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在回去的路上,欧阳玉娥、校花一直浮现在面前,她们音容笑貌怎么这么像呢?如果都是一样的年龄,还以为是孪生姐妹呢。而且她们的出现,又都是那么完美,让人不禁心生爱怜,但又不敢心生一丝杂念,总感到自己的卑微。还愿意为她们不顾一切地保护,生怕一不小心一份完美的艺术品就会遭到毁坏。她们的一切不断地浮现在面前,玄机无法安然入睡,这真是一种幸福,同时也是一种折磨,就像一个孩子看见了自己喜欢的食物,但由于某种原因无法得到,那样纠结,那样无奈。
“美男子,起床了,美男子,起床了,太阳出来了。懒猪,起床了,再不起床,饿你一顿!……”又是这恼人的闹铃,玄机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真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去处理呢,没办法。
这时熟悉的铃声响起,“这么早,谁会打电话呢?”玄机打开电话。
“来接我吧。”
“你是?”
“还能是谁?快点,我等你!”
“嘟嘟嘟……”不等玄机说下去,对方已经挂电话了。
“大叔,你总算来了,吃早餐吧。”
“大叔?为什么不叫老板?”玄机心想这丫头片子怎么这样呢。
“还装嫩?你的年龄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你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但是我知道你的真实年龄。”
“你这牙尖嘴利的孩子,看谁敢娶你?”
“你呀。”
“一大早就说胡话,拿我逗闷子。”
“没说胡话,是谁一直跟踪我,天天不落?”
“吃饭,吃饭,今天早餐还不错,天气也不错……”
“大叔,害羞了?”欧阳玉娥圆溜溜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玄机的脸。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玄机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脸。
吃过早餐,他们踏上了车。
“大叔,讲讲你的恋爱史。”
“这是隐私。”
“少来,这不是西方,必须交代!讲讲你摧残了多少鲜花?”
“什么话呀,我是那种人吗?”
“讲讲,讲讲。”欧阳玉娥使劲摇晃着他的手臂。
“我在开车呢。”
“不管,不管,就不管。”欧阳玉娥嘟着小嘴。
“看你那嘴都能挂个酱油瓶了。”
“快点招吧,不然我可,嘿嘿……”欧阳玉娥伸出两只小手张牙舞爪着靠近玄机肋部,发出得意的坏笑。
“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了。”
“乖,这就对了嘛。”
“现在的年轻人,哎,真是没办法。”
“别打岔,请正面回答,不然的话,嘿嘿嘿……”
“怎么说呢,我这个人其实很简单,我只真正喜欢过一个女孩。”
“她是谁呀?”
“她是我大学时的校花。美,就像天使一样降落到人间,太美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你追求过她吗?”欧阳玉娥就像一个听故事的孩子好奇地问着。
“没有,我只敢悄悄跟着她。”
“大叔呀,你怎么这么笨呢!”欧阳玉娥急得在玄机的胳膊上狠狠地捅了一下。没想到这么纤细的手指却让人这么疼,似乎与多年前的感觉一样。当时校花也是借故生气地捅了一下后背,整个人都疼醒了。
“难道你们女孩子都这样吗?”
“还有别人这样对你吗?”
“有一次,校花在后背狠狠地捅了我一下。你们难道是一个师傅教的吗?都练过一指禅呀?”
“那个校花叫什么名字?”
“这个不太方便吧。”
“要不再试试!”欧阳玉娥又举起一根芊芊玉指。
“我招,我招。”
“这就对了。”
“他的名字就像刻在我的心里,我是不会忘的,申秋艳。”
“什么?”欧阳玉娥睁大了眼睛。
“你认识?”
“她是我妈妈。”
“怪不得你们言谈举止各方面那么像,就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玄机思考了一会儿,弱弱地问了句:“她现在好吗?”
“能好吗?”
