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花袭龙,此时杀死他伯父的凶手——寥淳正带着那两个打手冒着暴雨从那座古朴的院落中逃之夭夭。
他今晚切底失败了。
这个老家伙居然如此倔强,软硬不吃,以至于死都不肯配合。寥淳后悔没把“上峰”的提醒当回事,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如何将这一切恰当地上报过去。他也担心,上峰一旦听说任务失败,接下来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镜头,和今晚的暴风雨一样吗?很难说。
三个人一口气跑了半个多小时,身上溅满了泥水。他们来到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轿车旁,急忙打开门,两个打手坐在前面,他坐到后面。三人迅速脱去外套,主驾室的那个打手立即启动引擎,一踩油门,轿车像一条疯狗一样扒着泥泞的小路窜了出去。
寥淳心里慌透了,担心会受到惩罚,想找一个恰当的藉口来为此开脱。他的手慢慢地开始颤抖,嗓子有些干渴,脑海极力思索着。他有些坐立不安,越来越烦躁,两只手不停地抓搓着,忍不住打了个哈哈,鼻涕顺势流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毒瘾要犯了,急忙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将粉末状的东西倒在左掌心,右手堵着一个鼻孔,腰一弯用力猛吸……很享受地倒在靠椅上,任由颠簸的汽车抖动着他。
许久。
雨停了下来,这辆奔波一路的轿车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三个人下了车。寥淳吩咐两个打手把车开走,找个地方处理干净。那两人应声走后他犹豫地拿出电话,思考了很久,终于拨了一个号码。
手机刚刚“嘀”的一声就接通了,寥淳清楚的很,对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回话。
“喂,上峰。”
“‘捕鱼’顺利吗?”
“上峰……,出……了点差错……”寥淳吞吞吐吐地说着。
“砸了?”
“是这样的……”
“我问你是不是搞砸了!”电话中对方的语气很急促,也明显提高了分贝,他用嶙峋的语言打断了他的解释。
“差不多是这样。”寥淳嘟囔着说。
“你们T妈D是干活去了,还是吃'屎去了!”电话中突然大声骂了起来。当寥淳听到骂声时即刻皱起眉头,将手机拉得远远的,任由对方咆哮。
紧接着“啪”的一声,然后“嘀——嘀——嘀——”,这个声音在提示寥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一切又趋向安静。
太湖的寒气轻轻地抚摸着额角那淤青的鼓包,他感觉有点痒,用手轻轻一抚,疼得他倒吸一口气,随手拦了一辆的士,绕着太HN岸朝苏州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