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家里来了小客人,伺候两个小祖宗很难分身安心码字,只能转战阅读学习了,多看了几章他人的好文,但又担心自己被影响,文风突然变了向~~~哎~~
======================解释纠结一下============================
欧阳震言站的是教室的后门,室内的两人是背对着他的,他没有立刻出声上前打断,也没有闪身离开回避,更没有掉落手里的果汁,他只是微微屏轻了呼吸,立在原地,凝望着趴在课桌上的殷梨。
人跟人之间果然是有磁场相通的,没一会儿,殷梨就突然直起身扭头往身后望。秦霄天看到后门立着的欧阳震言后,收回了拍抚殷梨的手,起身往过道上挪了挪。
“梨子,你怎么了?”走到殷梨身边的震言,把果汁递给殷梨的时候问道。
殷梨朝了他笑了笑摇摇头,她并不想让震言过多的知道她偶尔的伤感和自卑,只是那笑里的勉强,其实藏得并不那么严实。
既然欧阳震言来了,殷梨又心绪不佳,秦霄天想来今天也不可能再跟殷梨继续创作聋哑孩子的曲谱了,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简单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对于殷梨的情绪,欧阳震言虽然很关切,但却并没有追逼她问,他从她的眼睛里多少还是看出了一点的,这样命运的彻底转折,任谁也不是半年一年就能完全恢复无虞的。
“梨子,今天是殷豪的什么大日子吗?他说今天请我们吃饭的时候,神情很郑重呢。”震言用很轻快的口吻跟殷梨说着话,想把她拉出之前的情绪。
听到这话,殷梨也突然想起中午时收到哥哥的一条短信说晚上叫她一起吃饭,只说了时间地点,其他的什么也没。之前殷梨并没有在意,反正哥哥经常拉着她在外面找好吃的,现在听震言一说,殷梨也在脑子里快速地过滤今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只可惜,据她所知,也找不出任何意义。
欧阳震言见她果然转移了心思,心里就放心了些,原本也并不是真心好奇殷豪到底在卖什么关子的他,快速地帮殷梨整理好课本琴谱之类,拖起她就走:“咳,管他卖什么关子呢,到了总是要让我们知道的,赶紧走吧,别迟到了。”
H市的交通就跟全国所有的一二线城市一样,一到上下班的时间,就堵得水泄不通,公交车虽然有部分道路有专用道,但仍然是一站N停,一脚刹车一脚油门的不停换脚,就只见个司机不停地在一二档里换来换去,三档都挂不上去。
殷梨和震言并排坐在靠下车后门的一排座位上,望着窗外缓慢移动的街景,安静地等着公交车挪到他们的目的地。
殷梨从下午起就一直情绪不高,虽然说不上什么大的悲伤痛苦,但始终是有点挥之不去的落寞,震言也本就不是个呱噪的人,只是拿出耳机插上手机,和殷梨一人一边耳朵,一路就听着音乐,倒也没有丝毫浮躁,挺悠然地享受着公车之旅。
所以,尽管他们已经提前了大半个小时出门,等他们俩到达殷豪约定的餐厅地点时,还是比预定时间晚了十几分钟,走进餐厅,远远就看见坐在靠窗边雅座的殷豪在向他们挥手,身旁坐着凌桐。
“凌老师也在啊。”震言也不知是自己在打招呼,还是在替殷梨打招呼,他还是生份的称呼“凌老师”。
凌桐倒显得熟捻得多了,柔柔地微笑着调侃道:“我现在也是殷豪的学生,我们同辈,震言你还是直接叫我凌桐就好了。”
“就是嘛!他到现在还经常叫我队长学长老师的,我都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回了!梨子,你说是吧!”殷豪也爽朗地附和着。
殷梨浅浅一笑,算是应了哥哥,将随身的背包往沙发靠窗内侧放下,随即,人就坐到了凌桐的对面。震言等她坐好,也靠着她身边坐定。
餐厅是殷豪推荐预订的,他自然是知道这家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妹妹和震言的口味他是熟知的,所以在等殷梨和欧阳震言时,他和凌桐就商量着提前点好了菜。殷梨两人坐下时,面前已经上了两道凉菜了。
“阿豪,今天又有什么好事,特意提前约我们吃饭?”欧阳震言虽然迟钝一点,但人并不笨的,进门第一眼看到凌桐和殷豪并排坐着的姿势和神情,他已经猜出七八分意思了,所以这带着笑意的问句,感觉不过是给殷豪一个开场白的引子罢了。
“咳咳,”殷豪故作郑重地假意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一路默许的凌桐,笑呵呵地说:“也没什么,就是让你们跟我女朋友一起吃顿饭而已。”
“女朋友!”震言很配合地小小惊呼了一下:“恭喜啊,阿豪!终于让你追到凌老师啦!”
