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的休养,张忘的身体已经复养如初。两人便在房内商讨着下一步。
“易申、乌鹏已死,龚谋策入狱,李开门杀人潜逃,包平安下落不明,八极门里,现在杨承孤掌难鸣,为何晨初姑娘还是觉得不妥?”
“张公子可还记得,那日我说去八极门探一探...在哪里,我见到了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张公子知道江湖上有一个门派叫做罗生门。门内门主唤为阎王,坐下三大领主,各自镇管一方,皆是独步江湖的实力。那日,我在山上见到的,便是其中的暴风领主林雪嵩。”黎晨初端起桌上的茶杯珉了一口,“你之前跟我说过,在你的情报里,当年罗生门也有参与。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可现在情况比想像的还要糟糕...”
“林雪嵩...”张忘喃喃着这个名字。
黎晨初低头望着地板,眼里充满了艰难。这也是张忘第一次见到黎晨初这样子。
“晨初姑娘,这次让在下一个人去吧。”
“什么!”晨初回过神来,“张公子,我知你武艺高绝,但林雪嵩非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你绝非对手。”
“晨初姑娘。”张忘开口打断道,“这段时间以来,谢谢姑娘的照顾。若那一夜不是遇到晨初姑娘,张忘此刻必已成困囚。”
“此恩无以为报,明日上山,必有恶战,张忘一人,反能得进退,请姑娘切莫跟来。”张忘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黎晨初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但又找不到难受的理由。
晨初本意商讨出一个上山的计划,既然张忘执意独自上山,那晨初便做一个让张忘独自上山的计划。
当夜,黎晨初写下一份书信...
.....
县衙,庄长乐还在屋子里阅览这十年里的案卷,虽然龚谋策已经入捕,但庄长乐总隐隐有一股不安,就好像龚谋策只是一只手,而在他背后,巨大的黑影,才是操纵整座棋盘的主谋。
桌上的茶已经喝下了第六盏,连案宗都开始打哈欠。
“嗖!砰!”一只冷箭笔直的射到桌案上。
案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席卷而来的困倦,一下如退潮海水般散去。
门外已经看不见人影,案宗走回屋里,庄长乐也已经站起来,拔下桌上的箭,将箭上的信解下,正要打开。
案宗上来,一把抢走信件道:“以后这样的事,不要立刻站起来,如果还有第二箭,你已经挂了。还有,信由我打开后你再看,如果上面涂了毒...”
“啊~”一股睡意上来,庄长乐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视线对上案宗一脸的黑线,笑道,“放心吧,如果那人要我的命,第一箭我就已经倒下了。下次我会注意,先看看信。”
案宗将信纸取出,递给庄长乐。庄长乐翻开信纸,一行行阅下来,眉头渐渐皱紧。
“怎么了?恐吓信?”
庄长乐将信纸递给案宗:“如果是恐吓信,那反倒简单。”
案宗接过信纸,不解的阅览下,越读越震惊。
合上信纸,庄长乐先开口道:“这信上说的如果是真的,那我们的案件马上要有大突破了。”想了想,庄长乐又道,“但此事牵涉甚广,若是真如信上所说,恐怕要忧喜参半。”
案宗也陷入了思考:“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去?”
“夜长梦多,今晚就下牢。”说完,庄长乐喊住案宗,续道,“等等,先帮我去两个地方...”
...
清早,春楼院里正空荡荡,张忘动身正要离开,打开房门,门梁上挂着一封书信。张忘拆开信:
张公子,我知你不愿我与你去涉险,这里晨初叙两句话,请张公子且听一听!
林雪嵩武功一绝,绝在内力浑厚,修习的乃是五行功中的内功心法海熊心法,惊涛骇浪,无始无终。与其对敌绝不可比拼内力。
林雪嵩曾与家父有过一战,输赢毫厘之间,最后败在家父一招混天狮子吼中。
若可以,晨初希望张公子能不与林雪嵩交手,琴之事就此作罢,只愿君能平安归来。
...
厢房内.
“少主,张公子已经走了。”
黎晨初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转开话题问道:“昨晚县衙府里有什么动静吗?”
“秉少主,您寄出那封信之后,他们立即便组织人下去地牢。”
“这么心急?”晨初虽是问话,却并不显得意外,“那他们有什么反应?”
“庄状元从下面上来后脸都青了,已经张榜要在今日审理,过会估计城里的人都要过去,这么多人,恐怕得审上几天几夜了。”
“是吗?”晨初漫不经心的道,对这一面的事却多少有些上不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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