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比我师父后知道,难怪突然转性对我师父刮目相看,还任由我师父指挥他的手下。
“你们为什么不认为夔叔叔是凶手?”我继续追问。
“第一夔武没有杀人时机,当时他站在公交车后门黄线区内,双手都扶着把手,第二,他所带物品当中没有任何一个是符合当时条件的凶器,就拿网球球拍来说好了,如果夔武当时要用网球球拍袭击被害人,就算你们看不见,那正在与被害人争执的杜河总归是看得见的吧?可事后他一直咬定自己不是凶手,这就说明他全然不知,夔武自然也就不可能成为凶手了。”
顿了顿,他又说:“至于杜河就更不可能是凶手了。死者在与他争执前才服过抗心痛药物,如果被他轻而易举的给气死了,那卖药的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竟然这四个人都不是凶手,那么就只剩下自杀跟袁娟了。”跟据以前跟白云破解的那起《染血的明信片》,我把自杀自然而然的算在内。
龙警官摇了摇头,“小鬼,看在你是初学者的份上本警官可以原谅你的无知。这很明显不可能是自杀,一个要自杀的人还会服用抗心痛药物么?还会出来跟情人幽会么?”
是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愚笨,我立马就转移话题,“那夔叔叔为什么要帮袁娟隐瞒实情呢?”
“这也正是你师父刚才要说的却因为晕倒没能说出口的,那么就由本警官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龙警官洋洋得意地笑了笑,说:“还记得你师父之前说安琪小姐给胡总打的那通电话吗?”
“记得,是凌晨五点钟,安琪给胡总打电话说‘亲爱的,请你独自一人在凌晨七点二十到景舒园公交车站来,我有话想对你说。请你一定要穿得普通随意,要不然我很难为情。’”
“这通电话内容不是出自安琪小姐的本意,而是被人胁迫的,至于那个胁迫她的人肯定就是袁娟了。同样的,夔武先生也接到一通类似于这样的电话,当然,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夔武是认识袁娟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袁娟会杀害胡先天,在他明白凶手的阴谋时想要制止却已经晚了。或许他觉得自己没能及时制止一个青年犯罪而感到自责,所以他到后来才想承认自己是凶手,替真凶赎罪。”
“那袁娟为什么要选这辆公交车下手?”
“因为那是一辆唯一在凌晨七点二十分的时候没有乘客的车,如果乘客太多,她的计划就无法实施。”
“那么,她跟胡总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恨?要这样精心策划谋杀他?”也难怪她说她晕车的时候,我说可以叫她男朋友过来照顾她,她却说他们这对情侣是不一样的,原来杜河也只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在那四个人当中,唯独胡毅不是她的棋子,这个看似清纯无害的高中生太可怖阴毒了!真没想到她为了杀胡总竟有如此心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有问当事人。”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市中医院,白云被推入病房,医生给他作检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贫血。
呃……我也是醉了,嫩头青看上去是比正常人白了点,但还是有点血色的,怎么老贫血啊?
医生给白云挂了两瓶葡萄糖,之后就退了出去。龙警官把我们送来之后他就离开了,在他离开前我跟他说如果知道袁娟为什么要杀害胡总请一定要告诉我,他答应了,没过多久他就用短信发了条信息给我,叫我看三个月前的报纸,上面有起坠楼事件。
我去!现在我从哪里去找报纸啊?
还是三个月前的。
这家伙果然跟我合不来!才对他产生点好感就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扑灭了。
我提着水壶气怏怏地走出病房,在走廊道上听见有两个大叔病人在哀声议论。
“哎!老袁就这么死了真不值得。”
“是啊!他才上高中的女儿怎么办啊?”
“当时我们如果好好劝劝老袁,叫他不要跳下去,老袁就不会死了。”
闻言,我立即止了脚步,向他们打听,“两位大叔,你们说的是三个月前发生的那起坠楼事件吗?”
其中一个大叔想了想,说:“是啊,怎么,小弟弟,你也知道?”
我赔笑,“听过一点,那起案子还登过报纸呢。叔叔,你能给我说说他为什么跳楼吗?”
“哎!还不是为了那点工费。当时我们正在修一栋房子,房主说过一个月就给我们结一次工资,可是等我们修完了,大半年过去了,房主一直在推托,说什么资金紧张,我们看他就是不想给,老袁看不过去,家里又等着钱用,就去找房主理论,谁知房主竟然说不认识。”
另一个大叔接着说:“当初我们也笨,听说等工程一结束就给我们六万块,合同什么的,也就按照他说的,我们没有签,结果对方就死不认帐,老袁觉得没天理,就站在二十层高的楼上以作要挟,谁成想……老袁真跳了下去。”
“那个房主是不是姓胡?”
“是是是。”
“谢谢两位叔叔。我要去打水了,叔叔再见!”
我算是明白了,袁娟是因为胡总食言不守信才起了杀心,也是为了替自己的爸爸报仇。
也难怪她坐在车后时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原来心里只有仇恨,在她策划谋杀时,她就已经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了。
如果白云当时还没有晕倒的话,一定会骂她愚蠢吧!
我这样想着。
我提着打好的水,回到病房,推开门就撞见了儿童不宜的东西。
“我嘞个去!叔叔,你干嘛?”
“没看见吗?脱衣服啊。”
叔叔口吻平淡,像是在说‘今天这个水煮鸭子真香’般的自然。
“你个有夫之妇还趁人之危!”我实在无法接受,这吝啬鬼竟然蹭白云昏迷的时候扒人家衣服,还双腿分开试地压坐在白云的腿上,这样风骚地动作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哈哈……你小子想什么呢?我只是检查下你师父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而已。”
“那也是医生的事吧。说话,我没告诉你师父在这,你怎么知道的?”
“仙人自有渠道。”
“一定是那大少爷警察告诉你的吧。”
“聪明,来,叔叔奖励你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