“怎么了?”玄机焦急地问道。
“妈妈其实心里一直有你,一直在等你,还不见你表白,大学毕业后就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嫁了。从小她就跟我提起你,说你如何英俊、善良、朴实、勤奋、聪明,你就是她心中白马王子,你一直偷偷跟在她身后,每当听到你熟悉的脚步声,她就像听到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大学四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毕业了,快乐也就消失了。她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一直闷闷不乐。后来四处打听你的下落,直到前几年才知道你在这儿。”欧阳玉娥声音哽咽了,热泪夺眶而出。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对不起她。”
“大叔,你为什么不表白,难道你想让一个女孩子主动吗?”欧阳玉娥带着几分恨意质问道。
“当时家里穷,从别的同学那儿得知她是中央领导的千金,我不想让纯洁的爱被人误解攀高枝,也感觉配不上她,我以为爱她不是为了得到她,而是让她幸福。”
“她幸福吗?”
“这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也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妈妈总提起你,我就感觉你们那个时代的人真迂腐,为什么不敢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读完书了,我就找到你,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果然还是那么迂腐。”
车内一下安静下来,仿佛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大家谁也不想再说一句话,都陷入了沉思。车缓缓的来到了公司大楼前停下了,欧阳玉娥一个箭步走在前面,甩下一句话:“下班接我!”这语气像是命令,不容置疑。
“哦……”玄机还想多说几句客套话,人已走远,他望着远去的身影,就像看到了当年校花的倩影,玄机拿出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脚尖用力拧灭了烟头,大步向前走去。
“大叔,你为什么不结婚呢?”欧阳玉娥很轻松的语气问道,仿佛在聊家常。
“这个,也许我心太小了,住不进第二个人。”
“你这么痴情呀?”
“我是念旧的人,我的物品一般都舍不得扔,直到无法使用了才会丢弃。”
“大叔,跑题了。”
“哦,是吗?”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有什么标准?”
“这个嘛,不好说,就是看眼缘吧。”
“我这样的呢?”
“你这孩子,又拿大叔找乐?”
“我是说真的。”
“我都可以当你爸爸了,你太小了。”
“看见没有,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怎么那么迂腐呢?爱是没有种族、国界、年龄的,只要是真爱,年龄不是问题。”
“那别人怎么看,你家也不会同意的。”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的事情管别人干什么。只要我喜欢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坚持的。”
“我不爱你,我把你当孩子。”
“撒谎,你还是校长呢,怎么教育小孩子的,撒谎不是好孩子。”
“我都多大岁数了,还孩子呢?”
“多大岁数也不能撒谎呀。”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有有有有,就是有。我抱着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加快了,你那天慌乱的脚步早就出卖了你。”
“那是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谁信呀?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你会跟我那么久吗?六个月零九天三小时。”
“我不爱你,我再说一遍,我只是想保护你。”
“你骗人。”欧阳玉娥哽咽了,抽泣着说:“看着我的眼睛说三遍你不爱我,我才信。”
“我,我……”看着熟悉的大眼睛,清澈纯洁,玄机实在说不出口。
“你这个大骗子,就会骗小姑娘。”说完欧阳玉娥投入他的怀里,玄机挣扎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我爱你,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我不喜欢读书,但听妈妈讲你很博学,我才发奋读书的,就是为了能见到你。”说完,欧阳玉娥在玄机脸庞留下了自己的初吻。只是那么轻轻的一吻,短暂的一吻,让玄机心跳加快,血流加速,慌乱,不知所措,整个人呆掉了。
疲惫了一天,玄机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一看是陌生号码,而且是长途,就没接。电话铃不断,打了十几遍。看样子对方很执着,玄机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嚷道:“你谁呀?烦不烦呀?我不买保险,不买房子,不装修,不接受奖品,不接受问卷调查。”
“我是玉娥的老爸!离我女儿远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没等玄机说话,对方已挂断电话,只听到“嘟嘟嘟……”忙音。玄机脑中一片空白,许久才缓过神来。“谁会愿意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就知道会这样,这个丫头还那么拧,让我如何是好?”玄机心中想着,虽然他不怕什么威胁,毕竟这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呀,但不想让欧阳玉娥为难,也不想闹得满城风雨,毕竟搞教育的,要为人师表,只能有意疏远那个丫头了。
“大叔,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呀。”
“那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这是哪儿的话。”
“那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总见不到你?”
“工作忙,最近手头的事情特别多,不处理不行。”
“少来了,你以为我年轻好糊弄吗?你有那么多干将,你只需要做战略,而且还有智囊团,你到底有什么好忙的?”
