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处于水深火热的李凉川,早已冰冻得麻木的后背却突然感到阵阵发凉,忍不住心里打颤抖擞着,莫名的觉得还会有更惨的事儿等着自己……
“哈哈哈,不得不说凤将军的手段真高明啊!这样的办法她也想得出来。哎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一大早赶来看了场精彩的戏的宇天佑,自说自话的笑了快一个时辰了,笑得他肚子都痛得受不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的继续趴在桌子上狂笑不止。
众影卫面目青黑的看着,笑得像疯犬病发作,快断气儿的副殿,静默不语。
今早他们的确看了场好戏,看完这戏他们都有一个深深的认知,千万不能得罪凤将军!
一想到此时在隔壁客栈里倒霉的小药农,众影卫表示深深的同情和无奈。
同情他做好人没好报,无奈只能看着他受苦,不好暴露身份解救他。
被影卫和护卫同情的小药农李凉川,此时无比的想念客栈外面的大太阳。
李凉川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除了晕呼呼的脑袋还有知觉外,身体其它的部位早已毫无知觉,再这样继续下去,真的会死人的好不好,而且是冻死的,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好冤!
自己只不过是昨日太累了,又不是故意想占她的便宜,和她共寝一床。
谁知她居然这么狠毒,直接将睡梦中的自己双臂掰断,还来不及嚎叫时就又被她点了穴,不能叫也不能动。
而她就那么站在床边冷眼的看着,面色血红冷汗直流的自己。就在自己认为她会这么一直用眼神,将自己千刀万剐一万遍的时候,她终于不再沉默了,开了尊口。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唔唔唔……”李凉川欲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唔唔声,干瞪着眼着急。
凤墨倾隔空解穴,李凉川可以开口说话,却依旧无法动弹。
“嗷……痛死我了!你,你,干嘛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还弄不清怎么回事的李凉川痛得呲牙咧嘴,说话都抖擞着,眼睛里弥漫着泪水。自己有多久没受过这种筋骨分离之疼了,这突然的来了一下,还真心受不了。
凤墨倾听到这话,杀意顿起。救命恩人?呵呵,自作多情的蠢货,如不是有利用价值,他认为他只是断臂的后果么?怕早在自己清醒的那一刻,身首异处了。不能杀么?自己也决不会让他好过,眼睛满满的煞气。
李凉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凤墨倾回话,便滚动着眼珠去看她的眼睛。这一看,就觉得自己危在旦夕了,狞疵的面具下,那双凶残墨瞳直接的表达了她的意图。
“将军!你冷静点,就算你想要我的命,好逮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儿!”李凉川觉得自己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被她如此记恨,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俗话说的好,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李凉川直白的话,令凤墨倾明白,这个人根本就搞不清楚清况,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是子遥哥做的么?
“这是我的床。”凤墨倾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直接问出来好,不说出来难免有什么误会。不过,就算是误会,这个人自己也不会轻易放过。
“啊?你的床!那我……”李凉川听完一愣,眼珠四处扫了下,不会吧!我怎么在她的房间还在她的床上!
闭上瞪得有些酸痛的眼睛,断臂的痛也不在那么疼了。昨晚?昨晚只大约记得越睡越热,然后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体,就抱在怀里无比凉爽的睡了过去。
不会吧!难道,我昨晚抱着她睡了一整晚么?……难怪了,这修罗将军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作风果然够残忍冷血。
李凉川理清了思绪,镇定的睁开眼睛看向凤墨倾道。
“将军,对不住啊,你大人大量放过俺吧。俺可能昨个儿夜游症又发作了,跑错了房上错了床。”
凤墨倾冷冷扫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愚昧不堪,找的理由自己都难以说得过去,还想骗她,可笑!
风墨倾懒得再问,直接抬起垂在腰间的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腰带处。
唰得一声清响,一道白红交错的冷光闪过,只见一把散发着冰寒之气血刃利剑凭空出显。
此剑一出,李凉川就惊艳了,盯着凤墨倾手中的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不就是传说中可成刃鞭可成利剑,拔之必见血,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冥鞭血刃”么!
剑身无暇,主体通红,如血玉般晶莹剔透,双刃有黑色墨痕,仔细看之似乌云涌动,暗藏在云霞之中。成鞭可化为铁链,可缠十米之物,威力无穷。成剑,可软可硬,削铁如泥,剑寒之气杀人无形。
顺着锐利的刀锋,看向拿着它的主人,李凉川觉得自己师父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它了。
冥鞭血刃是师父常常唠叨誓不罢休,花费再多金钱都想要得到的宝贝之一。
她想做什么!李凉川眉头拧得死紧,眼睛一眨不眨,喉结上下滚动,吐咽着唾液。凤墨倾手持宝剑,锋刃慢幽幽的移到李凉川眼珠上方处,只要李凉川一眨眼,眼皮就会被利刃划伤。
“说实话,还是做瞎子?”凤墨倾不介意带着一个瞎子上路,她更想了解,李凉川对她做了什么,为何入夜之后自己毫无知觉,至止晨曦才恢复知觉。
“将军,我说实话!我估计就是昨晚给你治蛊毒,太累了直接在你床上睡着了。然后睡梦中觉得热,恰好摸到冰凉的东西就抱在怀里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抱的东西是个人,啊呸,将军我没有说你不是人是个东西,呃!……将军你不是东西是人!将军,我真没有要骂你的意思……”李凉川神经绷得死紧,睁着眼珠不敢乱转悠,急促的开口说清,可是越紧张越乱,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语无伦次了,更别说听的人了。
李凉川干脆的闭嘴,心中泪流满面,得了,这么一说,估计在她心里更不入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