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后宫中妃子也有着粉衣的,只是总感觉有些俗气。而这女子穿着竟有些仙气,着实美。
她真的是一个美人,我出巫谷那么久了,见到宫中女子也有美的,可是没有她美得那么惊艳。
锥子形的白皙脸庞微微透着粉红,恰到好处的婴儿肥,她的皮肤给人吹弹即破的感觉。这样一个人中尤物,连我看了都想保护的人,更别说本就为男子的季长风。
季长风说她叫白止戈,她是美人连名字都不俗气,我在心中默念了她名字好多遍。
我总感觉她眼里时不时透着寒光,对我充满着敌意,我心里一阵发颤。
季长风和白止戈都受了伤,季长风虽极力掩饰,可是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白止戈也如此。
他们是那样倔强的人,连我面前都不想坦露半分,我们三人围着火堆,思绪万千。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事,除了火苗被风时不时吹斜,柴火炸开的吱吱声,洞外雪风呼呼的声音,再没了其他多余是声音。
季长风说白止戈是他的救命恩人,在霍城一战中,他和部下二十员大将突围出了。可是在到霍城外不到五里地,就再次遇到了埋伏在那的杀手,他们功夫极高。最终他受了伤,而部将至今不知是死是活。
在他以为此一劫逃不过的时候,白止戈出现了,虽然她负伤了,可是还是救了他。
之后连绵大雪,他们一直没走出去。
我们谁都清楚在,我们在雪地里拖不了多久,吃的没有了,连柴火也快没了。
入夜后,季长风让白止戈躺下,挨着火取暖。他坐在一旁怜惜的看着她安静的脸庞,我心里有些刺痛,连着手指也在发抖。
我不愿让他看出我的不安,便强制镇定。
洞外还是呼呼的雪风,季长风把我叫到洞外。他动作极轻,生怕吵到白止戈。
“王爷怎么了?”
我看出了他的担忧。
“如今已不在宫中,不用如此拘礼,你叫我长风便好,我不是也唤你久久了吗!”
“好!”
季长风对着我说:“止戈受了很重的内伤,她受的皮外伤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其实她伤的很重。”他的眼里尽是担心。
“那长风你呢?”
他只知道担心白止戈,却忘了自己也身负重伤,他说虽给白止戈输过内力,可是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他当真是对她好得过分。
季长风匆忙避开我的眼睛。
“我不碍事,只是些皮外伤。”
季长风说的没错,他受的是皮外伤,可是他的皮外伤也很严重。在这冰雪天地里,伤虽没用恶化,可是再这样下去也会冻坏。
而在这大雪中,我的密药术也只是起到了微乎其微的作用,根本就没有族人所说的那么神奇。
又或许和后天学习有关,我虽承密药术,可是资质愚钝,根本没掌握好要领。虽能解冻了,可是令伤痊愈根本就做不到。
我一遍一遍触发内力却不能将季长风伤治好,我心中万般懊恼:“都怪我,昔日里不好好运用密药术,不好好和父亲学习。都怪我!”
我心中有想拍死自己的冲动。
我额头汗滴大滴大滴的落下。
季长风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好了,你已经尽力了,再说,伤虽不能根治可是也好了很多了,不要强迫自己了。”
我看着被他握着的手,真温暖。察觉我的目光他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手。可能是生怕我有什么误会吧。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一定要走出雪地。”
他用坚定是语气说。
“嗯!”
我躺下时,偷偷看了他,他的眼神停留在已熟睡的白止戈脸庞。柔情似水,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