“真的很忙,现在市场竞争激烈,稍不留神,就会前浪死在沙滩上。”
“别给我危言耸听,你的市场定位是高端市场,具有技术壁垒、资金壁垒,加上你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声誉,我们企业市场份额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可以说是龙头企业,垄断行业。到底什么原因疏远我?”
“我还有个饭局,以后再说。”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哪儿都不许去!”欧阳玉娥怒目圆睁,还从来没见过她发那么大火,小脸都气白了,玄机不忍心欺骗她,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不适合,我配不上你,我不惧怕威胁,但我真的配不上你。”
“知道就好,还不给本姑娘好好表现,我喜欢就行,你又不是跟我爸过。”
“这个真的不适合,怎么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
“这样养分足,花才能长得好,凸显出来。”
“不行,就是不行!”玄机语气坚定,不容商量。
“呀,大叔,看样子不来点硬的,是不行了。”说罢,欧阳玉娥伸出两只芊芊玉手在玄机身上又是抓又是挠,处处落在痒痒肉上。玄机本来紧绷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姑奶奶饶命!”
“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好些,不然的话,我再给你松松皮。”欧阳玉娥伸出食指在玄机脑门上戳了一下。“不要离开我,答应我。”欧阳玉娥泪光闪闪的望着玄机,恳求道。
“这女人的心,天上的云,说变就变。”玄机心里想着,但看着她的目光,又不忍心拒绝,加上以往遗憾的往事,玄机只好点点头,“我答应你,不离开,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哈哈哈哈,大叔,你斗不过我的。”欧阳玉娥破涕为笑,得意的眼泪流出来了。
玄机一把抱住欧阳玉娥,“傻丫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没有你,我的生活会失去阳光,生命会枯萎。”玄机深情地望着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大眼睛说:“我爱你,我愿用一生保护你,照顾你,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我是真的爱你!”
欧阳玉娥闭上了美丽的大眼睛,玄机在她的额头上、红唇上留下了深深地一吻,泪水再从欧阳玉娥的脸庞滑落。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我知道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玄机把欧阳玉娥搂入怀中,欧阳玉娥的粉拳落在玄机后背上,任凭她怎么打也不分开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几天过去了。
“老板,有人要见你。”
“谁呀?”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闯了进来。
“玉娥,你怎么来了?”
欧阳玉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出什么事了?”
“走,跟我去见妈妈!”
“你妈妈怎么了?”
“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玄机只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坐在沙发上,好久才缓过神来。
“小李,定最近的两张机票,要快!”
越走近病房,玄机的心越沉重,人都蒙的,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病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骨瘦如柴,那就是自己一直暗恋的校花,才三十多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眼前的一幕简直无法让人相信,她就是曾经迷倒过万千少年的校花,才短短十几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妈妈,妈妈,我们回来了。”欧阳玉娥带着哭腔喊道。
只见老人微微地睁开双眼,浑浊空洞,早已失去往日风华,她用干枯的树枝般的手抓住玄机,“真好,终于见到你了,”面色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声若游丝。
玄机的眼眶湿润了,“我来了,我来晚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玉娥和我们说起过你们很相爱,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我就放心了,也无憾了。”说罢,老人把玉娥的手放在玄机手中,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祝你们幸福!”老人安详地闭上了眼,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妈,妈,你不要离开我!”欧阳玉娥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玄机眼泪像开了闸一样倾泻下来。
“女儿,节哀顺变。”玉娥的父亲抚摸着女儿的后背,哽咽道:“你妈没有遗憾了,她走的很安详,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看到你有好的归宿了,她才肯离开。我对不起你,一直反对你们交往,以后不会反对了。”
“我能理解,不怪你。”玄机说:“2083,记住2083。”
“什么意思?”
“我只能说到这了,抱歉。”
在回去的路上,校花的点点滴滴又像电影一样一遍遍出现在面前,就像花丛中一只蝴蝶翩翩起舞。
“你母亲都和你说起我什么?”
“母亲常说,大学是她最美好的时光,一个校草默默暗恋了她四年,每当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心跳就会加快……”
“什么校草?你是说我是校草吗?”
“是呀,老孔雀。”
“怎么没人和我提起过呢?”