“你还说呢,追到我妹还不算你小子有福气啊!都多少天了,也不见你有什么表示,今天就一并公开了吧。”殷豪一拳捶在震言的肩上:“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四人约会!一会儿吃完饭去看电影,我票都买好了。”
难怪了,殷梨暗下里点点头,才算知道哥哥为什么挑了这么个离家和学校都不近的地方。这里是城西新开的万象城,一楼诸多特色美食,二三四层是综合体商城,五楼有KTV和豪华电影院,才新开三个月,人气已是鼎沸状态,其中一条原因,就是这电影院了,听闻是市里首家装上了IMAX巨幕屏的影院,效果堪比上海深圳的一流影院。殷豪这个影迷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这至高的观影体验的。
菜陆陆续续上来,其他三人都轻松热络地边吃边聊,虽说他们三人并没有冷落殷梨的意思和行为,谈笑间也时时都在和她做着互动,然而,殷梨却始终有点点莫名的抽离感,她大多只以微笑和点头摇头回应,不愿意突兀地用手语参与讨论,那感觉,就像一个外地人和一群本地人聚会,尽管能听懂当地土话,但却无法同样用地道的土话去参与,而尽管知道那群本地朋友不会介意她用普通话和他们交流,但那种别扭的感觉,却是自己忽略不过去的,生生的就有一种排斥感。
殷梨是知道面前的这三个人都是自己的至亲至爱,她从不怀疑他们会排斥她,她也知道没必要让他们察觉她的游离,徒增哀伤却依旧无奈,既然于事无补,何必要让他们为难。所以她的表情依然是与他们时刻在一起热议,仿佛内心从未索然。
“对了震言,我今天接到声乐系系主任的一个消息,说是学生会在组织跨系的联谊活动,要我们也想两个游戏节目,听说我们系是跟他们系结对子呢,你知道什么好玩的游戏不?”殷豪正在专心地剔着一只螃蟹钳子里的肉,突然想到这一出,脱口就找欧阳震言问去。
“又是联谊啊?”欧阳震言把剥好的一只基围虾肉沾上蘸料,放进殷梨的碗碟中,说:“这些校领导真是宽心啊,难道还怕咱们学校的学生将来会孤独终老吗?也不怕这群孩子玩疯了给他们惹麻烦。”欧阳震言是成教部的,社会上工作过两年再考进校来的,自然年龄比统招的学生们大个两三岁,这社会上经历过两年的人,心态上确实会比一路升学上来的孩子老气一些。
啰嗦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后,他还是回到了殷豪的问题上:“游戏我一向不擅长,你问我算是问错人了,不如问问凌桐。”说完朝凌桐的方向努了努嘴。
凌桐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别,我也不擅长,平时我带的是聋哑孩子们,他们玩的游戏你们学校的人可玩不了。”俩男人一听一想,也都笑了起来。
他们三人在说说笑笑着,殷梨心下里其实是另一番滋味。哥哥最是知道她以前的鬼灵精怪,玩游戏出节目这种小事,本是她最得意的技能,哥哥现在这个问题不问她,和震言这个问题不转交她的原因是一样,他们不想让她回答需要复杂表达的问题,游戏的解说要用手语来讲,就算殷梨比划得清,殷豪和震言也未必全然看得懂。他们本是一片好意她知道,但殷梨还是不由自主地刺痛了一下。
但很快,她还是扬起了笑脸,拿过震言的手掌在上面快快地写了两个字。
“殷梨说什么?”殷豪问震言,一脸好奇。
“哈哈!她叫你自己去问度娘!”欧阳震言不等所有的笔划结束,早早懂了殷梨的意思。
一桌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殷梨也笑着,只是显得离他们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