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人怒气冲冲地对他说:“你的儿子用石子来投我们家的玻璃窗。”
孙辉说:“投中了吗?”
邻人说:“幸亏没有投中。”
孙辉说:“那不是我儿子,他是百发百中的。”
原来他的儿子并不在家,去姥姥那里了。有了这个条件,对于突如其来的攻击,自会临危不乱,充满了反击的信心。一旦对方明白,彼此就会从原来的愤怒心情中解脱出来,这比一本正经地辩解自然要有效得多。
对成绩和荣誉淡然处之
许多很有成就的人物都用他们的幽默语言,淡然对待荣誉,成为典范。
有人问做出过不平凡业绩的林肯,对于当总统有何感受。林肯说:“你一定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个人被全身涂满焦油并且插上羽毛,然后装到火车上被运往外地。人们问他感觉如何,那个人说要不是为了这事的荣誉,我宁愿下车步行。”
美国著名小说家福克纳在194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演说中说道:“我感到这份奖金不是授予我个人而是授予我的工作的——授予我一生从事关于人类精神的呕心沥血的工作。我从事这项工作,不是为名,更不是为利,而是为了从人的精神材料中创造出一些从前不曾有过的东西。因此,这份奖金只不过是托我保管而已。为这份奖金的钱找到与奖金原来的目的和意义相称的用途并不难。但我还想为奖金的荣誉找到承受者。”
女友到居里夫人家做客,忽见她的小女儿正拿着英国皇家协会刚奖给她的一枚金质奖章玩,不禁一惊,忙问:“居里夫人,这样一枚极高荣誉的奖章,你怎么能给孩子玩呢?”居里夫人却笑了笑说:“我是想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荣誉就像玩具,只能玩玩而已,绝不能永远守着它,否则就将一事无成。”
这正体现出契诃夫说的:“对自己不满足,是任何真正有天才的人的根本特征。”
鲁迅先生也曾说过一句名言:“哪里是什么天才呢,我连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要用在我的工作上。”
这些名人、伟人,由于他们都以幽默的力量、淡泊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荣誉,故他们的形象在人们的脑际是不能磨灭的。
许多成功者对荣誉也能泰然处之。
黄先生在一家大企业公司负责秘书科的工作,颇有成绩。前不久,他所在的原公司与另一公司合并,而他却在人事变动的波浪中沉浮不定。新的同事对他了解不多,因此同事之间冷淡如水。直到有一天,黄先生运用了幽默的力量,才改变了人际关系。他说道:“他们不敢把我革职。”接着,他又解释说:“因为凡事我都远远落在人后。”听着,大家都开怀地笑了。就这样,黄先生对自己过去的成绩和荣誉淡然处之,仍取笑自己,使新同事和他一起笑,帮助他与同事们建立友善、合作的关系。
幽默是吹出来的
荒谬的夸张几乎总能引起人们发笑的,因为荒谬夸张本身包含了不协调,从而产生强烈的幽默效果。
以相声《笑的研究》为例:
甲:常言说,笑一笑,少一少。
乙:不,应该是,笑一笑,十年少。
甲:一笑就年轻十岁?
乙:啊!
甲:你这是定期的!我那是活期的。
乙:我们俩存款呢。
甲:你这理论不可靠!
乙:怎么?
甲:那谁还敢听相声?
乙:怎么不敢听啊?
甲:你今年多大岁数?
乙:四十。
甲:笑一回剩三十,笑两回剩二十,笑三回剩十岁,说什么也不敢再笑了。
乙:怎么?
甲:再一笑没啦!来的时候骑车子,走的时候抱走啦!剧场改托儿所啦!
这就是夸张。但这里的夸张不是纯粹的、荒谬的夸张。所谓纯粹、荒谬的夸张,指的是放开胆子吹牛。可以说相声如果没有夸张,便几乎不成其为相声。而夸张也是幽默的重要基石,它能使平凡的生活琐事带上一层放大的色彩,从而产生强烈的幽默感。
吹牛大王不仅中国有,“老外”中也有不少,如果举办一场国际性的吹牛比赛,还不知金牌落在谁家。
一个法国人、一个英国人和一个美国人在一起吹嘘他们本国的火车是如何如何地快。
法国人说:“在我们国家,火车快极了,路旁的电线杆看起来就像花园中的栅栏一样。”
英国人忙接上说:“我们国家的火车真是太快了!得往车轮上不断泼水,不然的话,车轮就会变得滚烫,甚至熔化。”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美国人不以为然地说,“有一次,我作国内旅行,我女儿到车站送我。我刚坐好,车就开动了。我连忙把身子探出窗口去吻我的女儿,却不料吻着了离我女儿6英里远的一个满脸黑乎乎的农村老太婆。”
吹牛的笑语很多,你平时既可收集,也可以创作。有时你也不妨试着吹吹牛,反正吹牛不用上税,也不会有其他麻烦。美国有个吹牛者俱乐部,专以荒谬夸张吹牛为乐,可见这种幽默技巧之实用。
歪打正着的轻喜剧
“歪打正着”法是一种因果关系非常自由的幽默技巧。它的特点是起因与结果的不相干或不相称。
随便打开一本西方的连环画,你便不难找到偶然巧合的连锁反应。例如,一位先生匆匆忙忙冲进一间客厅,不巧碰到一位太太身上,这位太太的茶杯又落到一位老先生身上,而老先生却碰破一块窗玻璃,窗玻璃落到街上又正好打中警察的脑袋,警察发动全城的同伴追查,如此等等。非必然非因果性的成分越多,越能引起人的喜剧感。这种喜剧风格在西方文艺中是有传统的。试回忆一下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例如客店那一场戏,骡夫纯出偶然,揍了桑乔一下,桑乔又打了马立托奈斯,老板又摔倒在马立托奈斯身上。在现代西方喜剧中,这属于通俗喜剧,原因是由纯粹的偶然性叠加而成。柏格森把这种形式称之为“滚雪球”的形式,它的功能是一系列的误会使原来正常的动因变成了歪曲的结果,而且越来越歪,越来越离原来的目的越远。
