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梼杌现在还是个幼生期的凶兽,花临直接将它人给了穷奇照顾,反正梼杌也很黏它,就让穷奇自己去搞定吧。然后就无视了穷奇求救的眼光将他们都收进了虚空。
刚将穷奇和梼杌收进去,小暝就跑了出来表达抗议:“这个幼生期的梼杌好吵哦,我可以待在外面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让人没法拒绝他。
“可以是可以,”花临想了想,到底还是体量了一下小暝,小暝正准备感动,又听见花临加了一句,“你们两个要是再吵架,就给我回虚空。”
没有理小暝幽怨的眼神,检查了一下所有的东西是否都收拾妥当之后,花临立刻往回赶去:“走吧,还有事情没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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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到达山顶就感觉到山顶上一片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加大家族的领头人都站在一起却是怒目相视。
花临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却是一眼就看见了在不远处的狐若,左右看了看,慢慢的尽量不被人发现的挪到了狐若的身后,默默扯了扯他的衣摆,假装路人:“小护卫,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狐若被她吓了一跳,转身一眼就认出了花临,便认真的回答道:“就在刚才,梼杌降生,但是却有人在几大家族的面前将梼杌抢走了,现在大家都在互相猜忌,怕是哪个家族自导自演,做的手脚”
花临笑的可爱:做手脚的就是我,可惜你们不知道啊。
狐若被她笑的脸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们是?”
花临笑得越发魅惑:“我们没有什么家族哦,只是听说最近这里会有传说中的凶兽降生,就来凑个热闹罢了。”
“哦,是这样啊,”狐若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看你们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你们,要不要来我们家族?”
花临挑了挑眉,笑得越发满意:“当然可以啊。”
一听见花临同意的话,狐若就开心的笑得像个小孩。浮影和小暝站在花临的身后看着狐若笑的一脸天真,花临笑的一脸阴险,两人的内心的想法头一次出奇的一致。
到底谁才应该叫“狐若”啊!
相比较他们这里的轻松气氛,几大家族首领那里的气氛那就是相当的不轻松。
“你们不会是想说,有一个不是任何家族的人将梼杌带走了吧,”一个长相十分女气的男人带着七分的阴狠,讽刺的看着其他的人,“当初商量好的光明正大,各凭本事,这会儿做出这种事来,不觉得脸上难看么!”
“戮修,在场的都是叫的上名号的家族首领,没有人做过这种事,现在你这样纠缠不清,是想让我们来为你的损失做赔偿吗?”这个说话的人花临倒是认识,金甲护身,杀伐之气凌厉,是南荒最大的家族战家的家主——战魄。此人曾经去花临家找花临的娘亲怀夕求药,彼时花临并未直接与他面对面,只是远远的见到了,没想到今日再见,自己倒是先坑了他一把。
“戮修,在场的都是叫的上名号的家族首领,没有人做过这种事,现在你这样纠缠不清,是想让我们来为你的损失做赔偿吗?”这个说话的人花临倒是认识,金甲护身,杀伐之气凌厉,是南荒最大的家族战家的家主——战魄。此人曾经去花临家找花临的娘亲怀夕求药,彼时花临并未直接与他面对面,只是远远的见到了,没想到今日再见,自己倒是先坑了他一把。
“谁不知道,就你们家族练得那种功法,好不容易逮到一只凶兽当然是绝对当宝的。”所有家主里唯一一个女性,代表着四荒四泽唯一一个全女性家族北泽曼家——曼安,正一脸不屑的看着戮修,戮修所在的冥家所修炼的功法需要靠死人的实体或幽魂来修炼这件事,已经算是人尽皆知了,虽说走的也算是仙家的道,但到底还是有些隔阂的。毕竟正常人,都不会愿意与死人打交道不是么。
“......”戮修看着这两个貌似同仇敌忾的人,眯了眯眼,“倒是我成了恶人,既然这样,你不说点什么吗?苏药卿。”
“这就是我们家主。”狐若看见家主被点了名,立刻转身给花临介绍。
一身青色锦衣,乌黑柔顺的长发用玉冠束起,临风而立,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身书卷气,倒不像是个正经家主。
这是花临的第一想法。但是,就在一瞬间,花临死死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就在狐若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这个男的,似乎是,瞥了自己一眼?!
