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村长在黄果树下召开了会议,村民早早地来到了这里,等着村长发言,村长穿着灰色的布衣,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手拄一拐杖,他用拐杖敲了敲地,轻轻咳嗽了两声,“大伙儿一定想知道墨烟的事情,我也想知道,可是墨烟还未清醒过来,我们待她清醒后再询问她吧!不过她既然能从琅岐逃回来,那就是好事一桩,我们便可去华城状告琅岐山土匪了。”大伙儿听着村长的慷慨陈词,个个激动不已,议论纷纷,“大伙儿都散了吧!”
大伙儿在议论中散去,留下梦阳他们一行人,梦阳跑上前去,扶住村长的手臂,她笑着说:“村长爷爷,可否给我们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村长看着满脸笑容的梦阳,说:“你们真想听!”
“嗯!”叶儿也过来,扶住村长拄着拐杖的右手。
“其实这故事啊,要从6年前说起来了。”村长停下脚步,坐在黄果树下,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有温暖的阳光透过黄果树叶的空隙照在她们的背上。上官他们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席地而坐,认真听着村长讲故事,高羽轩右脚抵着黄果树,然后全身靠在树上,眯着眼安静地听着。
“这六年前,琅岐山来了一拨土匪,他们人多势众,作恶多端,专门抢劫过往的商人,尤其是女人,他们喜欢劫财劫色,弄得人心惶惶,开始时还很少下山抢劫,可是四年前,高家军吃了败仗,他们便更加猖獗,竟然下山抢劫村子,附近的村子都被抢了个遍,我们去城里告状,可是县老爷怕得罪土匪,硬是不肯立案,还打了我们村去告状的小伙子。村民也只能忍着,可是三年前,不知从何处流窜来了另一波土匪,听人说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她武功高强,打败了原来的土匪,将他们合并成一个寨子,定居琅岐山,号称‘琅岐山寨’,本以为换了头子会好点儿,可是山寨是建起来了,可土匪却越来越多了,山上吃的不够,他们自给自足满足不了,于是便抢占我们山上的土地,于是我们的土地均是临水低洼之地,这里经常有洪灾水涝,没有收成,那土匪的手下还经常来村里抢劫女子,为了防止他们,我们村的房子全都是修有高高的院墙,坚硬的门,全村安有铃铛预警,可是这样依然不能杜绝后患,3年来,村里的姑娘被抢走了10个,墨烟就是逃回来的。听说他们从官道上抢劫的姑娘也有好几十个,没人敢上去救人,而且琅岐山险峻无比,山后的百丈崖更是陡峭,几乎没人能从那儿爬上去。哎,真是作孽啊!”
上官说:“这么多年就没人上去救过人?”他眉头紧蹙,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其实也是有过的,两年前,有一江湖游侠途径此地,听过传闻便上山了,可是最后他的尸体被挂在城门口十多天,无人敢收尸,从此以后更没人敢去了。”村长忧伤不已,唉声叹气,双手抖动。
梦阳说:“这么说来,不除琅岐土匪,百姓就不得安宁,非得除了他们不可了!”她看了看高羽轩,但是高羽轩依旧闭着眼,二话没说。
“姑娘,你们还是别趟这淌浑水了!打不赢的。”村长语重心长,他望了望天,说:“会有老天收拾他们的。”
上官看着梦阳,小叶子,跟红菁,他又看看村长,“不,他们今日遇上我,就该算他们倒霉了,我一定帮你们将其绳之以法。”一脸的坚定,虽然梦阳还是不太待见他,可是听了他这话倒也有所改观。
高子阳跟白四侠却表情严肃,因为村长无意间提过高家军,只怕高羽轩又想起往事来,高子阳对梦阳说:“小姐,我们的行程很紧,怕是不能久留,更何况我们人单力薄,也奈何不了琅岐山的众多土匪啊!况且你的安全……”他说话并未说完。
“有高羽轩在,我什么都不怕!”梦阳一脸相信高羽轩的表情,带着暖暖的微笑。
高羽轩睁开眼睛,看着梦阳,他拍了拍手说:“危险时刻靠谁都靠不住,唯一可靠的是你自己,自己不强大,一味地依赖他人,最终只得惨淡收场,况且你武功那么差,还不敢伤人,我也并不一定就会保护你。所以你不可去琅岐山冒险,到时候还得我来救,这里的事我会命县令解决的,我们明日便上路了。”他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梦阳看着高羽轩离去的背影,心中又被他打击了一样,武功差,不敢伤人,还得别人来救,这一字一句从高羽轩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一个个的钉子往梦阳的心上插,“我可不能被看扁,想我堂堂南宫府的大小姐,堂堂公主殿下,虽然没有真正地跟别人打过,我也未曾伤人,那是因为我心地善良,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几个土匪,我一定要让高羽轩跪在我面前,承认他的错误,哼!”她的手紧紧握着。
“好了,我故事也讲完了,该走了,你们也干自己的吧!”村长起身,抖落抖落,刚迈开几步,就跑来一个小伙子,他气喘吁吁,半蹲在村长面前,模糊不清地说:“村,村长,墨烟她醒了。”
“真的,快去看看。”村长激动地加快了脚步,除了高羽轩不在,其他人都跟了过去,他们一个个都高兴极了,快步走着。他们跟随村长来到一间僻静的房子,门口站了一两个人,村长让他们让开,梦阳他们才得已进去。
昨夜梦阳见着的姑娘现在看来还真是个漂亮的女子,昨夜那狼狈不堪,满脸血迹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可爱的姑娘,她坐在床上,背靠及墙的蚊帐,看见村长他们来了,她激动地快哭了,“村长!”
村长走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拄着拐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是你是如何逃回来的?”
她眼泪汪汪,说:“是山寨里的一个男人悄悄地放我走的,我们被抓的姑娘,全都被放在一处大大的院子里,外面有重兵把守,很难有机会可以逃出去,而且进寨时都被蒙着眼睛,我也不知道那是那儿,只听得那为首的女土匪曾说,要从姑娘中选一个做她儿媳妇儿,其他的都送给她的手下们,好在是姑娘们都还未曾被糟蹋,只是每天洗衣做饭,干绣活儿,只是从两个月前,每隔几天就少个姑娘,我们都担心她们的安危,就在前天夜里,一个男人悄悄领着我出了山寨,放了我,但是下山时,上面的几段路都被他蒙着眼睛,不知路如何,但是我刚逃出不久便有土匪追来,我情急之下,滚着斜坡下来的,才弄得自己全是伤,我好不容易才爬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