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过宋若后,齐姽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宋若黏在一起。两人真的和亲生姊妹无甚差别。
今天,某些人终于隐忍不下去了。
玉笙拉着心上人,苦口婆心地说,“若儿,姽婳也就快要离开南越了。她的行李也该打点打点了,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她。”
整整两个月啊!他们两人在碧波园的时间不过是一日三餐,其他时候,他的若儿都被姽婳那个丫头霸着。可那个丫头一点儿自觉都没有。
“若儿,我行李都打点好了。”齐姽婳说完,还要说什么,不防被旁边的上官景元拉走。前者一脸莫名奇妙,后者一脸面无表情。
他师傅真的没坑他?!这个一点眼色都没有的女人真的是他的真命天女?!上官景元唉声叹气地望着西渝的方向。生无可恋的脸让他多了几分惆怅。
齐姽婳其实都明白。她知道玉笙想和宋若在一起,就像上官景元想和她在一起一样。女人的想法和男人的想法往往是不同的。这次她出嫁西渝后,不知道再次和宋若见面是何年了。她忍不住想要和宋若在一起,就算什么话不说也好。她这辈子,最看重的朋友是宋若。
两人各怀心思回了将军府。
齐姽婳回了自己的房间。
上官景元跟着齐姽婳回她的房间。
齐姽婳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上官景元,哭笑不得地说,“上官,我们现在可还没成亲呢?你就这样登堂入室进来了?”
上官景元瞪了她一眼,“如果成亲了,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这样站着?”
齐姽婳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老脸一红,恨恨地看着上官景元。
上官景元再次无奈。他家的郡主真是反应迟钝呐。还是逛了无数次九香馆的人呢!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上官景元忽然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一点不确定。
齐姽婳点点头,她怎么会忘记呢?那时,她在佛像前,面对着眼前人的深情许诺,无法拒绝。所以,才有了匕首定情,所以,才有了心甘情愿出嫁西渝。
“你会不会后悔?”上官景元当然会犹疑,当初她愿意嫁给自己不过是因为圣旨。一个月前,南越皇帝被刺身亡,太子登基为皇帝。现在的皇帝登基后,就频频传旨到齐府。他的暗探取的消息是皇帝频频试探姽婳的心意,根本就是余情未了。
齐姽婳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上官景元这么问她的缘由。一方面,她觉得宋熙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皇帝,老想着唆使她悔婚,忘记悔婚会造成的后果,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上官真的是草木皆兵。
上官景元看着齐姽婳,对方却没说话。他觉得他很有必要问清楚。
“你是不是后悔了?”上官景元握住她的手松开,声音很低沉。
齐姽婳望着他,“易渊走了吗?”
上官景元睁大眼睛,然后死抱着齐姽婳,耍起了无赖,“你什么意思?你看上他了?我不管,你之前都答应嫁给我了,怎么能出尔反尔?我不准!”
齐姽婳用头撞了一下上官景元的胸口,闷闷地说,“你不是觉得我是出尔反尔的人吗?还质疑我!我还不如跟着易渊走呢!”
上官景元瞬间明白了,连忙认错,“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罚我吧!”
齐姽婳头一抬,戏谑地说,“无论什么都可以?”
上官景元顿了一下,怀疑自己媳妇要放大招了,“能力所及以内。”
齐姽婳诡异地笑了,“保证是你能力所及之内。”
上官景元觉得很不妙。
果然在迎婚前夜,上官景元的预感实现了。
听完媳妇在自己耳边说完的话,他觉得自己很崩溃。。。
西渝安王迎娶南越郡主当天成为了南越所有闺中女子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天。
骑着白马,风采照人的是南越郡主齐姽婳,而坐在花轿里的则是西渝安王殿下。
风吹过轿子的帘子,玉树临风的安王殿下面无表情地坐着,手里抱着一个红苹果,甚是诡异。
齐姽婳欢快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