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香的臧翌,忽听有人喊吃饭,慌忙爬下雪橇冲到门口,抽开门栓,一拉竟然没拉开,却是有人从外面锁上了。
“谁呀,谁在外面,有没有人呀,喂......”顺着门缝往外左右看看,没什么人,于是扯着嗓子喊道。
见没人应答,回头打量屋里,窗户都是定死的,也没什么别的出口。臧翌狠抓狂,扑到门上狠命的摇晃,心里已经定下了祸首,肯定是刘雨没跑,昨晚上吵着要找自己麻烦,不是她还能有谁。
他倒是冤枉人家了,昨晚刘雨闹得很晚,这会儿还没起来。侍女请来的颜姑倒也管用,身为刘雨师傅,一来就把人就劝住了,也吃了饭。
侍女发现少了一样吃食也没敢跟她说,怕又闹起来。怀疑是臧翌所为,因为跟臧翌照过面,后脚东西就没了。
今天一大早趁刘雨还在睡觉,特意跑过来看看,待会儿小姐问起也好回话,当然要她们直接找臧翌麻烦,她们也不敢。一来就发现旁边门上的木棍,依葫芦画瓢,找把锁就把臧翌的门也给锁住。临走还吼了一嗓子,把臧翌给弄醒,没再多理会直接回去。
见弄不开门臧翌有些气馁,想起臧武他们就在隔壁。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突然意识到隔壁好像被自己用木棍别住了,懊恼地停了下来,恨恨地翻上雪橇继续睡觉。
两嗓子还是起作用的,最起码童飞醒了。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不是自己家,他倒是也没在意,就是肚子饿得难受。昨晚喝的多了些,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到半道上,而且童飞从小习武,饭量很大,就算臧翌不叫,一会儿也得饿醒。
爬起来晃醒臧武,衣服昨夜没脱,这会儿也省事,直接就往外走,想先去趟茅房,结果就看见门外边被人别住了。怒骂一声,伸出两根指头慢慢将木棍拨开,倒是没费多大力气,打开门就往茅厕跑去。
后边臧武见状没有打扰,见门打开也跟着去了茅房。解决完后又洗簌了一番,两人这才感到舒服一些。
“臧武兄弟酒量不错嘛,把我都灌醉了,走咱们弄点吃的去,我都快饿死了。”见没别的事情,童飞开口道。
想起昨晚,臧武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刚要跟童飞去吃饭,想起昨晚喝醉,好像把臧翌给忘得没影了。
“哎呀!这下麻烦大了,咱们好像把那小子给忘了,还不晓得他要闹成什么样子。”臧武拍拍脑袋大惊地说道。
“不行,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我还真怕他惹祸呀。”童飞也拍着脑袋,一副头大的样子说道。
来到臧翌门前,就看见门环上了锁,童飞走在前面,上前摆弄了一下门锁。
“这锁哪里来的?门锁着,该不会又到哪里惹祸去了吧。”转头疑惑地对臧武说。
臧武也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刚要回话就听见里面传出臧翌的声音。
“你才闯祸呢,快把我放出去,不然我就跟你们没完。”臧翌躺着有些郁闷,就听见外面有人过来了,赶忙爬起来回道,还不忘威胁一番。
“谁把你锁住的,我们都没有钥匙怎么开呀?你先别急,我给你想想办法。”两人都很奇怪,但又没有钥匙,臧武知道他的脾气,连忙开口道。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在睡觉,听见有人喊,就想出来看看是谁,谁知道门被锁住了,外面也没人影,喊你们半天也不答应。哼,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臧翌心里想着肯定是刘雨弄得,但没有证据,不好当着童飞的面,说他家大小姐的坏话,只好这样说道。
两人听完同时猜测,该不会是刘雨吧!
