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居然是七夕,难怪布同洲头会有烟火看了。
我到了时候,严冬已经在等我了,可我发现同行的竟然还有姜大伟,二人世界的美好愿望瞬间幻灭。
姜大伟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弹:“整了容之后是不是动作都变慢了!都开始了。”
为了在严冬面前保持形象,我最终放弃踹姜大伟一屁股。
夏日凉风习习,头上的天空被烟花装饰得绚烂无比,我闭上眼睛,在心里许了一个愿望。
严冬以后不要再叫我女金刚。
我偷偷看向严冬,他的头微微仰起,嘴唇抿成好看的弧度,像是很惬意。突然他也转过头来看我,目光灼灼,我忘记了被抓包的尴尬,只知道贪婪地享受着那眼中的星光。
时间好像静止了,我清楚地听到了我的心跳声,没人来打破这无言的对视,我也希望不要有人来打破。
“我们去买鸡翅吃吧。”终于还是有人打破了这短暂的暧昧。
我和严冬默契地收回了各自的眼神,我心里很忐忑,刚刚与之对视的勇气顷刻间全无。
直到姜大伟扯着我的胳膊拉我去买烤鸡翅,我才在痛觉中惊醒。
和姜大伟在烧烤摊边等鸡翅,我心里有无数的怨灵涌出来,都怪姜大伟,好好的气氛全让这鸡翅破坏了,再让我看一下会死啊。
烤好的鸡翅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化悲愤为食欲,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把鸡翅撕开,结果差点溅了自己一身油。
一双修长的手接过我手里的鸡翅,慢条斯理地撕好再递给我。我听见姜大伟用一种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婉婉,可以吃了。”
三伏天的天气里,我觉得我抖三抖可以抖出冰来。
为了报复姜大伟给我的不良反应,我在他那只鸡翅里加了很多辣椒,看他辣得不停地吸气呼气,我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姜大伟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接着,他忽然抱住了我。
我还听见那个再次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婉婉,我喜欢你。”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我下意识地看向严冬的方向,他正面对着我,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这么近的距离我竟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慌乱地推开发神经的姜大伟,匆匆跑回了家。
我边跑边没出息地想,严冬,为什么说这四个字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