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姽婳消失了。
上官景元只不过去休息一会,醒来回到房间,就察觉到齐姽婳消失了。被褥整张掉落,窗户半开着。
婳儿到底是被挟持离开的?还是自己离开的?如果是前者,那么她的性命堪忧。现在她身负重伤,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如果是后者,她为什么不告而别?上官景元揉揉额头,起身离开房间。
“主子要去哪里?”福掌柜拦住上官的去路。齐小姐在这里,主子怎么能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应该留下来,齐小姐看到了肯定会心生好感。
“婳儿不见了。”上官景元推开福掌柜的手,烦躁地回答。
“什么?”福掌柜没缓过神。
“她不在房里,窗户也开着。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去找找。”上官景元解释完,直接绕过福掌柜,走出了万宝楼。
福掌柜摇摇头。这主子行事完全没有平日的稳妥。他也不知道这齐小姐对于主子是福是祸。
上官景元先是偷偷回了趟将军府,一无所获,又回了万宝楼,下令属下搜寻齐姽婳的踪迹。奔波劳累一天,他疲乏得很,倒也没直接休息,而是连夜赶往平楚城。如果齐姽婳是自己离开的,玉家的那位恐怕有八成把握知晓她的踪迹。不管怎么说,他们二人交情不错。
平楚城内,玉家碧波园,夜深人静。灯笼在风的吹动下,隐隐有要被吹走。
碧波亭,一个萧瑟的身影独对明月举杯小酌。不是玉笙又是谁?
“主子,夜深了。该休息了。”
雁书忍不住提醒,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管用,可是他于心不忍。心里也清楚得很,主子今夜怕是又要坐一晚上了。
玉笙转过头,清冷的声音仿佛也染上了醉意。“你先下去歇息。我还没醉。”
到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雁书放心不下,离开去备醒酒汤。
碧波亭外,五步一暗哨。暗卫似乎也见怪不怪。
一道黑影自墙上跃下,踏水而来。水声小得几乎没有人听见。暗卫虽然没听见水声,却是实实在在看到一道黑影闯入碧波园,有序地围住来人。
“来者是谁?竟敢擅闯碧波园!”暗卫头领喝道。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打平楚玉家的主意,真是想要见阎罗王吗?
玉笙独自饮酒,对周遭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姽婳不见了。”
上官景元沙哑的嗓音一出来,玉笙立刻站起身。他直直走向上官景元,“安王这么关心婳儿,我是否可以以为你是看上了她?”
上官景元直视着他,“我要娶她。”
玉笙耸肩一笑,挥挥手,暗卫都退下去。
“你知道她在哪里。请你告诉我。”上官景元更加坚信眼前的男子肯定知晓齐姽婳的去处。他刚才说出齐姽婳消失的事情,玉笙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问了其他的问题。由此可知,他早就知道齐姽婳的去向。
“堂堂西渝安王竟然说出这么可笑的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说呢?安王莫要忘记此处可是南越平楚玉家的碧波园,而不是西渝。”玉笙径自走向碧波亭,继续饮酒。
上官景元点住玉笙的穴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以为你会有机会还击?我出手,向来不会让对方好过。”
暗卫纹丝不动。他们家主子武功,他们是信得过的。
玉笙面色不惧,“我只能说婳儿此时无碍。安王想要更具体的答案,抱歉,恕难从命。”
上官景元神色微动,面色不虞地解释,“玉公子,你可知道,她昨夜在自家院子遇袭,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我带她去疗伤,结果弄完事情,我歇息一会,她就消失了。”
玉笙脸色大变,“将军府守卫何时如此松懈?你怎么不早说?”
上官景元懒得反驳,“现在可以一起去找婳儿了吗?”
玉笙取过雁书刚递过的醒酒汤,一口饮下,用轻功离开碧波园。上官景元默默无闻跟在他身后。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婳儿,但愿她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