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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时的冲动

藏族寺院的大殿没有灯,而且还都没有窗户,大门又挂着厚厚的帘子,光鲜比较暗,大昭寺也是如此,刚进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前方一盏盏酥燃起的一豆明亮。过了一会儿我才适应过来。放眼望去,大昭寺的大殿很宽敞,门口不远处立着两个大大的挂满各种颜色绸布的经幡,墙壁上用鲜艳的色彩绘着壁画,描述着大昭寺建成的故事。围绕大殿四周墙边供奉着佛像,每尊佛像上都挂满着白黄蓝三种颜色的哈达,贴了金箔的宝座上还镶满了绿松石和红宝石,一派金碧辉煌。

虽然秋天对佛像做了很认真的讲解,但我还是分不清供奉的都是什么佛,我看到一些藏族信徒在膜拜,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阿妈,她们把手放在佛龛或者佛龛前的木栅栏上,再用额头去碰触手背,最后恭恭敬敬放上一张崭新的面值一角的钞票。我忍不住跟在一个老阿妈后边,用了半个小时时间才走完了大昭寺的整个大殿。

参观完大殿,秋天带我们登上平台,在平台上可以仰望大昭寺金顶,俯瞰大昭寺广场并远眺布达拉宫。辉煌的建筑在耀眼的阳光下光芒四射无比灿烂,与刚才昏暗的大殿形成鲜明对比。尽管平台上人来人往但却宁静安详,几盆格桑花摆在平台边缘,粉色黄色开得分外娇艳,给大昭寺的威严增添了一些可爱。

欣赏完寺院的宏伟,秋天带着大家去享受八角街的闲散。八角街也就是八廓街,是一条环绕着大昭寺的步行街。街道两边都是卖藏饰和日用品的小摊,路上行人有游客也有当地的藏族。不同藏区的人穿着打扮不同,但都同样的衣着鲜亮首饰夸张。路中间经常有风尘仆仆的人磕着长头经过。记得在去纳木错的路上秋天曾经说起,这些磕长头的人大部分是从遥远的青海、甘肃、四川、云南或者西藏其他地区一路磕头上来的,很多人甚至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到拉萨,这一路无论是刮风下雪都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他们的方向只有一个——拉萨!秋天说到这些人的时候一脸的凝重,她说他们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自己做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他们是值得我们敬佩的民族。

回到客栈已是快7点的样子,吃过晚饭大家都早早睡觉了。我明天不去纳木错不用早睡,秋天陪着我在客栈里聊天。我拿出带给她的礼物,秋天高兴极了把围巾裹在肩上。蓝色真的是很适合她的颜色,衬得秋天的皮肤更白皙,真奇怪拉萨的太阳这么厉害竟然没把她晒黑。

我和秋天并排坐在院子里,今晚又是满天星斗,拉萨河从客栈门口奔流而过,秋天说河水在唱歌,在她的建议下,我们跟着河水一起小声的唱歌,两个人对着星星把从小到大会唱的歌统统唱了个遍。唱歌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扭头看她,秋天的眼睛里全都是星星的影子,亮亮的很好看。一直唱到12点多,要不是心疼她明天早起带团,我一定不会放她离开。

次日我懒洋洋的睡到11点才醒来,院子里很安静,想必秋天带着朋友们正在纳木错湖边欢乐。想起秋天昨晚可爱的样子,我禁不住笑了。打开手机,竟意外收到一条来自晴朗的短信,说她一个人在西藏让我联系她。想想一个女子独自来拉萨应该会很孤单,出于好心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听其他朋友说我在拉萨,想让我带她逛逛大昭寺,我不好拒绝,跟她约好12点在玛吉阿米碰头。

12点到玛吉阿米时,这里的人已经很多了,玛吉阿米拉萨的店在八角街的黄房子里,据说这里曾经是浪漫的六世****仓央嘉措约会情人的地方,我很喜欢这家店的风格,旧旧的沙发和厚实的桌椅,像极了普通藏族人家的客厅。我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给自己要了一壶酥油茶,边享受酥油茶给胃部带来的温暖,边从窗口看八角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边听周围游客们聊他们的游历经历,倒也惬意。

