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就像一面被摔碎了的镜子,在古老的历史文明下,每一片碎片都反映出了一个曾经的或者现存的世界,以及古老和现代的生活,面对这些印记,就像坐了一个时光穿梭机一样,转眼间,便已万年。
泰姬陵,那一段关于爱情的千古史诗
这是一段关于爱情的传说。
这更是一个千古传奇的爱情故事。
那么的动人,那么的荡气回肠。
沙·贾汗与阿姬曼·芭奴的爱情,可能是现世人不理解的,即使被囚禁起来,仍旧囚禁不住他对她的爱。
泰姬陵在离新德里两百多公里的路上,我和几个同伴,包了一辆车,花了四小时赶到了阿格拉。
其实到阿格拉,还有一段小小的插曲。
我们想体验一次印度的火车游,传闻印度的铁路是很发达的,所以在酒店预定好第二天的火车票,准备坐火车去阿格拉。
早上六点,我们急匆匆赶到车站时,被一个穿着制服的火车站工作人员拦住,要查看我们的护照。
看他一身整齐的制服,我们绝对相信他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他把我们带到了二楼的办公室,给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难懂的印度英语。
他告诉我,我的火车票有问题,坐不了火车了。但是他有办法帮助我们去阿格拉。
于是,我们上了他的车,并且跟着他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一路上我们都在感谢他。心想印度的火车站工作人员服务太好了,还帮助外国人坐火车。
等我们下了车后,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旅行社,让我们包旅行社的车子去阿格拉,这一瞬间我们才意识过来,被他骗了。他耽误了我们赶火车的时间,让我们错过了火车。
我们对眼前这个印度小伙子立马产生了极度厌恶的情绪,果断地拒绝了。
走到街上,这个家伙居然还追着我们要车费,他说他从火车站载我们到这里,我们需要支付他车费。
我一个同伴气极了,对他说,我们没有找你赔偿我们的损失算你走运了,你还找我们要车费!
说完,我们一群人用中文把这个可恶的印度小伙子骂得个狗血淋头。
要命的是此时才过六点,我们的酒店也退了,无处可去。
这下真的是流落街头了。
无可奈何,我们只好跑到麦当劳门口,和一个英国小伙子抢地盘,他在门口已经待了三个小时了,也在等麦当劳开门。
于是,麦当劳门口马上坐了一群人。一直等到接近八点,上早班的麦当劳店员提前让我们进屋里,等他们开始营业。
这个经历让我提高了警惕。虽然好人很多,但也不得不提防坏人。
等到我们联系到车子,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那时,我们在麦当劳餐厅,待了整整六个小时。
还好,一路上风景秀丽,我们的司机人很好,一路上给我们讲了很多关于印度本地的有趣事情。
等大家到达阿格拉的时候,沮丧的心情才得以恢复。
我们互相安慰着,说不要让一段小小的插曲,破坏我们的好兴致。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希望能够有个好心情,来瞻仰闻名于世的泰姬陵。
和德里比较,我更喜欢阿格拉。
小情小调,小街小巷,很有生活的味道。
载我们的司机一路上都在给我讲着Taj Mahal,他很自豪,也很崇敬,这让我感觉到了泰姬陵在印度人心目中的地位。
在德里时,印度人有个共同点让我印象深刻。他们特别喜欢找外国人合影,不管是在红堡,还是在清真寺,特别是在总统府门前。总共有三群从路上经过的印度人和我们合影,一直笑到我脸上僵硬,才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开溜。最喜剧的是,别人一大家人十几口大合影时,热情的大婶大妈,也会把我们拉进他们的大家族里,我在想他们家被裱起来挂墙上的大合影里,一定有我们三个毫不相干的外国人!
我们一路上都在感叹着印度人民的热情,就算他们没有相机,也会拿出手机来找我们合影,Summer说自己过了一把明星瘾!
泰姬陵的入口不太明显,是在一个小街口,走很远才到售票口。
通道分为印度人和外国人两个入口,安检很严格,有点像机场的标准,只是穿着军装的安检人员随意了许多。
过了安检,便可以看到很多宏伟的宫殿。
Summer开始大发感叹,这个女人太伟大了!可以让一个君王花上如此的心思来为她建造一座城池,就算她离开人世,也能够躺在这里受万人景仰。
我们几乎都是怀着崇敬的心情来到泰姬陵的。
当我终于看到她那玲珑剔透、洁白晶莹的身影时,不禁再次感叹沙·贾汗对他的宠妃的钟爱。面对着泰姬陵,任何的文字和语言都显得苍白,她凄美得如泣如诉,泰戈尔说,泰姬陵就是“一滴爱的泪珠”。
在泰姬陵的广场上,我和几位印度人一起席地而坐,他们是从新德里过来的,一家人怀着万分崇敬的心情谈论着泰姬陵,说罢,仍旧不忘和我来一张合影。于是,他们家的全家福,便有了我的身影。
我想,若干年后,当他们看到这张照片,看到我的时候,还会想起我的来由吗?
