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被梁王压下了,还派人送了好些银两给白芷,不知是为了安抚当事人,还是安抚程一诺。总之,我们上官很不高兴。
而这件事,也成为了另一件事的导火索。
六皇子李皑被梁王好一顿训斥,不过碍于皇家颜面李穆没有对他进行实质性的惩罚,这也是程一诺最不满的地方。
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说到底就是强了一名妓子,不知情的也只会说你情我愿,有人故意做文章罢了,哪里扯得清楚。
程一诺被气得不轻,干脆又告假在家。
晨起,她穿着一身早先让裁缝做的运动衣,在房间里倒立。
某人轻手轻脚地翻窗而来,蹲在她面前,问:“还在生气?”
程一诺不语,听到疏离继续说道:“你可知花栖那晚便是去盯着六皇子的,不过半路看见了我们,这才将六皇子忘记了。”
“你兄弟跟你一样不靠谱,一个是太子贴身护卫,却天天往我这跑。你兄弟公务在身,半路追你作甚,无聊死了!”
听了她的话,疏离闷笑几声,又说:“不过花栖并没有受到太子的惩罚,只是被浅训三两语,太子的意思,估摸着觉得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换做程一诺便是一件很让人心烦的事了。
“痦子长在别人身上自然开心喽,哼!”
程一诺翻身起来,从桌上倒了一杯茶“咕噜噜”喝下,一点没有往日里的优雅。
疏离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问:“不过玩玩而已,你又何必当真,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白芷是个不错的女子,我把她当成好友,她受到伤害,我自然难过的。”
“好了,莫再难过了!整日看你愁眉苦脸的,我也不开心了。”
“看到你我才是不开心,你这‘太子忠心护卫’还不快走,小心我的怒气殃及池鱼!哼!”
程一诺不悦地拍落疏离的手,转身绕进屏风开始更衣。
“那我便走了,太子若是有了新动向我再通知你!”
疏离恨不得将那碍眼的屏风忘穿,看到某人褪去衣衫的影子,他都觉得热血澎湃。
——断个句思密达——
“太子吉祥,太子吉祥!”
“乖!”
李煜站在门口逗弄着八哥,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抚摸两下。
院子里,李皑得意洋洋地躺在软塌上,手里把玩着一支发簪,那正是白芷刺他的那支。
太子李煜抬眸看向他,见到他手里的发簪,有些不悦地缓缓道:“这几日你可老实些,若是再惹是生非,小心十三叔告诉父皇,到时可有你好果子吃了!”
“哎呀,太子哥放心吧,十三叔不会告诉父皇的!”
的确,皇帝李源近日龙体欠安,不宜受到刺激,所以梁王李穆才将此事压住,他人也不敢乱说。
李煜无奈地叹气,又问:“这次可是出了气了,程一诺的姘头被你强有,人家忍气吞声便罢了,日后莫要再去招惹了!”
“太子哥,你怕他作甚?”
“不是怕,本宫何时怕过什么。只不过,若人家狗急跳墙,到时麻烦事更多。”
李皑坐起身,冷哼一声,咬牙道:“本皇子还真想看看这狗急跳墙的模样!往日里他程一诺让本皇子丢了多少面子,这回本皇子要一并讨回来!”
他的话让李煜蹙眉,说实话,这次的事让他觉得大快人心,不过又不想让李皑因此变得更加放纵。
将鸟笼递给身后的太监,李煜走到院子里,坐在一旁的石桌前,一边斟茶,一边问:“黎国新帝野心勃勃,竟然下令将西山矿场封山,六弟对此可有何好的建议?”
西山是一座矿山,地处边境,百年以前周.黎两国便争抢不止,后来达成协议一国占一半。可是如今的黎国新帝玄明澈前阵子下令封山,有意吞并。
李皑将发簪揣进怀里,笑着反问:“太子哥不是已有主意了?”
李煜点点头,又摇头。
“本宫的主意,只怕父皇不会答应……”
垂眸盯着茶盏里的茶,李煜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