我国有许多喜剧之所以没有喜剧味道,就是因为不善于歪打而正着,实际上也就是不善于使读者和观众一次次期待落空之后,准备着再一次落空之时,突然地、偶然地、意外地把落空变成落实。风靡西方和中国的“唐老鸭的故事”常常把落空积累到极点时,突然让观众惊讶于愿望的落实。
在中国的古典正统文学中很少有这样淋漓尽致的喜剧,但在民间文艺中则不乏此种风格的精品。有一单口相声叫做《小神仙》,说的是一个相面的迷信职业者,善于制造耸人听闻的效果。一天,一个老头子抱着一把宜兴壶往场里挤,正烫着一个小伙子的胳膊,两个人吵了起来。小神仙为稳住看客,就对老头子说,你的这把壶出了格啦,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要摔破,要是三天不摔破,保存到第四天,就会价值连城,赛过聚宝盆哪。老头子立即回家寻找安全之地,最后在墙上掏了个洞,把壶放在里边。谁知邻居只有一身做客衣服,白天穿,晚上洗,要在房间里搭根竹竿晾干,隔墙钉钉,一锤子正锤在老头子的壶上,果然碎了。
这是古典型的歪打正着,严重结果与完全不相干的原因形成反差。
有时并不一定是期待的落实,而是相反,在期待和愿望层层演进的过程中,突然无可奈何地落了空。这是西方古典喜剧或幽默小说的常用手法。
随意可成就幽默
“随意成趣”法,是对产生幽默趣味的种种技巧的综合运用,乍一听,是信口开河,再一想,却耐人寻味。
我们这里所说的随意,并不像海市蜃楼那样虚无缥缈,使人难以捉摸,而是贴近生活的。完全可以套用一句搓麻将的术语:自摸。
随意就是顺其自然,自然才能成趣。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这是古典意趣;白天鹅宾馆、金三角企业家俱乐部、新空气艺术团、知了书屋、阿信小吃店、咪咪发廊……则颇有现代气息。
要是来个无底洞夜总会、聊斋咖啡屋、野猪林舞厅,这样取名不伦不类不说,又有谁敢去问津光顾呢?因此,运用“随意成趣”法幽默技巧,要具备以下两个条件:一是和谐,二是自然。
夏夜,有个人在朋友家小坐。
“啪”的一声,他打死一只蚊子。一摸,胳膊上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
“咦!这蚊子怎么专叮外来人啊?”
“这是我们家的看家蚊子!”男主人笑了。
“哼!”女主人却借题发挥,说:“连我家的蚊子也学会喜新厌旧了。”
一时不知道这话里包的是什么馅,客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嗯……啊……明白明白……”客人突然自言自语,念念有词。
“你在跟谁说话呢?”女主人惊异地问。
“你没看到你们家的看家蚊子在跟我咬耳朵吗?”
“那它跟你说什么?”女主人脸上的乌云松开了。
“它说哼哼哼,又说嗡嗡嗡。听懂了吧?”
“我又不是蚊子!”女主人忍不住笑了。
“它对我说,我咬了你一口,才知道你是个男的,要不然,我还当你是第三者插足呢?”
大家都笑了。幽默趣味驱散了夫妻间即将发生的一场风波。这就是和谐。
推陈出新来自模拟幽默
“模拟幽默”法就是把大家熟悉的原本的语言情境,移置新义,与原义形成对照,从而产生不协调之趣,造成幽默感。
运用“模拟幽默”法要把握好这样三个字:名、热、新。名,就是你所模拟的应当是知名度高的名篇、名言、名句,或大家熟悉的成语、台词、俗话等。
热,就是你要表达的内容应与时代合拍,最好是人们关心思考或者有争议的热门话题,这样就能很快引起人们联想,产生共鸣。
新,就是观点新。这是模拟幽默法的灵魂。也就是说,旧瓶装新酒还不够,还必须装上新的气息,以造成幽默的醉人气氛。
“模拟幽默”法的技巧有顺拟法、反拟法、别拟法、拟人法等。模拟的要诀在于出人意料地把毫不相当的事扯在一起,内容越是风马牛不相及越好,距离越大越能引起惊讶;在形式上则越是接近,越有幽默的效应。
顺拟法是顺着旧格式拟出新的内容。由于这种手法多用于触景生情而即兴创作,所以,常能进出新的寓意和偶发词。
反拟法就是把我们日常生活的习惯用语,偶尔反用其意,造成新奇的幽默感。比较而言,反拟比顺拟更能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反差造成的效果。
有一位领导,在大会上做报告。为了同腐败现象斗争到底,他坚决地说:
“谁说我们总是杀鸡给猴看?我们还要杀猴给鸡看!”
反腐败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的生死存亡,“杀猴给鸡看”这个反拟的幽默在这场斗争中,不是扮演了一个恰如其分的角色吗?
反拟法看起来简单,只是要将现成话反过来说,但是必须说到点子上,才有幽默感。只要你懂得点到为止的道理,强扭的瓜也甜。
别拟法就是要拟出幽默的别拟来,这也是我们经常有意识无意识地运用的。比如,我们把那些为儿子去安排锦绣前程的父亲叫做“孝子”,这已不是封建礼教所指的“孝子贤孙”了,而是孝顺自己儿子的“孝子”了。
别拟法要拟得自然贴切,切忌生搬硬套,应当追求一种天然的妙趣,人为的痕迹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