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李夫人给了臧翌差不多两万钱,让李扬嫉妒不已,进而开始记恨臧翌。没想到这才刚见刘家主,对方就又要给他两千,心里更是愤恨。
一双小眼儿愤恨地盯着臧翌,都快挤成一条线。心里极不平衡地想着,凭什么,这小崽子明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却能得到众人赏识,今天给两千,明天又给两万。
老子也算才华横溢,平日里老老实实办事,尽心为李家排忧解难。居然比不过这秃头小儿,无知幼童,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会装可怜。
这时见对面刘雨也是满脸愤怒,似乎对臧翌无耻讨要赏钱的行为很不满。觉得自己有了后援,不由胆气一壮,见对方又要说话,立刻出声打断。
“哼,大胆猴崽上窜下跳,假装身残,躬身讨要厚与钱。”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李扬故意文绉绉的说道。
不仅说他身上疼是装的,就是在扮可怜,刚才还上窜下跳,这会儿又嫌钱给的不多,想多要一点。说完还给臧翌一个挑衅的眼神,好想在说,小崽子有能耐你就往下接,哼。
此言一出众人都望向臧翌不明所以,刘雨则是兴高采烈,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还给李扬一个灿烂的微笑,以示鼓励。见此李阳不由挺挺胸膛,一副胜利者的样子,斜眼撇着臧翌。
“李扬不可胡闹。”见李扬有些过分,李夫人回头沉着脸喝道,说完给臧翌投去歉意的目光。
“诺。”见夫人发怒,李扬当即维维称诺,但还是不老实,看了看左右众人的反应,好像没人想开口解围。看着怒视自己的臧翌,心里畅快不已,抱着膀子,摇摇头给对方投去鄙夷的目光。
臧翌此时很愤怒,超级愤怒,先前自己处处忍让,对方却变本加厉,这会儿竟然当众给自己难看。决定今后不再忍让,只是直接就骂回去,好像不太上档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很失礼,因此只能愤恨地盯着对方,苦思良策。
见对方得意的神情,更加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下果然有用,调匀呼吸,慢慢站起身子,直直的看着对方,面露一丝微笑,显然已有对策。
众人见此情景都默默无语,暗道这小子难道气傻了,这样还能笑得出来。李扬也是不解,望着臧翌心下惶惶,气势也不由弱了三分。
“呵,小眼王八左顾右盼,真是头晕,缩头不识东和西。”颇显玩味地看着对方,臧翌缓缓言道。
“你。”闻言李扬猛地窜起身子,别说这脖子一缩一伸,跟那玩意儿还真的很像,此刻李扬气的说不出话来,愤恨地指着臧翌,满脸涨红。
众人看着两人觉得好玩,不由暗乐,又不便发笑忙低头掩饰,刘雨则是撇撇嘴,不满地望了眼李扬,对方没能难住臧翌,让她很是失望。
“好了,都不要再闹了,还是说正事吧,贤侄跟我们讲讲煞气的事儿。”见再不阻拦待会儿可能要闹矛盾,刘家主开口言道。
此话一出,两人都不太乐意,李阳心想,我还没报复回来,你就出来劝架,分明是护着这小子。又不敢当面顶撞,因此愤恨瞪着臧翌,慢慢坐了下来。
臧翌心想,刚才怎么没见你给我解围,这老货刚一出丑你就蹦出来,什么意思。但刘家主发问,旁人都看了过来,显然也想知道,只得作罢。
听闻这次来的人多,又都不是善茬儿,不好糊弄。这几日臧翌又在脑中,将当初的谎话又润色几遍,觉得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稳了稳心绪,当即徐徐道来。
“半年多以前,当时我兄长不知去向,家中就剩下我,嫂嫂,还有嫂嫂的亲弟。他们家姓田,原本还挺富有,后来被贼人所破,姐弟俩也是侥幸逃脱,后里嫁给我哥。弟弟也跟着过来,年纪比我小一岁,当时嫂嫂又有身孕又生活困苦......”臧翌缓缓道来,先介绍当时家中情况,可是有人不乐意,出口打断。
“说重点,磨磨唧唧的,谁要听你家那点破事,该不会又想装可怜吧。”这话当然是李扬说的,看来是要跟臧翌拧到底了。
“家中没什么补品,我跟小七,就是嫂子的弟弟,寻思着去小溪里摸些小鱼回来,给嫂子补身子,不知怎地鱼儿见了我就没命地瞎跑,我一离开又马上安静下来,没办法只好跟小七分开。”说到此转头丢给李扬一个白眼,好像在说,老子就讲气死你,哼。
“试了几个地方都是一样,气愤之下就弄了个麻袋,跑到上游水口狭窄处,将麻袋用木棍撑开,然后往里赶鱼,这下倒有不小的收获,呵呵......”说着臧翌停下来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说重点,大家都在等的呢。”见臧翌依旧啰嗦个没完,李扬不由提高些音量喊道。
“想来此时煞气已现端倪,不然也不会惹得生灵逃遁。”一边的仙师、法僧倒是听得仔细,这会儿齐齐点头,显然在替臧翌说话,众人也都各自点头,也颇为认同。
“贤侄倒是机灵,能想出如此捉鱼妙计真是难得。这两位是,玉皇观的清蕴仙师,跟无染寺的无垢禅师。两位都是当世得道高人,均在昆嵛仙山修行,贤侄但讲无妨,自有两位答疑解惑。”见臧翌望向两人,刘家主开口介绍道。
听说是高人,臧翌心里面打鼓,万一被揭穿怎么办,忙上前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呼......刚才说到那里了,我当时正忙着扎紧袋口,抬头就见那位仙师站在岸边,问了我的生辰,又看了我半天,然后来了句,果然如此。”臧翌有些心神不属,摸摸脑袋长出一口气接的道。此时边说,一边做着动作有些心虚地偷瞄旁边的两位高人,生怕说漏了嘴。
“我就一头雾水地问他,他说我身中煞气,乃是熹平二年(173年)黄县海啸时,从海中冲出的数股煞气中的一股。在我出生时,先天之气转换后天之际趁机侵入,跟自身气息混淆不清,若非时日悠长煞气得以壮大,他也很难发现。”硬着头皮将话说完,连比带划的边说边做动作,臧翌这才忐忑地抬头望向两人。
两人刚才听得仔细,见臧翌望来,沉思片刻,又小声地交换着看法。均眉头紧锁一副拿不定注意的样子,不愿无据轻言,都陷入沉思,揣摩当时情景。
“小猴崽争蜜撒泼,喷得漫天蜂雨。”看着臧翌手舞足蹈的样子,李扬十分来气,不死心的又来一句,说臧翌讲的全是疯话。不过这回没敢太得意,只是静静地盯着臧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