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记得那句英语俗语,那么我告诉你,我第一次知道它是在我高一第一学期的化学课上,我和贺昱源的梁子也是在那时结的。
那时候,我和化学老师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事实上,作为她的得意门生,即使在课堂上做些小动作,也会被睁一眼闭一眼地纵容过去。所以手中的杂志被抽走时,我还嬉皮笑脸地看着她,等待像往常一样轻言轻语地数落。
“Youaretheappleofmyeye?”化学老师拿着从杂志里翻出一张纸,一反常态地变了脸色,凝重道,“上课看杂志还学人家早恋,薛翎,你以为有点小聪明就万事无忧了吗?你还想不想考大学?”
我又惊愕又羞愤,一时没能从尖子生那可耻的优越感中缓过神来,遥想当年集千万宠爱于一身,我气得浑身发颤,“只是看个杂志而已和恋爱有毛线关系?”
“而且,谁要你管我!”我的理智已经被愤怒彻底吃掉,骨子里的叛逆让我把书摔在桌子上,不顾老师铁青的脸色朝外走去。
我去天台吹风,可夏季的热浪打得我萎靡不振,我忍受着怒火与热浪的双重攻击,整理出如下信息:
纸条是贺昱源偷偷夹的。
化学老师是贺昱源的大姨妈,她认出了侄子的字迹并且瞬间狂化。
我因这多重原因,正巧撞在了她的枪口上。
A+B+C=D我对化学老师腻烦并且从此成绩一落千丈。
从此,我在化学上无心用力,成绩跌至谷底,我一棵初露尖尖角的小荷,就这么没出息地缩回了淤泥中。
放学铃声响起,我勒住自己杂七杂八的思绪,提着书包朝外冲去,江源手疾眼快地提住我的后领,“跑那么快干嘛?”
我从他的魔掌下挣脱出来,没好气道,“回家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你倒是思想端正,”江源翻个白眼,“我就是提醒一下你昱源的生日要到了,上次他为了给你过生日,几个月都在吃老干妈就馒头,这回轮到他,礼尚往来你也得好好准备一下。”
我胡乱冲他挥挥爪子示意他知道了,就一溜烟地跑出了学校,其实我跑那么快也没事干,我只是不想呆在那里,那里有三十四分的卷子和被它压倒的我。
我在街上晃悠了一会,进出了几个精品店后就彻底绝望了。店主很热情,礼品很精美,价格很大胆。
我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巡视了近十几家精品店,腿都跑断了也没找到一件十五块钱就能拿下的礼物,没钱的事实让我彻底丧失了斗志。
我耸拉着脑袋走在大街上,开始认真考虑捡到钱的概率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