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镇长带着一行壮年,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面前一切就像鬼打墙般,迂回不停,一直处在同一个地方。
“停……停下……呼……”陶垄呼吸急促,大汗淋漓,举手示意让队伍停下。
“陶爷,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找到孩子?”一个人高马大的大叔问道,这就是大壮他爸!
“别急,他们肯定没事,给我地图。”
陶垄腾个地坐下,从大壮爸手上拿来一卷古册,这是通天山的登山路线。
说起这张图,可叫一个来之不易,这是当年陶垄年轻上山寻宝时勘测地形选出的,这是最近的路线,后来出来一头八尾幼狐,嗖地一声扑向陶垄,差点要了命,听说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去了。
陶垄望着这张地图,想起当年的场景,真是可笑,竟然被一头幼崽给制住了!不觉自嘲地咧起嘴角呵呵两声。
“恩?果然不对劲,都过去多久了,一直留在原地?”陶垄拿着地图,打量着这座山头。
“怎么了,陶爷?是不是有鬼啊?”
大壮老子给陶垄递去水壶,一惊一诈,胡思乱想起来。
“去你的,你就不能安分点?有鬼我也替你担着。”
陶垄话音刚落,一阵狂风便吹舞起来,把陶垄和大壮老子俩人头发吹了起来,炸毛一样竖立。
风声萧瑟,眼前此景无限恐怖,不能言喻,惹的大壮他爸心里一阵不踏实。
“不会吧,真……真有鬼啊!”大壮老子抱住陶垄,双手合拢拜了起来。大喊道:
“陶爷,是你说……说的啊!,诸位神仙,出事找他……出事找他啊……”
即刻,愁云惨淡,晴空万里即刻变脸,空中迅速划过道道惊雷,劈向通天山。
“哎呀,我的个乖乖,咋说来就来呢。”
大壮他爸缩着头,躲在一旁,似乎是静待哪道闪雷把陶垄给劈焦了,露出一副讨厌的嘴脸。
谁知后面有人一挥手直接往大壮爸的头扇去。
“哎哟!”他抱头痛叫,赶紧转头过去,磨拳擦掌地吼道:“死肥猪,你干哈?要干架啊?哈?”
肥猪,原名祝飞,祝磊的父亲,大壮他妈前男友,他爸十分讨厌他。
“镇长说话,你当耳边风是吧?别像猴子跳舞鸟唱歌似的,陶爷不死也给你咒死了!”
“你啥意思?啥意思?要干你就直了说一句,不过我得提醒你啊,我这几千个兄弟跟着呢,给我掂量着点!一天到晚假正经,在陶爷面前拍马屁,没的正事干是吧?”
祝飞听着就发火,一把子抓住大壮他爸的衣领,“就你有兄弟是吧?啊?我身后一堆,谁掂量谁还不知道呢!”
两人说着说着就要干起来,直到陶垄怒喝一声才结束争斗。
“闹什么啊!要是孩子找不到,咱都一起死咯!”陶垄比起手势,将他俩里里外外骂了个过瘾。
终于,陶垄的嘴停下了,他指着天上,将两人召来。
天上,一个黑影正举着一柄大刀,浮身于空中,向苍穹上连续不断地轰去,随之,天空中竟然出现了玻璃般的碎痕。
“看到了没?”
“那谁啊,咋拿着大刀轰着天啊!”
“好熟悉的气息,这是咱镇的吧?可咱啥时候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刀客?”
“不对啊!北疆怎么可能有刀客?应该不是这一域的术法,不过这股子劲气,越看越熟悉。”
三人痴痴地看着上方黑影的破天狂砍,愈加发笑,“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啊,连仙王都不可能斩破苍穹,太傻了吧!”
三人皆是人道修士的巅峰模范,杀个普通人随便一指,连眨眼都不用,但若欲斩天,自觉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且斩天不成会受到终世的锁锢,意味着终世都为废人一列,不得翻身。
可见,眼前这个人实在是不自量力。
“轰——”天塌了,化为灵力,一片混沌,看不清楚。
“真斩天了!?”祝飞惊异,这实在太可怕了。
“等等,这不是真的天!”
此时,陶垄将灵力集于眼上,瞳孔发出幽蓝色的光,将天幕的遮盖全部消除,还有一片天!
狂风涌入,将散布在天边的烟尘吹走,他们看清楚了,空中大破一洞,而洞外又是一片蓝天,显然,这是灵术幻象。
砰!
空中浮起血色的脉络,像一张大网,笼罩整个通天山,自立一界,犯者自在红光中焚灭,仿佛拥有无上灵能的维护。
“不好!是血蛛!”陶垄很快察觉,这种奇特的灵能来源于一种可怕的生物。
血蛛即血色蜘蛛,通体血红,无头三眼,行踪诡异,常埋伏于山体之下,据说血色蜘蛛一族为天帝亲封古蛛候一脉传承的分支,成年体拥有地至尊大圆满的实力,幼年也拥有天兵级的实力,一旦被盯上,基本无法脱身。
“吼——”
它在吼叫,将天地一震,众人赶紧捂上耳朵,纷纷退后!
“谁欲破本王安宁?!”又是一道吼声,夹杂着汹涌的灵能,宣向四方。
山体震荡,破开一个岩洞,一只蜘蛛浮跃起来,至空中时,只见它吞息一番,浩瀚灵能倒转,融为球形血光,没入蜘蛛的体内。
顿时,血色蜘蛛的躯体瞬间涨大数十倍,踏足空中,整个通天山弥漫着恐惧与不安,所有生灵赶紧出行跪拜。
“参见辛翟蛛王!”一时所有通天山的住民整齐地低头行礼。
“哈哈哈——,真是威风!”那个黑影与血蛛降到同一高度,漠视血蛛,将刀往背后收起,狂笑一通。
血蛛睁目,面前这个人身着黑袍,戴着黑色面具,一时竟无法看破他的来历!
“小辈,你毁我好事,可知是何下场?!”血蛛沉重的说道。
“那我倒要****你一句了!”黑袍者喝着,“身为一方山王,方知天罚之厉,你这么做,可知是何下场?!”
“大胆!吾为天神近族,岂容你如此蔑视?”血蛛怒了,统领一界多年,王威之严,早已不把天地放在眼里,此刻竟有人称他为山王土匪?
黑袍者呵呵一声,继续喝着:“是吗?且不言你设布伪天,竟欲夺我女娲古界传人,将之引入陷阱,立于生死忧地,是把我界天神之严放在眼里了?”
“这……”血蛛沉默了,暗中打量了眼前这个黑袍者,深想其出历,估量其道行不过百年,这等弱者能破己设布的血网已是少见,面对帝王气场也是不惧,且能如此光明正大般出言不逊,如此气魄实在不得已敬佩。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