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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稍作停歇

跟随着莫佳先生,我们一行人来到小镇的一处旅社。

“少爷,您可以在此稍作歇息,补足之后,就请即刻上路吧,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追兵已经感到齐尔齐省了’。预计不多时追兵就能赶上来······”先生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怕也是愧疚吧。

“嗯,好的。”少爷仍旧是那份淡然。对于这恐怕就是现在最好的结果了。

“那少爷,我先行退下了,少爷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小的就是。”说罢,先生拜了一下后起身离去。

“现在,我们处境不妙啊!少爷,下一步怎么办?”加特尔问道。

“先补充装备,至少每人要准备一到两把防身的武器、粮食、水。下面,我说一下咱们下一步的计划。返回德拉草原,沿着肯伊思河顺流而上,进入草原国。草原上虽然有统一的大帝国,但是由于地广人稀,现在还是以部落的形式居住,统治力量不集中,咱们可以前往达达尔部落,早些年,我曾经跟随父亲进入蒙特利尔公国,了解了一些当时的情况。草原国的部落呈散居状态,零零散散,沿着流水。有几个大部落,数十个小部落。部落多是以家族为主,所以一直以来部落之间征战不断,冲突更是难以调和。我们家族,与达达尔部落私交甚好,但是现在看来,咱们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到达达尔部落。咱们在达达尔部落补给一下,再做打算。”

“好的,少爷。”我回答到。

“嗯,那么,李蒙德,你去准备一些武器,记着,给我配两把短刀,两把长剑。加特尔,你呢?我还不太清楚你用什么武器,你和李蒙德说吧。”少爷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向前走。“出去找莫佳先生,多向他了解一些境外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加特尔跟在我身后,告诉我说,他需要一把短刀就足够了。

见了莫佳先生,我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郝子靖先生,领我去了街对面的铁匠铺子,见了老铁匠吉达。

“吉达先生,这位是我的客人,他需要买一些武器装备,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多选些精良的器具。”

老铁匠用他黝黑的手,将蓬乱的头发撩开一道缝,用白眼球瞧了我一眼,吓了我一跳。

“这么柔弱的小伙子,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拿的动这东西吗?”粗哑的嗓音,就宛如闷雷一样轰隆隆的作响。“算了,老朋友的客人,你还专门引荐来了,看是不简单啊!混小子,快出来啊!来客人了,给他看看上好的武器。”

看来,这莫佳先生也不简单啊,也难怪,在这哈克镇,谁没点底子也混不得啊。

我心里想着,看到从里门中闪出个瘦小的身影,大概是老铁匠的孙子吧。

“来咯,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呢?您可别看我们店小,我们这老铁匠可是远近都闻名的呢!”小伙计说着,一面探出手,意思说往屋内走。跟着他,掀开一道门帘,进入了内堂。

好个铁匠铺,外面的陈设,看着老旧,普通,这内里可真可说是个宝库呢!看来这老铁匠实在有些能耐。

看那挂着的兵器,样样耀眼,夺目逼人。

“先生,您看这把刀,样式虽然简单,可却有着一股寒气,不瞒您说,这是上好的寒铁啊,这好的寒铁,非是在极北冰原才有,这刀的料,是老家伙去极北冰原从一个洞里获得的至宝。这刀里虽然只是添加了一小块儿的寒铁,却是令人心生畏惧,名曰‘冷艳刀’,重三十三斤三两三分钱,从刀柄至刀尖,重量等分的刚刚好,挥舞起来,顺畅自如,与手脚一般无二。”说着,小伙计取下这冷艳刀,信手挥舞起来,刀身掠过之地,缕缕的冰凉,似有冰丝闪耀,这刀尖划过,隐隐有破空之声,叫人胆寒,细察之下,却又音色全无。

“好刀好刀。”连叫了两声好,小伙计轻抚了一下刀身,似是擦拭少女的脸庞一样,随即又恢复了刚刚热情的神色,将刀重新挂上之后,转过身来,一指柜中的匕首,“‘翠云’,通体碧绿,宛若美人,用的是上好的翡翠,另加了一点点的云晶,所谓云晶,就是指天上的云彩凝结成的晶石,在这里当然是不行的,唯有西南天山,采自极高的神峰,冻之以寒冰,用天山上的寒冰,搅动云层,使之结成云晶,在用宝瓶,其中加上寒冰封存,在天山上的冰窖之中,冻上百日,只待匕首的外形成型,将云晶插入中心方可。这铁也非凡铁,乃是采自天山珠峰,受了这日灼寒气,淬炼而成,否则,承载不了这云晶。这短匕,触草木,草木枯,触肌肤,侵肺腑。非百毒所能比拟。”