“你别急,我待会儿给你问问,保证把你放出来,行不行?顺便给你弄点好吃的,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肯定饿坏了吧?”交换了一下眼神,童飞赶忙说道。
“那你们可要快点,别像昨天一样又把一个人给扔下。”臧翌那里敢提昨晚吃过东西的事儿,含糊着应道。
两人连说不会,转身离去。到了院门外,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找莲儿帮忙求求情,顺便再弄些填饱肚子,然后在去请示家主,看什么时候见臧翌,也好早点把臧翌打发回去,老这么折腾谁受得了呀。
两人走了不大一会儿,有人来找臧翌,就昨天晚上跟臧翌眉来眼去的那两名侍卫。
这两兄弟也是刚起来,饭都没吃就被刘雨叫去了,开始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儿,毕竟昨晚自以为是地放臧翌进了后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报了,心里还美滋滋的。
去了以后可就傻眼了,事儿到是好事儿,每人还都得了500铜钱的好处,就是让人闹心,按小姐的吩咐,是要两人去揍臧翌一顿,最起码也要半个月内下不了床。
原因就是俩人私自放外人进后宅,这罪可大可小,全凭主人的意思,往大了说就算把两人打个半死也不为过。
俩人怎么敢去打臧翌这个煞星,求了半天,当面就给了每人500铜钱,意思就是万一待会儿受伤留着买药,而且要是不答应,保证两人今后每天都倒霉。两人这才想起刘雨好像也是煞星来着,两头都不是好惹的,只好硬着头皮过来了。
原来刚才侍女回去跟刘雨汇报,想问一下接下来怎么修理臧翌,还报告了臧翌昨晚的恶行。弄清缘由,刘雨不由大怒,当即拍板让这两人过来。吩咐清楚后,还派了侍女过来监督。
侍女也没敢真的当面监督,毕竟臧翌凶名在外,侍女也很怕,平常伺候刘雨时也是不敢离太近,处处留着小心,这会儿也只是远远地躲在树后张望。
两侍卫磨磨蹭蹭的半天,才提了根长棍到臧翌门前叫门。
臧翌趴在门缝一看,倒还认得两人,客气地打招呼:“吆,两位哥哥怎么到小弟这边来了?昨日匆忙还没请教两位怎么称呼?”
“这个,我叫刘虎,别人都叫我大头,他叫刘腾外号大眼儿。呵呵,这个,这个......”两人有些难以启齿,推让一番,由年纪稍长的一人回道。
“幸会,幸会,小弟臧翌,不知道两位有何贵干。”看出两人有事儿,臧翌连忙追问。
两人只得如实相告,两人都是家生子,父辈就跟着刘家改姓刘,在刘家出生,刘大小姐真的得罪不起。
“兄弟是真的不想来呀,可是没办法呀,那边还有人盯梢呢。”末了刘虎有些郁闷地说道。
“待会儿我们一进屋,就把你按住,放心绝不真打,就做做样子,不过你得配合着叫两嗓子,完事你再装几天,这500铜钱就归你怎么样。”然后小声补充道,还拿出自己的500钱给臧翌看,身体挡着也不怕被后面人发现。刘腾没拿,估计半路上商量好了,怎么着也要捞点。
臧翌那里见过这么多钱呀,下意识地就点点头,刘虎抱着铜钱把门打开,冲过去一下就把臧翌抱住,顺便将钱放到臧翌怀里,然后把臧翌翻个身按在地上,刚好正对着门,喊刘腾开打。
别看刘腾外表挺用力,还嘿嘿地喊着,其实下去时只轻轻沾了下衣服,所以一点也不疼,臧翌一边配合地叫着,一边小声跟刘虎说话:“啊......怎么样,这样可以吗?啊......”
“不错,就这样,小兄弟你看,我们没真打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太倒霉了?”刘虎忍不住问道。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我也没试过,哦......”边叫边回话,臧翌觉得蛮好玩的。
“啊......不过按理说这破财能消灾,你们给了钱,应该就,啊......没什么问题,但这事儿不受我控制,啊......你们就当做个实验,不过要是真倒了大霉,可不能怪我,啊......咳,咳。”最后一下挨得瓷实,臧翌又没提防,直接呛住了。
因为听了臧翌后面的话,两人都心惊胆战,刘腾一个没控制住,就结结实实打了上去。刘腾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