12:30晴朗准时出现(她永远会迟到半个小时)。她显然精心装扮过,上身一件薄薄的红色紧身长毛衣,一条黑漆皮宽腰带斜搭在胯间,腿上一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脚上一双与腰带相同质地颜色的及膝长靴,背上一个与腰带和靴子一样颜色质地的双肩小背包,大大的黑框太阳镜再加上一对银色大耳环,在一片穿着各色冲锋衣的游客中分外惹眼。她显然已经看到了我,嫣然一笑,走了过来。周围游客艳慕的眼神让我男性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招呼晴朗坐下,问她喝点什么,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我面前的酥油茶,要了可乐。

她告诉我这次来是来拍广告片的,今天摄影师临时有了新创意带着其他人去拍片了,她觉得太苦所以没去。闲着无聊刚好别的朋友告诉她我在拉萨就给我发了短信,晴朗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再加上她肆无忌惮的大嗓门儿,弄得全楼人都往我们这边看,我刚刚膨胀起来的虚荣心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容易等她喝完可乐,我赶快结帐带着她走出玛吉阿米。

出了玛吉阿米的大门,晴朗很自然的挽住我的手臂,小鸟般依在我的身边,我试着挣脱,她反而依偎得更紧,好不容易才借看时间为由摆脱了她,带着她按着顺时针方向随着人流溜达。时不时遇到有磕长头的人,我想拍张照片,晴朗却把我拉到一边说这些人脏味道不好她受不了。看着她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相,我只好随她走了。

到大昭寺门口晴朗赖着不想进去,说闻不惯酥油味道,也不喜欢喇嘛。我想问她那干吗让我陪她去大昭寺!忍了半天才没说出口。只好带着她逛大昭寺广场前的民族商场,心里暗想若娶这种注意力永远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真是无趣,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摄影师为什么要有新创意。

晴朗对民族商场似乎也没什么兴趣,逛了一会又要求休息,我只好陪她找了家咖啡厅。熬到差不多5点的时候她说饿了,要带我去一家演艺厅吃饭看表演。我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通常不喜欢这些,推辞半天还是被她给拉去了。去了之后果然不自在,演出不精彩。跳舞唱歌的都是专业演员,跟在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惟有最后的藏族民间歌手山歌唱得还有些味道。

从演艺厅出来已经是9点多钟,我问晴朗还要去哪里。吃饭的时候我俩喝了好几杯青稞酒都微微有些醉意,她靠在我身上娇滴滴地说要去酒吧坐坐,摄影师总是想占她便宜,回去早了怕那个男人纠缠她,我心里惦记着秋天他们该回客栈了,但也不能把晴朗扔在一边不管,只好发短信给秋天和老兰,告诉他们遇到一个朋友,在酒吧喝酒晚点回去。

在酒吧里晴朗又要了两瓶红酒,说心情不好非要我陪着她喝。我看着两瓶红酒心里着急喝完不知道要到几点,就答应她喝一杯我喝两杯。可能是心里着急影响发挥,一瓶多红酒喝完我已经觉得有些眩晕催着晴朗离开酒吧,她要我送她回酒店说摄影师看见她在这边有朋友就不会再去骚扰她了,我只好硬着头皮送她进了房间。

她住西藏大厦的一个套间里,房间很大。进了房间她不让我走说喝杯茶解解酒。我晕得厉害,也想稍稍休息片刻,便斜靠在沙发上。晴朗再从屋里出来时已经换了件纱质睡裙,随着她的走动,丰满的曲线从薄纱中若隐若现,她坐在我腿上两手环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喃喃地说要我抱她,随手关掉我的手机。隔着衣服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我周身血液都涌了上来,她的嘴唇凑过来吻住了我的嘴,滑腻腻的舌头去碰触我的舌尖,我冲动得一把把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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