花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这一眼的速度太快,状似无意,但却让花临有一种如芒在背般的感觉!
这边花临还沉浸在这一眼带给自己的寒意之中,那边苏药卿已经开口回答戮修了:“苏某觉得,既然诸位都说自己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那苏某自然是相信诸位的。”温吞的声音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实在是有些不协调。
有一个和事佬在这里已经给了台阶下,各位家主即使心有不甘,还是不希望现在就起冲突的。于是,战魄笑了笑,刚开口准备将这件事揭过去,就被苏药卿给打断了。
“只是,若是将来传出什么梼杌再现之类的消息,那就不好了。”苏药卿依旧是那一脸温吞的笑意,却让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花临的眼神跳了跳,果然她的直觉是准的,这个苏药卿绝对不一般。一句话就打翻了那三个人彻查这件事,不择手段也要将梼杌寻回来的野心。毕竟,就算寻回来,三个家族也不会将梼杌在自己手中的消息透露出去,而是秘密培养成为自己的棋子,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将来一个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拿自己面对的就是另外三大家族的围剿。
“怎、怎么会,我们可没有人抓到梼杌啊,不是么。”战魄干笑了两声,打着圆场。
苏药卿微笑着看了他半晌,直到将战魄看的心里发毛,才慢悠悠的道:“说的也是。”
“既然如此,此地也没有什么可留的了,不如诸位都回去,好生歇息吧。”浅浅的作了一辑,苏药卿便带着并不多的族众离开了。
战魄看着苏药卿走远的背影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文弱书生面前心虚至此,就算东泽苏家,是他南荒战家惹不起的,那也不至于如此这般的窝囊,真是奇了怪了。带着满腹郁闷,战魄抱拳告辞,也带着族众离开了,见两家都离开了,戮修与曼安便也一一离去。
原本极其热闹的山顶没多久就恢复了那亘古不变的安静和谐......个屁!
和谐个屁!
花临真的是要疯。苏药卿刚回到在山下驻扎的苏家帐篷里的家主营帐中,狐若便拉着花临前来向苏药卿请见了。
现在花临坐在苏药卿所设的所谓上座之上,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如坐针毡!通体不畅!浑身发痒!立刻想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师从何处,已处何境?”抿了一口茶,苏药卿便看向花临,直入主题了。
花临挑了挑眉,也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笑道:“家主当真是文雅之人,雨前的涌溪火青,加上三年沉淀的雪山千年寒冰融水,既温和又冷冽的味道,当真不一般。”
“哦?阁下对茶很有研究?”苏药卿挑了挑眉。
“家母爱茶,仅此而已。在下名为花临,师从东泽南山修仙院,至于何境么......已入尊者之境吧。”摸了摸下巴,眯眼笑道。
“哦?”苏药卿点了点头,转身对狐若吩咐道,“将我收藏的好茶都拿出来吧,知音难觅,倒是让人忍不住想与花姑娘讨教讨教。”
花临垂下眼帘,想了想也转身对小暝与浮影说:“你们两个出去等我,谈茶论道,可不能有你们在场,免得扰了我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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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美人茶应与沸水冲泡,才会有在水中旋转的优美身姿,当对得起‘舞美人’之名”苏药卿亲手将沸水壶从红泥小火炉上取下于琥珀杯中冲泡着茶叶,“泡茶是水与茶的交融,适合的水与适合的茶相合,才是好茶。”
“自然,”花临端起泡茶的小壶,仔细的端详着上下旋转翻涌的茶叶,“适合的人与适合的物一起,才是最强大的。”
苏药卿将茶壶从花临手中接过,倒出两盏浅绿色的茶汤,一杯递给了花临,一杯置于鼻下轻嗅茶香。
“所以,在你那里?”轻抿一口,唇齿留香。
晃了晃杯盏,茶汤色淡,绿中泛黄,仰头一饮而尽,回味悠长。
“茶是好茶,只可惜,煮茶之人少了点耐心。”花临扔下杯子。
迎向苏药卿的目光,花临笑的放肆而嚣张。她已经懒得再装了。
“是,在我这,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