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秦褚迷糊着个眼睛下楼的时候,就看叶夭夭啃着包子,喝着小米粥,配着一叠咸菜悠哉悠哉的吃着,秦褚瞬间跳起来,像只候一样一下窜到叶夭夭身边,高声喊道;“小二!再备一副碗筷!”
看着秦褚伸手便从自己面前拿了一个包子啃起来,那撕扯包子的劲,就和那包子和他有仇似得“早上醒的早,看你呼噜声我在门外都听的见,睡的香甜,便没有叫你。”
秦褚一阵尴尬,红着脸死不承认;“我睡觉从不打呼噜的!”
见叶夭夭要反驳,连忙将叶夭夭碗里的粥夺过来,故意喝出呼哧呼哧声掩盖自己的尴尬,叶夭夭也吃饱了,便没想去抢回来。
“听说了吗?”
“当然听说了。”
“你们是不是说玄武国公主要嫁过来,所以皇宫要在江湖上选三个高手,给那玄武国公主做侍卫。”
“你们难道苦修武功,只是为朝堂谋得官位?”
“你说什么呢,我们虽然身在江湖,但是也要吃饭的呀,这次保护那个玄武国公主的任务悬赏,只是一个月的样子,做完这段时间,便可以拿银子走人。”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去。”
“你刚刚不是不屑吗?现在也要去?”
“对啊!对啊!哈哈、、哈哈哈、、、、。”刚刚但对的男子此时被同一桌的人嘲笑。
“笑什么,笑什么呢,都身在江湖,知道银子的好处,四海为家自然要赚点吃饭的钱,保护公主的那个月肯定不用自己掏钱吃饭,伙食应该也不会差,这当然要去。”
叶夭夭听的真切,秦褚在听到这群人说话的时候,便停下了筷子,然后坐这里吃饭的一段时间里,总是陆陆续续的听到有人说这事,而且这场赛事为期三天,一天选出一个霸主,第四天将由东离锦亲自主持赛事。
是吗?四天应该也足够了。
拍拍桌子,秦褚也刚刚吃饱,愣了一下看着叶夭夭,叶夭夭一笑;“吃饱了吗?”
“嗯!吃饱了!”秦褚感觉叶夭夭的笑容总觉得诡,连忙迎合。
“走吧!陪我出去一趟!”
叶夭夭带着秦褚在整个朝圣城的每家木匠店,基本上都逛的是制作轿子的店铺,最后选择了一家距离那场比赛最近的一家轿子铺定做自己想要的轿子,样式也是叶夭夭到轿子铺才画的。
秦褚好奇便凑了上去。
只见叶夭夭用彩色的笔在白纸上钩出一个框架,然后上色,整体没有常见的轿子那样,轿子可容纳一人躺着,帘布都是纱布随便的挂在上面,而且那纱全数是赤红,若是风气便隐约见到里面人的容貌。
那轿子铺的老板也是没有见过这般的轿子,而且叶夭夭说四天后将轿子放在门口即可,这四天怎么来的急?那老板连忙否决,叶夭夭将轿子铺仔细的瞧了一遍,便让轿子铺将那些陈旧老式的轿子两个合在一起,本身的帘布撤了,将轿子四周打通,再镶上红纱帘即可,而且特意嘱咐了下,纱帘要层层叠叠,质地轻柔。
将一切吩咐好,叶夭夭就朝着最热闹的地方,也是男人的消金窟,千香院,这是朝圣城最大的花楼,随便打听下就可以找到他的位置。
不知道是什么风土人情,还是名气比较大,在千香园的门口,没有一个招揽男人的花娘,但是进进出出的男人总是不断,站在门外便可以听到丝丝魅惑的歌喉,和缠绵的丝弦声,没有一丝丝艳俗和腻!
感觉这里不是千香园而是一座乐坊。
秦褚啧啧的感叹;“这青龙国真的是一个奇葩的地方,女子豪放看到中意的男子,就紧追不舍,一个个比花娘还胆大,而这千香院,却一个个大门不出的,在房间里日日丝弦不断,果然还是合乎当地男人味道的女人,才是最好的经营之道,千眼阁真有你的。”
“怎么?也很合你的胃口?”
“怎么会,我这是在帮你分析敌情。”
叶夭夭也懒得理这人,还是先进去找到人再说,每踏一步,叶夭夭也更紧张,害怕见到那千眼阁的左副使却一场空。
整个楼层全是庄重的朱红色,房子围着中间的大舞台而造,高高的从屋顶垂坠下几条丝巾,一个轻纱遮体,若隐若现的身材,勾魂的眼神扫着周围的男人,赤足在台面上一点一勾,瞬间一个使劲便旋转着从地面飞向高空,周围不断的传来,男人喉头滚动的声音,叫好的,撒钱的,拍掌的,此起彼伏,更有男人在下面高呼那跳舞花娘的名字。
纸醉金迷,只是一眼,便知道这里是男人的温柔乡,千眼阁的提金桶。
只要坐在台下,你杯中的酒空了,便有美丽的丫鬟添上,只要饿了,便有美人剥开,玉指轻捻送入口中,若是欲望来了,伸手就是一个美人,大笑着抱进房间。
在这里你有钱什么都可以帮你实现。
叶夭夭看自己站在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搭理,就拽住一个身边匆匆而过的丫鬟衣袖,只是亲亲一拽,那丫鬟便停住了;“公子!有什么要小女子做的?”
“你们这里的老鸨是谁?”
那丫鬟一阵花枝乱颤的一笑;“公子!我们千香院没有老鸨,只有柳儿姐姐管我们的,要我帮您寻来吗?”
“那劳烦你了!”
那丫鬟回头对着叶夭夭又是一阵好笑,叶夭夭奇怪了,自己那里不对吗?这丫鬟总是对自己笑个不停。
秦褚在一旁调笑道;“像你这样,长得英俊,说话又斯文,来千香院还找老鸨的,一看不是雏,就是第一次来的。”
叶夭夭听了过去就一拧,直至秦褚五官扭曲了才松手,皮笑肉不笑道;“小猪啊!你大哥我呢,就是再怎么没经验,也比你有经验。”
说着便看到一个一身淡蓝色荷花绕身的女子,风姿摇曳的扶了扶头上精心束好的发髻,提着帕子遮住嘴唇,对叶夭夭就是一笑,叶夭夭看那柳儿的女子对自己笑的模样,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没等那柳儿开口,叶夭夭就一把握住柳儿的手,一只令牌滑入两人手掌之间,柳儿的指腹在那令牌的眼睛上,描绘了一番。
等了许久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夭夭“您终于来了,大人等您很久了,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