泰姬陵可以说是印度人的骄傲,在这里,当地人向外国人谈论泰姬陵时,无一不露出自豪的神情,就像我们的司机那样。
泰姬陵全部用白色的大理石建成,是一座宫殿式的陵园,她是伊斯兰和印度建筑集合在一起的经典传世作品,被称为世界八大奇迹之一。不管是清晨的泰姬陵,正午的泰姬陵,还是晚上的泰姬陵,都有着不同的韵味和意境。
她在一天里,在不同的时间都有着不同的感觉。虽然是一个陵墓,但是给人的感觉似乎少了很多的凄清;相反,泰姬陵就像一个静美的女子,安静而优雅。早晨的薄雾伴着一轮红日,就像是清晨才从睡梦中醒来;傍晚时分,泰姬陵变成了一个妩媚的女子,在斜阳夕照之下,从洁白变成金黄和桔红,最后随着天边一轮圆月的升起,变成了银白色,就像一个从天上缓缓飘下的仙女一样,婀娜多姿。
泰姬陵是因爱情而生的,她也将那段传奇的爱情故事流传了下来。虽然劳民伤财,用鲜血和生命堆砌而成的泰姬陵却留给世人一个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和向往,也让世人相信,世上真的有如此情深的男人,能够坚守如此穿越世俗、生死相随的爱情。
英迪拉·甘地
到达德里,是晚上八点。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对印度的印象,都是五颜六色的沙丽,还有节奏明快旋律悠扬的的印度歌舞。
对我来说,了解印度,更多的都是来自于宝莱坞。可以说,宝莱坞改变了我对印度的看法,特别是沙鲁克·汗和阿米尔·汗的系列电影,他们所塑造的人物性情,电影里出现的镜头,深深地吸引了我,并让我由心地赞叹。
在收到有着印度签证的护照后,我看了第二遍Three idiots,开始想象着印度,和着各种网上的图片及文字记录,印度,离我越来越近。
一走出德里的机场,在写着Way Out的地方,我赫然看到醒目的英文:Incredible India。这是印度的旅游宣传语,去过印度的人大多数都会感叹,India,Incredible!
很多人搞不清楚新德里和旧德里是怎么回事,包括还没有到印度之前的我。其实,新旧德里,由印度门隔开,印度门把德里变得像双面镜一样。
新旧德里的前世今生,让人不能自已。德里的每一处地方,莲花庙、清真寺、红堡,都有各自的故事,更有专属于她们的历史传奇。
一面折射出新德里光鲜而美丽的容貌,另一面折射出旧德里原始而又真实的面孔。
但是,不管是新德里还是旧德里,她们都是德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缺少了任何一个,德里都是残缺的。
新德里整洁宽敞的街道和旧德里动物遍街的场面,形成了截然的反差,这一切,正是构成德里的重要元素。
认识德里,从印度女总理英迪拉·甘地故居开始。
在这里,有一段英文让我铭记,动容。
“I am young,and I too have a dream.I dream of an India-strong,independent,self-reliant and in the front rank of the nations of the world in the service of mankind.”
1984年10月31日上午9点,英迪拉·甘地和平常一样,从她在新德里的住处走路到她的总理办公室,就在这时,她的一个锡克族卫兵用冲锋枪瞄准了她,八颗子弹射进了她的胸膛和腹部。
下午一点多,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总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英迪拉·甘地于1917年出生在印度北方邦的名城阿拉哈巴德。父亲尼赫鲁是著名的国大党领袖,长期从事反对英国殖民主义的斗争,并出任印度独立后的第一届总理。甘地自幼受到家庭的熏陶,这也为她以后从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每个地方,都会一些历史,让人刻骨铭心,让人肃然起敬。
在甘地的故居,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收入眼底,她的书房,她的寝室,她的餐厅……似乎还原了当时她的生活。
很多印度人和我一样来参观甘地的故居。他们大部分都来自于离德里很远的地方,在门口碰上的一对母女,就是从遥远的孟买来的。母亲说,她很崇拜甘地,她的女儿也以甘地为榜样,所以她们不远千里来到德里,来瞻仰甘地,并且缅怀她。
我的TUK TUK车司机一脸严肃地说,甘地很伟大!
