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怎么?本小姐同意嫁给你,你还想不干?有种你说个不字儿试试。”转过身刘雨满脸厉色地威胁道。
这位姑奶奶绝对是个惹不起的主,既然答应了婚事,就绝不允许臧翌不同意。更可况有李俊的事儿发生在前面,刘雨一个大姑娘被人当场拒婚,那还有什么脸面。
不能拿李俊怎么样,臧翌就成了替罪羊,哪天当场发作,踹他一脚,也是在发泄不满。经过两位师傅的分析劝说,还有父亲的病情实在是不宜拖得太久,这才答应婚事儿。
这会儿见臧翌竟然敢不答应,这怎么能忍得了,师傅可是说过的,这女人要是被拒婚次数多了,会被人看不起,今后再想嫁可就更困难,光是别人的闲言碎语,就能要人性命。
这一点刘雨也是有所体会,这才被拒婚一次传出的谣言,就让自己很抓狂,所以现在才会表现的这么坚决。
这不得不说是生活在古代女子的悲哀,在汉代女子虽然可以再嫁,但也是挺难的,想要挑挑捡捡根本就不可能。
“你,你昨天不是还死活不愿意吗?怎么这才一天你又答应下来?”看对方的样子怕是要玩真的,臧翌吃过不少亏,哪能不长记性,有些面如死灰地问道。
“你猜呢?”刘雨其实也答应的不情不愿,见臧翌吃瘪,心里有些畅快,故作神秘地笑着回道。
“我猜,我猜你肯定是老天爷派下来折磨我的。”这那里猜得到,又没什么提示,臧翌满脸委屈地回道。
“看来你也不是很笨嘛,咳,本小姐已经跟两位师傅保证,立志要当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你其实完全不用害怕的。”这时刘雨出声安慰道,听起来还蛮不错的样子。
“呼......”臧翌听到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这死丫头肯听他师傅的。
“教子这方面,咱们年纪还小可以先放放,现在当然只能相夫了,我准备把我的夫君培养成一个,能文能武,文的呢不要求他能满腹经纶,但起码也要学富五车,武的呢也不要求他天下无敌,但最起码也要得名声在外。而且还要上知天文下知地......”刘雨这边摇头晃脑说的起劲儿,对面臧翌则是一头冷汗,连忙出言打断。
“停,这些都是你师傅教你的?那要不要前通历史,后晓未来呀。你这是在相夫嘛,分明是在孽夫。”臧翌有些无语地驳斥着,这会儿开始反应过来,果然没那么简单呀。
“你要是能做到当然好了,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还有既要对我温柔体贴,还要对我言听计从,能容忍我发脾气,还要会哄我开心,最重要不能......”对于对方的神情,刘雨假装没看见,继续说着。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别说了,我要回东牟,现在就走。”臧翌实在不敢再听下去,又出言打断道。说完就想转身离去,现在他可不敢说不娶。
“去哪里都行,他们估计也快商量好了,今后我就是你的娘子。不管你去那儿我都会跟到那儿的。”刘雨坚定地说着。
“其实我过来是想给你,咦?胡莱,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臧翌本来想说,是来给他介绍夫君的,结果发现胡莱这个家伙竟然跑了,立即扯着嗓子喊道。
这胡莱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从小练就的,哪能不明白两人关系不一般。当然不会留下碍眼,这不就趁臧翌不备就偷偷跑远。
“过去干什么?我看见我叔父了,他们好像要过来。”远处胡莱喊道,看样子已经商量好结亲的日子。
臧翌往房子那边一望,还真是一大群人在朝这边走。忙四处张望,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这里四处空旷,除非是躲到水里面。往另一边跑肯定会被发现,左右为难之下,众人已经走了过来,臧翌只好认命地靠在亭柱上。
“我还想一会儿过去叫你呢,日子几经定在十天之后,三月十六。无垢禅师给看的日子,说是准提佛母圣诞日,也是想借此压一压煞气,二来办完婚事也好安心春耕。”臧武也在其中,上来就直奔主题,还不忘解释一番。
其实他以为臧翌是刘家派人请来的,见臧翌已经过来,那肯定是已经答应了婚事,这才没有废话,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顺利,这会儿臧武的心情也很高兴。
“我......”臧翌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人打断。
“是呀,是呀,我家老爷身体也不太好,把你们都安顿好,我才敢安心回去,不然还真有点放心不下。”说话的刘夫人。
她对臧翌跟刘雨的婚事也没什么话说,毕竟自己已经求过一次亲,只是被李俊拒绝。之所以没走,就是想等李俊安顿下来。李俊现在好像也回不去了,要等九子齐聚去解煞气呢。
“我们刘家也不招你当上门女婿,毕竟你家现在人丁不旺,雨儿就给你们家当媳妇,连聘礼我们都不找你要。不过我把雨儿交给你,你今后可不能欺负她。”这是刘夫人在说话,只是大家都没有问臧翌同不同意。
“我能不能不娶,她老是喜欢欺负我,啊......”臧翌哭丧着脸,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出自己的委屈。只是刘雨好像不高兴,对他用上了绝技二指惊魂掐,惹得臧翌惨叫出声。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跟我说一次。”刚才已经警告过臧翌,那也不能怪她手狠,当然念在他是初犯,刘雨还是很大度地给了他一次机会。
“我说都听你的,行不行,快放开我,呼......”吃了亏,臧翌才想起刚才的警告,忙改口说道。
“哼。”见他改口,刘雨这才放手,但还是不满地冷哼一声。
众人见状先是一愣,然后赶紧安慰臧翌一番,又对刘雨的行为严加斥责。只是众人七嘴八舌,乱糟糟的,臧翌又魂不守舍,众人说的话完全没听进去一句,现在他正在为自己,今后悲惨的命运担忧。
“呼......三月十六就三月十六,反正这些都是你们定下的,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们可不能埋怨我。”现在看来这事儿已成定局,臧翌也只好认命,回过神儿却又蹦出一句这话。
“嘶。”听过臧翌说这句话的人,不由抽了口冷气,心道,该不会还有什么情况发生,怎么又是这句。就算没听过的也不免有些揪心。
“还有什么不好的你就直说吧,我们也好早做准备。”臧武担心婚事有变,急忙问道。
“我那儿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就是好心提醒你们一下。”其实臧翌还真不知道,顺口就说了出来,以前几次好像都是一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