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这,那又如何?”迎向苏药卿的目光,笑的放肆而嚣张,“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还没有和他契约哦。”
花临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苏药卿,很是期待他的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情。
不过,这下倒是让花临很是失望,苏药卿依旧一脸淡然的笑意:“如此,真是恭喜花姑娘了。”
“切,什么嘛。”花临看见他的反应这么淡然,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
放下杯盏,看向花临:“当时就已经说清楚了,各凭本事,既然花姑娘已经得到了,那就已经是你的了,苏某怎么会起觊觎之心?”
花临看着一脸真诚的苏药卿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扁扁嘴:“无聊,没劲。”想了想,又笑了,“其实,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哦,怎么样,心动了吧。”
“呵呵,花姑娘这么喜欢说笑么?”苏药卿看着花临突然笑得意味深长,“不过,比起梼杌,我倒是对花姑娘很感兴趣啊。”
“什,什么?”花临瞬间被噎的哑口无言。
苏药卿看了她一阵子,又笑了笑:“没什么。”
“哼,”花临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掸了掸裙摆,“既然苏家主是这么一个明事理的人,那么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吧。”
“这个,苏某自然是知道的。”苏药卿也跟花临一起直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不知道花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呢?如果不敢时间的话,苏某倒是希望花姑娘能够在府上多住几日,以便交流茶道。”
“那是自然,就是我的契约兽会比较闹腾,你不要介意就好。”花临咧嘴一笑,耸了耸肩,便向外走去。
苏药卿一歪头:“我怎么会嫌你闹腾呢。”
花临听见苏药卿的话,禁不住讶异的转头看去,愣在了那里。原本遮住了眉眼的碎发被花临撩起的帐帘所带起的风吹扶了起来,露出了苏药卿原本清瘦的脸庞,和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泪痣。
怎么说呢?直到以后,花临才明白,有的时候,一瞬,就是一生。而现在的她,还不算长大吧。
“花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苏药卿看着花临愣在那里,出声提醒道。
“啊?”花临一下子回过神来,急匆匆的闪了出去“没,没事了。”
太丢人了,自己怎么会看他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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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家一行人便将东西收拾了一番,准备回去了。介于苏家的家族本来就处于东泽,所以从梼杌降生之地回去的时间到是不长,但麻烦的是,花临为了瞒住梼杌的事,所以只能将穷奇一直留在虚空中陪着梼杌,以免他出来闹事,而小暝虽然是一只会飞的玄兽,但是他的原型九头洬暝蟒实在是太过骇人了,若是太过引人注目,难保不会被另外三个还不死心的家族发现什么,所以......
“真的是,三个契约兽没一个能用的。”花临独自坐在苏药卿的马车里,被外面骑在马上的两个人气的扶额,“身边跟了三头猪,不能用还得一直养着,想想也真的是头疼。”
“这只能说明,花姑娘的实力非凡啊。”苏药卿坐在马车里的坐垫上,靠在厚厚的靠垫上,手上捧着一卷长卷静静的看着。
今天的苏药卿倒是没有再作昨日的打扮,原本乌黑柔顺的头发只在后面用银饰束起束发扣,一身月白色的儒衫,外罩着一件紫色的斗篷披肩,儒雅随性,简单的不像是个家主。
“那是自然。”花临毫不客气的表示赞同。开玩笑,她本来就很厉害好不好。
不过,虽说花临的修为的确已经算是这个年龄之中的个中翘楚了,但是,从昨天开始她就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看穿苏药卿的修为。也就是说,这个苏药卿的修为不仅仅是比自己高,而且是高出许多。
“苏家主,如此年轻便已位至家主之地,着实令人艳羡,敢问如今春秋几何?”花临抿了一口茶。状似无意的问道。
苏药卿将手中的书卷收好,坐起身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虚度二十七。请教花姑娘芳龄?”
“额......年方二八。”花临没想到他会反问,心虚的牛饮了一口,瞬间就被呛住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苏药卿放下茶盏,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伸手拍了拍花临的后背,“喝到如此好茶,即使欢喜,也不至于欢喜至此,花姑娘还是小心点吧。。”
感觉到背后拍打的轻巧力道,花临突然就想到昨天让自己看呆在原地的时候,不由得咳得更凶了。
见她越发咳得凶狠,苏药卿有些急了,摘下自己的披肩斗篷裹住花临:“莫不是惹了风寒吧。你是不是吹了冷风什么的。好歹也自己注意点啊。”
被还带着体温的披肩裹住,花临的鼻息之间突然就涌进了一丝香气,淡淡的,闻着凉凉的,像雪一样的气息,闻着倒是很安神:“你熏的什么香?”
见她不咳了,苏药卿才抽身做回自己的坐垫上去:“我未曾熏香,只是身上带着一个香囊。香囊里是些银丹草。”
花临这才发现,刚才苏药卿一直是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瞬间脸红了一半:“哦,是么。”裹紧身上的披肩,不敢直面苏药卿,感觉分外的丢人!
好歹自己还算是一个活了两次的人呢,论年龄,自己应该都可以当他的妈妈了,要是上辈子自己的动作快点,奶奶都是可以当上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被这么个小孩撩拨得脸红脖子粗的。太丢人了!跟何况,自己可是昨天才认识这个人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懊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劈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的花临为了避免和苏药卿直接交谈,接下来的路程就一直裹着披肩躺在那里装尸体,就连半途停车休息都没有“醒来”。装鸵鸟的功力简直是出神入化。
就在这样半尴不尬的气氛下,在傍晚,终于是到达了位于东泽腹地的苏家。而苏家,也真是给了花临一个大大的见面礼。
“抱歉家主,这个女人,和她的随从,是不能进入苏家的。”站在苏家大门口的一位穿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一脸鄙夷的看着花临,脱口而出的就是毫不留情的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