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的父亲名叫刘韪,其长兄就是有名的“一钱太守”,已故前太尉刘宠。二哥刘方现任山阳太守,他的两个儿子就是刘岱、刘繇,都很有出息。
特别是刘繇还救过刘韪一命,当时刘雨才满周岁,刘韪外出被贼人抓获,就是刘繇带着十几个人,混进贼巢斩杀贼首后救出来的。
说起刘雨也是个奇葩,聪慧灵巧不说,还很有远见,五六岁时开始跟父兄习文,听说父亲被贼人掳去过后,就劝说父亲广招侠士、食客,收敛流民、徒附壮大实力,以策安全。
其父因为看守家业侍奉父母,没有出去做官,平时教受些学生儒学经典,性子有些温和儒雅,并不喜欢干这些,就没有同意。
刘雨几经劝说无效,最后当众用上了激将法,说什么你两位兄长都能,定国安邦为朝廷效力。怎么到了你这里,保个家都这么不情不愿的,而且堂堂皇家血脉,竟然还被贼人掳去,真是丢尽祖宗脸面。
一番话说的刘韪面红耳赤,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下来,这才有了刘家今日的情况。后来牟平一带几经贼乱,刘家却始终屹立,说到底全是当初刘雨的功劳。
刘家众人对刘雨可谓相当敬服,一听说她可能也是煞气缠身,再就是刘家主这两年也经常生病,就派人多方打探。前几日更是突然重病,不得已派童飞冒雪前去请臧翌过来,想要当面询问。
臧翌过来本想立即召见,可是先被刘雨打伤,后有李家提亲,然后又去请什么仙师、法僧,这才等到现在。
“诸位请坐,刘某有恙在身,劳各位久候实在忏愧,望各位恕罪。”刘韪朝众人拱手言道,因为久病的原因,声音不太洪亮,瓮声瓮气的还很慢。
接下来又是一番客气,又是叙旧又是恭维的,啰嗦个没完。加上刘家主此刻的神态,有些虚弱,老态龙钟的,偏偏强撑着。
臧翌看着实在揪心,抬头又瞅了眼刘雨,心下嘀咕,这刘小姐是不是他亲生的呀,怎么这刘家主看起来年纪这么大。没心思理会众人,又低头专心按捏自己的四肢。
不一会儿,旁边的李俊拿胳膊轻轻碰了一下他,臧翌扭头怒视一下后又继续按捏。丝毫没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已集中过来。
见对方没反应,李俊环顾了一下四周,摸了摸鼻子,又碰了一下。这回臧翌更怒,转头龇牙咧嘴瞪着眼睛对方,接着就跳了起来。
“哦,呜......咳咳。”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臧翌蹦起来,抱着腿直叫唤,疼得他不觉流出几滴眼泪,然后就看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脸上还一副诧异的表情。
当然知道臧翌情况的人,表情是不一样的,像李俊、童飞、臧武都嘴角抽搐,一副很肉疼的样子,而罪魁祸首刘雨也是一脸不解,小拳头还举在半空,捏的紧紧地。
才发现情况不对的臧翌立即收声,抿着嘴一脸痛苦地慢慢坐下来,瞪了下李俊,又怒视着刘雨,有些摸不清头脑。
“你干嘛打我,我今天好像没得罪你吧。”见场面安静,臧翌板着脸小声地问刘雨,明显能听出带着一股子愤怒。
“我父亲叫你半天了,哼。”放下手,刘雨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他。
弄明情况,臧翌不好意思地,朝刘家主点头一笑,然后尴尬地低下头。
“贤侄可否上前,老夫有事相询。”刘家主是怕待会儿他听不清自己说话,干脆就把臧翌叫上前来,不过说话声音确实有些小,臧翌刚才又没有细听,所以才会挨了一下。
“诺。”臧翌实在是不想上前,环顾一下四周,不去好像有些失礼,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应诺,低下头调整一番,这才起身上前。
“小子臧翌,见过刘家主,见过县令大人,见过各位。”先刘家主,接着是县令,然后又是众人,也不知道合不合规矩,反正人人有份。最后站直身子,听候刘家主问话。
“贤侄方才大叫却是何故?”刚才看见臧翌表情好像很痛苦,刘家主不明其意,以为是刘雨打得太狠,所以有此一问。
“小子这几日开始跟童大哥学武,童大哥事忙,就安排任务让我先练。我自己初学心胜,练得过急了些,导致浑身酸痛不敢轻碰,方才,方才。”闻言臧翌照实直说,不知该不该当面说刘雨的不是,只好扭头望着她,踌躇不定。
“原来如此,哈哈,刚才那一下,贤侄怕是痛的不轻吧,我代雨儿给你陪罪。两位颜姑可有缓解酸痛的法子,不妨说来听听。”了解实情,刘家主不由开怀一笑,向他赔了罪,转头又替他寻求解同方法。
刘家主发笑是因为之前已听闻臧翌,年纪弱小就能独自生活数月,现在又听他说练武过急而致伤痛,觉得此子能有此上进心很是不错,心里高兴就笑出声来。
“童大哥已经告知方法,自己没事多按捏注意休息,慢慢就会好的,刚才就是按捏的有些出神儿,没有听到刘家主说话,实在抱歉。”见对方发笑,臧翌也是面露尴尬,也觉得刚才有些丢人,然后向对方解释道。
“如此,那不如赏你五百钱,你看缺什么,就拿着钱自己买如何。”转头看了眼颜姑,见对方点头没说什么,知道臧翌说的方法可行。转念想到臧翌好像家贫,就赏了他五百钱,他却不知之前已有人给过臧翌不少钱。
“啊!”臧翌以为听错,张着嘴很是诧异。
心里又有些挣扎,又给钱?这到底要不要,五百钱如果不要有点亏,要了吧,别人会不会以为我太贪财,前面好像已经收了不少。摸了摸光头刚要拒绝,刘家主竟然又往上加码。
“莫非贤侄已有什么中意的东西,五百钱不够,那两千应该够了吧。”见臧翌面有难色,刘家主以为他有想要的东西要买,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这也是他看臧翌顺眼,有提携之意才会加这么多。
一听又是两千,刘雨不太乐意地冷哼一声。心想前次自己打他一顿,让他赚去两千好歹他也躺了几天,这次就轻轻捶了一下,竟然也要给两千,而且看样子竟然还想不同意。因此狠狠地盯着臧翌,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这个,不,不......”转头看向刘雨,见对方满脸愤怒的样子,臧翌心想果然还是误会了,特意感受了一下,发现众人都在盯着自己,心里更加紧张。对刘家主躬身一礼,想说不用了,可是话到嘴边却有些结巴,没等说完又被别人给打断。
这回却是那个,老跟臧翌作对的李家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