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皇朝皇朝人人礼佛,大大小小庙宇不下五百座,可所有佛门弟子心中奉为圣地的当属渡乘寺!
这座座落在南平之中的佛门圣地建成之日早已不可考查,据说比已经有九百多年国祚的南平皇朝还要长久,更有传说建这寺庙的圣僧就是佛陀转世!
至于这些民间百姓口口相传的说法能有几分是真倒是无法考证,但更令江湖中人最能津津乐道的却是秘传渡乘寺里有佛陀传下秘宝数件!
刀、剑、棍、杵等等各色各样,一件比一件神秘,众说纷纭,说说人人都好似见过一般,传说中都有是有莫大威能的宝贝!
可其中唯一一个显露过在世间的一件宝贝,就是最令人广知的滴露钵!
古老相传中滴露钵乃佛陀悟道成佛前化缘所用一只普通钵盂,佛陀证得佛位后便将此钵留在了渡乘寺之中。
在佛陀得道升天之日,轻抚了身边钵盂三下,曾言道:“留待善缘。”
这只从佛陀受戒之日就一直带在身边器物就从此留在渡乘寺中。
更有秘闻佛陀这轻抚的三下其实是在钵内留下甘露三滴!
这三滴圣水可医治世间一切病痛,哪怕还有一口气在,都能起死回生,故而名为滴露钵。
但凡手持滴露钵之人,能诸邪莫入,万法不侵,号称世间第一善守神器!
直到百年前有一自称来自极北未知之地的剑道高手,到南平皇朝将十大门派中排名第九位的草剑阁无论男女老少、杂役仆从整整五百八十六人满门屠的干干净净!
要知道这草剑阁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帮派,阁中门人虽是不多,可除开杂役仆从之外的三百六十五人,号称人人皆剑客,其中草剑阁的阁主娄建飞更是一位一品界的大宗师!
如此仍就被屠了门,顿时间在南平皇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如此惨剧终于惊动了渡乘寺罗汉堂的首座,追踪三千里,亲至南海边截住此人。
闻风而来的江湖中人在南海边围的密密麻麻,众人亲见罗汉堂的首座手托一钵任凭剑客使尽九剑绝学而不还手,剑客最后一剑遭钵光反噬入体,跌入南海中生死不知。
罗汉堂手中所持的钵盂就是滴露钵!
经此一役,滴露钵声名大振,举世皆知。
那剑客正是和司明昊一般来自北冥地府,其中辛秘典故这位北冥地府的一宫之主自然是一清二楚!
对这百年未出现在江湖中的佛门之宝然知道起重,突然见到现世的滴露钵顿时心神震荡不已。
司明昊阴沉着脸道:“就算你捧的是滴露钵又如何?所谓世间第一善守神器全因持钵者而论,以你境界最多使出十之三、四已是极限!本尊虽不能伤你,但你能挡得了本尊杀那小杂种?”
说完身形一闪而过,十指成钩,凭空虚画,瞬间爪间呜咽作响,呼啸成风,扑向方东南。
没料到司明昊会突然去杀方东南,戒吃小和尚吃了一惊,来不及祭起滴露钵匆忙间跃起,单掌一翻,就想挡住那这一击。
电光火石间司明昊身形一沉,双爪一转,诡异的从身后突兀抓出,爪间阴冷无声,全然不似方才那么大的动静。
戒吃小和尚大吃一惊,匆忙之间已无法躲闪,只能急急扯过滴露钵挡在胸口。
小和尚尚未祭起滴露钵的种种妙通,就已被突然偷袭的一爪击中。
‘砰’的一声闷响,瞬间被击飞出去,狠狠摔在茅屋旁。
本已躲到丛林中的方东南见状心头沉到谷底,面色苍白,不管不顾的狂奔到戒吃身旁,缓缓扶正戒吃小和尚,轻轻拭去他嘴边的鲜血,没了先前刻意的奉承,轻声道:“你还真是个不会打架的小和尚,只知道守,却没见你攻,早知道你不是这老贼的对手,何苦连累你为我丢了性命。”
戒吃轻轻摇头笑了笑,轻轻咳嗽两声,原本擦干净的嘴角又有丝丝血迹流出,道:“主持师兄曾说世间最为难测便是人心,小和尚哪里知道司明宫主其实最想取我性命,小僧今日有所悟还得感谢施主,只是再无力护施主周全了。
出寺时主持师兄曾说我虽有小凶,但有大福,瞧眼下这幅光景,我那精通佛门偈卦,从未算错一次的住持师兄都要破功了,难怪说但凡和己身牵连最多的亲近之人那命理运势便最难算清。”
一口气说完后顿了顿,满脸正色道:“施主,方才你该离去才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之下啊。”
方东南年幼时为了磨砥棋艺也被夏老头带着四处历练,见识了不少世间百态,早已不是没什么见识的乡间小子,虽然心性上被世间的人情冷暖给打磨出许多的淡漠,但就这样丢下一个救自己性命的恩人不管不顾的事,是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听到这小和尚的话,不由心头一暖,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司明昊,冷冷道:“这小和尚明明技不如你,你还要使那龌龊手段暗算于他?”
觉得大势尽握于手的司明昊倒是好说话许多,大笑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这小和尚本就不是弱者,有那宝贝滴露钵庇护,本尊虽说尽全力还是能取他性命,可在这有些古怪的山中,本尊可不想出何纰漏,这些可是本尊的无数次搏命换来的至理,可惜你这小杂种没福消受了。”
方东南缓缓起身,眼神平静道:“我死,你留他俩性命。”
将那只击在钵上后颤抖不已的手反背在身后,脸上丝毫不掩饰得意的司明昊桀桀狂笑道:“你还有资格与老夫作价?你觉得老夫还能留下一个?”单爪扬起,瞬间通红,火光大照,带着阵阵炙热击出。
戒吃脸色一白,勉强举起手中钵盂,轻念:“护。”
和先前大相径庭,柔白的毫光忽闪忽闪的才勉强铺开,护住两人一猴。
不同上次,毫光中的两人一猴再也不能安然无恙,‘砰’的一声巨响,被挾裹着滚滚炙热红浪而来的巨爪击中,裹在一起被击飞向茅屋。