“客官,不知这两件宝物,您可识得其中奥妙?”说着,小伙计侧目视我,目光中,一股股的寒意,仿佛就身处天山的严寒之中。

“小混蛋,你这混账东西,是不是又碰翠云了!”老铁匠暴戾的声音从屋帘外传来,就如同烈火一般驱开了寒冷。

“哦哦,对不起客官。”仿若神志清醒了一般,刚刚的寒意,烟消云散。“客官,你觉得怎样?”

“这兵器自然是极佳的,都非凡物,只是这价钱······”不禁开始担忧起这价格了,是啊,好东西,怎能贱卖?这样的宝物,莫不是天价,甚而是无价之宝。

“老东西说,送与有缘人,这宝器,我说了可不算。哈哈,客官,让您见笑了。”一时之间,尴尬的气氛瞬间缓解下来。

“既是送与有缘人的,我看我也不必强求了,哈哈,小伙计,劳烦您再推荐两样,我需要两柄长刀,两柄长剑,两柄匕首。”还是提前说好,免得这小伙计又介绍点儿天价至宝,弄得气氛尴尬。不过看的出,这小哥还是很懂行的,竟然几次陷入了迷醉。

“好的客官,那您往这边瞧,这些兵器虽然不比刚刚的两件,可也是百里挑一的精良之选。精刚打造,涂上了特质的涂料,将匕首全身涂黑,价格嘛。”小伙子说着,一卡壳,转身对着门帘外开喊,“喂,老家伙,黑匕首卖多少?”

“你这家伙,我正忙,那玩意儿,你看着卖吧!”暴戾的声音再次传来,火辣辣的气息让人颤栗。真叫人怕啊。

“呃······那好吧,这短匕您觉得合适的话一个银币,长刀五个银币,长剑五个银币。看您也是熟人推荐来的,我们就要了最低价,您看·····”

“好的,没问题,总共是二十二个银币,给您。”从怀里掏出钱袋,数出二十二个银币交给小伙计,我拿起长刀,仔细的端量了起来。这长刀,确实精良,我虽然不懂这兵器,但也能凭借触感,感受到锋利与坚韧。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刀锋,发出一声脆响,伴随着,刀身发出的微微震颤。

“确实精良啊,好兵器,好兵器。”莫佳先生评价了一番,小伙计说道:“先生,那我这就给您打包起来。”

“好的,多谢您了。”看着这么好的兵器,我也跟着高兴起来了。

收拾好,我和莫佳先生动身返回了旅社。

“莫佳先生。”我向着正要走进旅社的莫佳先生轻声叫了一句。

“嗯?怎么了?李蒙德。”他转过身,问道。

“是这样的,您常年居住在这边境之地,肯定是有许多的外界消息,我们此行,想必您也是清楚的,我想,了解下境外之事。”

“这样啊,了解一下也是好的,这边儿,咱们去屋内细说。请。”莫佳先生一摆手,引我走向一间房。

打开房门,之后,看屋内陈设俨然,书架,香炉,应有尽有,想必是莫佳先生的书房了。莫佳先生却未有停留之意,走到靠墙的书架前,挪开书本,里面竟然有一个机关。

“吱呀······”轻微的一声,书架旁的一幅巨画竟微微一震。

“好了,请进吧。”说着,莫佳先生掀起一幅画,画的后面竟然别有洞天!一个地道赫然眼前。

“先生,有这个必要吗?”不禁有些疑问,我小声问了一句。

“最近哈克小镇似乎不平静,我恐怕隔墙有耳,少爷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请李蒙德先生。”莫佳先生解释道,似乎也有些无奈。

“好吧。”跟随着莫佳先生,我也进入了地道中。

“咔嚓。”地道的门关上,同时,地道中的煤油灯也亮了起来,在昏黄的光影中,我们慢慢往前走。一时之间,我意识到,可能有些事情要发生了。危机感渐渐传来。走廊中,回荡着有规律的步伐声音,和细微的,同样有规律的呼吸声。我愈发的紧张,手心沁出汗水。

突然,莫佳先生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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