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天三人迅速穿过内院,来到外院,却有两人已拦在府门出口。
两人看到出来的三人,径直走过去,绕过三人,让出一条通往府外的路。
“后面出去,这里我们来应付。”女子手握一条长绳彩带,身着戏袍讲道。
“出去后进右边的巷子,有人会接应你们。”男子执一把长剑,同样戏袍着身,催促道。
此刻曹芊芹愿意多一份援力便接一份援力,简短施过谢行,三人马不停蹄往府外出去。
后脚刚踏出府门,府门立刻在身后关上,门背后已经响起兵器的交击声。
一处巷子后露出一个鼠头鼠脑的脑袋,向着曹芊芹这边招手示意。
这是接应的人?曹芊芹带着狐疑跟过去。
“在下支夸,是班子里讲戏人。”怪人自我介绍道。
巷子拐角口又跟进来两人,一长一少,穿着刻画的长袍,看着都是同一个戏班子的。
“没有发现人跟过来。”年长的男子道。
支夸点点头,向其他人介绍道:“这位年长的叫计画,是班子里算账先生。年少的叫勾木,不太爱说话,别见怪。进去里面拿剑的叫田七言,拿绳彩的叫胡昧良,都是我们班子的头牌。还有戴面具的先生是我们班主东郭熊回。”
南极天视线与勾木对接上,忽然相互愣了一下。
“多谢几位相助,这位是...”曹芊芹正要介绍到南极天。
支夸抬手打断曹芊芹的话,目光凝重的望着巷子的尽头。
巷子的尽头已经站着两人,是刚才院子里的暗卫。而背后巷子的入口,也已站着一名女子,正是先前在碧玉台上使古怪火术簪子的舞女。
曹芊芹与另一名近卫互站前后护主。细察四周,看来只跟出来这三人。
“姑娘,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讲。”支夸靠近曹芊芹轻声道,“我是管说话的,计画是管理帐的,所以...其实我们两个并不懂武功。”
曹芊芹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本来计划又一下子推空了。
其他三人可没闲空听几人话家常,原本天衣无缝的暗杀,突然间冒出这么多计算外的人物,变数一多再多。
二名暗卫后翻上屋,再探不清敌方武功路数情况下,决定以暗器夺杀。
数不尽的黑心钉落下,曹芊芹护着南极天的同时,又要去护另外三人,舞剑的范围和速度比较先前又大了几倍,身上的多处伤口因为舞剑的动作又被撕大。
另一名近卫提防着火术女,深知她才是最大的威胁,见火术女有动作,近卫立刻引刃上斩,与其战至一处,断她出手之机。
先前的伤势开始复发,曹芊芹气力不支,动作开始变慢,剑舞的豁口处射入数枚黑心钉,曹芊芹连中数道,撑不住单膝跪地。
黑心钉如漫天花雨撒落下,曹芊芹已再无力提剑,另一名近卫此刻却反而被火术女缠住,眼看已回防不及。
支夸和计画抱做一团,跌坐在曹芊芹背后已不敢睁眼。
绝境里,一个不高的身影从众人身后走上来。他张开两只手臂不知再舞什么动作?从张开、再收回、再张开、收回....双臂幻化成四臂、六臂、八臂!
勾木的身形幻化成一个八臂罗汉的形象,八臂挥舞间不断击落一枚枚黑心钉。不对、不是击落!细看下,八臂竟是以肉眼难测的手速逐一接下一枚枚黑心钉,然后再以极快的手法掷出,与下一枚相击后再落地。
与火术女缠斗的近卫担忧王的安危,急于退守,不防一支木簪穿过自己的防线,往南极天的方向射去。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近乎本能的伸手抓住了木簪...就在近卫注意力被转移走的一刻,后颈一疼,另一支木簪已经插入进近卫的后颈,火术女的呼吸声就贴在耳边上,仿佛索魂判官的嘤嘤耳语。
火雏从近卫的后颈燃起,片刻已经烧遍了全身。火术女挽袖一挥,面前的巨大火团便化为灰烬随风散去。
而后火术女十指夹木簪,将木簪握成八趾爪状,舍弃投掷手段,转为突近来靠近南极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只要刺中一簪...
近卫化成的火光引起了勾木的注意,勾木手法变幻,黑心钉在接住的同时反向向身后掷出。
火术女被黑心钉一拖,前冲之势顿住片刻,黑心钉中突然显露出一块硬甲,火术女避之不及,握木簪成爪刺向硬甲,待硬甲定住才看清那竟是一块龟壳!?
龟壳悬在空中高速旋转,白雾从龟壳中涌出,四周顷刻间没入大雾之中。
火术女立刻便明白对方意图,再不顾防,八只木簪正要掷出,突然从白雾中射出八枚黑心钉,不偏不倚竟全中八只木簪,每一支都被拦腰折断,同时周围的所有气息一霎那间消失,难以追进的火术女也立刻退出雾区。
“放箭!”
随一声令起,外围响起弓铉拨开的声响,无数箭矢从天落下。
守在巷子出口的两名暗卫未能逃出箭雨区,在箭雨覆盖下扎做了刺猬。
暗巷后,火术女已在视野里找不到南极天,正打算撤离,颈背后忽生寒凉,心上一惊,一把兵刃已贯穿胸口,身死当场。
下手的男人拔出大刀,身着皮革,已伏侯在此多时,竟是一名兵卒!
越封宗巡城遇到路上匆促的曲九,听闻赶来此处,竟真遇上了王险遇害的一幕,救下南极天后,南极天开口下了三道命令。
第一道命令,下达了死令必须救活曹芊芹。
第二道命令,无论生死,找到真城守瞿耀土。
第三道命令,召集城外驻守将领,即刻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