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上官雨诺不解地看着某人带着几分怒意的脸,那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朕的御书当真是称职啊,你说这么多秀女怎么册封好呢?”
某人阴阳怪气的模样叫上官雨诺疑惑地蹙眉。
“关于册封,还是陛下临幸之后再……”
“临幸?”
跟来的追魂明显感觉他们爷要发怒了,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动脚步,同时为上官雨诺祈祷。
“上官爱卿巴不得朕临幸别的女人,嗯?”
这疑问的口气是几个意思?你要临幸谁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好不!
上官小盆友表示不明白,呆萌地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反问:“那陛下的意思?”
“朕说了,那些女人都不和胃口,朕看中的,是上官爱卿!爱卿,今夜朕临幸你如何?”
“什么?”
上官雨诺惊愕地挣扎两下,为难地说:“陛下,微臣惶恐……还是莫再开这般玩笑了~”
她干笑几声缓解此刻尴尬的气氛。玄明澈但笑不语,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荷包,一把夺过来准备打开,问:“这是什么?”
“这是,微臣的夫君,临死前给微臣的……”
刚刚打开荷包的手一顿,玄明澈抬眸,冰冷地看向一脸哀伤的某人。
胸腔里好似被人狠狠地戳了几下,他痛得连呼吸都颤了颤。
一旁的追魂秉着呼吸,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移动。完了完了,爷又要发怒了,龙马,救我啊~
她在为那个男人伤心,还留着他给的遗物,她可还记得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止水”?
上官雨诺,你如何对得起我?
“是吗,那上官爱卿可要好好收着了!”
话音一落,他拂袖转身。
荷包被他丢进怀里,上官雨诺急忙捧住,对于某人适才咬牙切齿的语气十分不解。
真是个怪人!
她打开荷包,取出里面那半块玉佩,看到完好无损终于是放心了。
荷包里还有一些红豆,那是疏离对她的相思,如今,成为了她对疏离的相思了。
玄明澈若是晚走一会儿,便能够看到那半块儿玉佩了,可惜……本刀就不辣么安排~
——本刀是坏蜀黍——
画卷被丢在桌上,那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阴测测一笑,道:“夺命,你仔细看看那画中女子,可与程一诺有几分相似?”
夺命上前一步,拿起画卷仔细端详,突然,他猛的睁大了眼眸,惊讶地说:“岂是相似,仔细看去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朕也这么认为,她一袭男装,竟然把所有人都骗了!难怪她自称‘断袖’,也难怪向来铮铮铁汉的疏离为了她背叛朕!”
李煜转身,带起一阵凉风,烛火顿时摇曳不定,那忽明忽暗的微光映衬得他的脸更加阴翳了些。
“想办法给嬌儿传信,告诉她程一诺便是上官雨诺,她们同在后宫,想必好戏不断!”
若是能够得到李嬌的回应,那么想要杀上官雨诺,便轻松得多了!
黎国皇宫他的人虽然难以进入,可是他的妹妹却是贵妃,如此近水楼台,他怎能不好好利用?
夺命再次低头看着手里的画卷,眸子里的恨意满溢。
就是这个女人迷惑了大哥的心,害得他们兄弟三人反目成仇,害得大哥受酷刑……很好,很好!
他夺命的确背弃了兄弟情义,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这个女人。没有她,他们兄弟仨依然悠闲自在,还是主子麾下名震周国的“铁血三雄”,哪有今日这般的狼狈!
——导演,镜头切换——
玄明澈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不知在想什么格外认真。
“追魂,你去把宅子里那个骨灰盒拿来!”
被唤到的某人心头一“咯噔”,委屈地看向一旁的龙马,后者别过脸不看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没义气的!
“爷……”
咱不闹行不?
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玄明澈冰冷的目光吓得咽进了肚。
我去还不行吗~不过爷,您可别后悔,若是让上官姑娘知道了,那……
追魂一边腹诽一边转身,那犹豫不决的样子让某人不悦。
感觉到身后的气息越见冰冷,他急忙脚下一点,飞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