“你真笨呀,你让别的女生告诉你,她们在私下里对你的爱慕吗?很多女生都暗恋过你,也想法设法靠近你,只是你麻木不仁罢了,怪不得你会成为剩男。”
听她这么一说,玄机回忆起当时好像是有些女生在接近他,甚至不少女生会用胸部去撞他,这在当时让他感觉莫名其妙,甚至是一种羞辱。
“只是你们本来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却由于高傲的公主,自尊的王子,谁也不肯主动些,让这一段美好的姻缘,白白错过,令人惋惜。”
“我是一个本分的孩子,老师没教过什么是爱,怎样追女生,我自然不会。这也许就是成长的烦恼,这就是人生,多多少少带些遗憾,不能彩排,不能重来,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所以呀,你的学校要开展这样的课程,不能重蹈覆辙。这怎么成了魅力所在呢?”
“我是失败者,怎么开这样的课程?而且其他学校没有这样的课程,也会带来不小的压力。这也当然是人生魅力所在了,这叫做残缺美,你没看过维纳斯吗?本来有一双美丽的双手,由于喧宾夺主,直接被去了双臂,反而成为家喻户晓的艺术品。”
“你的思维还真够跳跃的,什么都能联系到一起。”
“哲学上来说事物都是存在联系的。她还说过什么?”
“哼,在我面前问别的女人,当我是空气吗?”欧阳玉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撅起小嘴,这成了她标志性的生气表情。
“哎呦喂,这你也会吃醋。”
“我没吃醋,谁会吃醋呀?”
“好好好,你继续说吧?”
“我才不说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给我买糖葫芦。”
“好好好,买糖葫芦。”
“要两串,就要咖啡之翼边上那家的,那家的正宗。”
“两串,说完就给你买。”
“呆头鹅,看在糖葫芦面上我继续说。她还说你有爱心敢担当。”
“这从何说起?”
“你们上学时,学校有一起交通事故,伤者小腿粉碎性骨折,肇事者不知道,早已走远。路过的人都绕道走,只有你去询问,还把伤者送到校医院。”
“好像有这么回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人是妈妈的远房亲戚。”
“喔,这个世界太小了吧?”
“是呀,是呀。你的事业一直没有起色,妈妈比谁都着急,当你要办这个学校时,四处碰壁,是妈妈托人给你四处打招呼。”
“怪不得呢,一开始都说与九年义务教育冲突,后来突然就改口了,一路绿灯,我还以为自己的诚意打动了他们呢。”
“这是个关系社会,像你这样的单枪匹马想干点事有那么容易吗?”
“是是是,领导教育的极是。”
“她还说你是个完美主义者,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没有做好职业规划,这也正是你一直漂泊不定的原因。十八般武艺样样会,样样不精,什么都浅尝辄止。当过业务员、大学老师、部长助理、厂长……什么都干不长,一直没有自己的事业。”
“她可真是我的知音呀。”
“不过这样也好,能让你多接触这个社会,多了解社会。”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我心里,怎么想也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什么疑问呀?看我知道不。”
“不太好说,要是你不方便的话,就不说。”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能爽快点吗?”
“就是,哎呀,真的不太好问。”
“你要不说,以后都别说了。磨叽。”
“那就是,为什么你只比你母亲小12岁,难道那时她就生了你吗?但是上大学时并没有看出她是生育过的呀?从她那清澈见底的眼神,瘦弱的身材,单纯的性格等等一切都能表明,她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怎么说呢。”
“你就简单的说。”玄机急切的眼神望着她。
“那得从她出生开始说起,由于一次偶然事故,她一出生就生病了,身体一直不好,父母抱着她走遍了国内外医院,花了无数钱,总算稳定下来,但身体一直单薄。在她十二岁时,父母为她做了克隆人,打算将来身体不好了,就拿克隆人器官来换。但母亲天性善良,得知之后,坚决不从,并且爱护有加,什么好东西都给克隆人,让她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受到最好的教育。后来父母相继去世,她就带着克隆人嫁了,为了不让克隆人受到半点委屈,她说克隆人是自己的女儿……”玉娥眼含热泪说着,越说越伤心,哽噎无法说下去。
玄机紧紧的抱着她,“哭吧,傻姑娘,哭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