夕阳做的一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为夕阳不顾女人的尊严,她为夕阳不顾犯法,她为夕阳不顾一切只为夕阳好好的就行。可终抵不过心在作乱,他动手了。
离开时,夕阳对她说:冷凄,你真傻,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冷凄笑笑,只是说要与他生生世世为敌。其实心里,却痛的如刀割一般,只是无法表述。
……
讲着讲着,颜安莞侧过头,发张紫鸿已经熟睡,只好噤声不做打扰的替紫鸿拉了拉被褥。随后,她自个则是枕着手臂睡着了。
夜半,紫鸿转醒,抬眸对上颜安莞憔悴的脸。坐起身,轻轻扶着颜安莞躺下。
“莞儿,你放心。勒云柯给你的伤,就由我来愈合吧……”
紫鸿替颜安莞拉了拉被褥,转身快步出了偏殿。
半空中,随着月光的洗礼,一袭黑衣遮面人。双手抱拳,恭敬的向着紫鸿行礼。
“怎么样了?”紫鸿双手背立,野性十足。
“上次我们试探赤岭将军的人,无一生还。虽是身负重伤,但可见其武功了得。派去了六七十人,分分钟解决的干净。”
“哦?”
那日具体的情况,除了在场的人最清楚,其它还真没有谁说的准。
并且那日的所有人,颜安莞解决了一些,赤岭解决了一些,剩下的三四十人都靠南离楚搭手。
“可有伤着她?”声音魅惑十足,好听到令人无法自拔的地步。
“听闻那姑娘是几月后离开的,想必应是没有伤到。她离开的时间属下也曾吩咐人去调查过她的踪迹,实属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丝毫头绪。”
紫鸿突然一手掐住黑衣人脖颈,使他抬起头同紫鸿对视。
此时,紫鸿周围围绕着一股肃穆的杀气,一张脸阴森可怖,令黑衣人忍不住想要避开这杀人的眼睛。
“想必没有伤到?呵……本皇叫你们动手时万万不可对她动手,你们倒是好,违抗本皇的命令,私自对颜安莞动手,造成她因病卧床,几月不得下地。还真是好意思说没有伤到,本皇要你有何用?”
紫鸿松手,抽出黑衣人腰间的短刀,倏然抵在黑衣人脖颈上,隐隐约约可见一条血痕顺着短刃一滴一滴流淌。
黑衣人不言,只是看着紫鸿。
“本皇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速去查她受伤那些日的实况!否则,提头来见!”
话音落下,一把短刃直插向黑衣人左肩,血滴答滴答溅到地面,黑衣人只是用右手捂住,额头上豆大的汗滴迅速聚拢着。
“属下遵命。”紫鸿甩袖,一脸阴霾的看向黑衣人离开时留下的那道残影。
佑安,冷凄,颜安莞......
夕阳,勒云柯......
爱人背叛……
是这样吗?
安菀和摄政王的关系,原来如此凄苦。既然面对着勒云柯的背叛,她为什么没有动手杀了他,反而还让他活的好好的。究竟是她心慈手软的很,还是心里忘不了呢?
颜安莞,等我得了这天下,我将这天下和我大好的江山都送与你做彩礼。娶你做我唯一的帝后,做那受众人瞩目的女主人。后半生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与我在一处。
此生此世永伴你,无论在何时何地,承诺不变。
只愿那时,我没变,你没变。一切如从前那般,那该是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