故居门口有卫兵驻守着,穿戴整齐,站姿笔直,他们很友善,虽然有人和他们合影,他们也没有拒绝,只是依然站得笔直,看起来庄严而肃穆。
甘地的故居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整洁,雪白的外墙和绿油油的草坪相互映衬着,在德里的天空之下,让人感觉很安详。
很多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这些英雄,哪怕已经远离人世,但他们的精神却被后人传承,成为后人的榜样,就像一盏明灯一样,引导着人们继续前行,为自己的理想奋斗。
尼泊尔的幸福感
什么是幸福。
什么是幸福感。
或许,一百个人,有一百种不同的说法。
有人会说,拥有财富,就会有幸福感。
有人会觉得,拥有健康,就会有幸福感。
有人会认为,幸福就是美满的家庭。
关于幸福的描述,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对于我来说,幸福感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在平平淡淡中便能感知得到内心的富足与快乐。
就像我在尼泊尔所感知到的关于幸福感的诠释,在他们的世界里,幸福,实在是太简单。
樟木小镇与Datobani的“国际范”
樟木是一个很特别的小镇。
这里一半的人是外来做生意的四川汉族人,其余的是当地的藏族人,以及夏尔巴人和尼泊尔人。民族的繁多并没有影响到它的和谐,中国人和尼泊尔人的生活在这个山谷里水乳交融。
友谊桥的中国界,聚成一堆的或者三三两两的尼泊尔人在等待TATA货车的光临。TATA货车是樟木的一道风景线,它是尼泊尔与中国的货物互相贸易的主要交通工具,运输的几乎全是进出口的货物。
女人们披着艳丽的沙丽,有的还光着脚板;男人们穿着各种各样的T恤,T恤上或是中文或是英文,只是没有尼泊尔的文字。
一辆货车开过,还未等货车停稳,穿着沙丽的女人们纵身一跃就跳上了货车开始卸货;男人们则爬上了车顶争先恐后地卸货。
想要干活的人太多,有的人已经搬了几箱货下车,后面还有人没有挤进人群。
他们都是搬运工,都希望能够多搬运一些货物,这样便会多挣一点的搬运费。
没有挤进去的人,继续往里挤,有的则一脸失望地放弃离开,开始等待下一辆车的来临。
他们和友谊桥中国界的边警都很熟,走过正在站岗的边警面前时,还会向站得笔直的边警笑笑,有的还要和会讲尼泊尔语的边警说几句话。
在义乌商贸城的山坡上,我看到路边搭了一个小帐篷,觉得很好奇,便走进去看看。帐篷里有个藏族的小伙子叫扎西,二十岁。他不会讲汉语,只会讲藏语、英语、尼泊尔语和印度语。他和爸爸开了这个帐篷小店,售卖一些食物和饮料给尼泊尔司机,也会给尼泊尔司机们煮一些鸡蛋和面条,生意还不错,每天可以卖上五六百块人民币。
扎西在加德满都上完高中后就没有上学了,他带着羞涩的表情说,他想学好汉语,去拉萨做导游。
像扎西这样的人,在樟木其实有很多。
在樟木,我和同伴们讲得最多的便是“国际范儿”,在这里,很多人都会讲多种语言。他们长年累月生活在边境,英语、尼泊尔语和印度语都有机会接触到,就像这里的爬山好手夏尔巴人,会讲三四门语言。
樟木的部分蔬菜由尼泊尔供应。有一部分尼泊尔商人瞅准了这个商机,专做进出口贸易的生意,向樟木供应蔬菜大米等,再从樟木把中国的一些家电衣物等引进尼泊尔。在樟木也可以看到一些锦衣而行的尼泊尔人,他们大多都是很富裕的商人。
樟木和“Datobani”只隔一座友谊桥,可是桥这边与桥那边,却有着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信仰。
在樟木,虽然多种语言和文化习俗交织在一起,但是却显得很自然。这一边,中国的司机们开着各种越野在樟木的山间穿行;那一边,尼泊尔司机开着五颜六色的“TATA”货车在盘山公路上唱着他们欢快的歌曲。各种Made in China和Made in Nepal的货物互相进出,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走过友谊桥的中国界,便是尼泊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